微微,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聂大首长被她弄得很混乱。但幸好女人还是没舍得让他睡书房。
和身份不明的时候相比,她和他现在躺在一处,渐渐的会聊很多的心事,很多的从前想说又不能说给她(他)听的苦楚。
甚至像寻常小夫妻一样,闲话一些没营养没意思的锁事八卦,像那些寻常夫妻过日子的样子,像他们一直渴望要过的平淡日子。
“皓天,我觉得,我们现在是渐入佳境啊。”
“嗯?”他声音沉沉的,像要睡着的样子。她随口应道:“说的比做的多。”
“微微,你是说?”
“我说什么了?”空间里突然就弥漫起来的异样气氛,让她本能的往后缩。
但身上顷刻间便被男人如狼般压紧,尖利的齿尖咬在她的肩侧,男人善解人意的吟着:“原来,微微你是要:做的比说的多!你早说嘛,首长我一定满足你!”
“喂,下午才,现在又……啊,混蛋……”
这都让他逮到机会上马,林微你实在太欠心眼了?
3月草长莺飞,表面上一派平静。林微在温室里种的蔷薇花种,也发出了花枝。小院子里绿草茵茵,欣欣向荣。
狂讯在树林的尽头突然停步,向着树后朗声道:“昆哥你从明处跟到我暗处,这几十公里偰而不舍的,你们现在就清闲到这种地步了?”
全昆知道形迹败露,悠闲的从树后步出,向着狂讯拱了拱手:“徐爷认为,聂皓天一直窥伺在侧,对狂大哥诸多不利,我应该陪伴在侧,以策安全。”
“说的真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啊。”狂讯仰天道:“徐爷最近不但派你跟踪我,还在我的住所内外布满暗哨。我们作为盟友之间的信任呢?”
“狂大哥,徐爷说得很明白,聂皓天的儿子既然在你手上,我们便应该共同寻找对策,以图一招制敌。但是你,却一直把聂的儿子藏得紧紧的,也难怪徐爷对你的真诚度起疑。”
“你们是怀疑,我手上根本就没有人质?”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但是徐爷自从浩强少爷遭遇不测之后,脾气就变得有点……白头人送黑头人嘛,打击自然难免。但是,对我们这些当手下的人来说,徐浩强死了,却是件喜事。”
狂讯冷笑:“我倒看不出,哪里值得欢喜了?”
“徐展权的独子已死,将来的大好江山也就没了继承。但他积下金山银山,最后总得有个人来分享。狂大哥……”全昆笑得阴险,略带得意:“我看狂大哥一表人才,还与徐爷有远亲关系,这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你扯远了。”狂讯冷淡地,但心中还是隐有向往。徐展权手上的权势江山,对野心家来说,蛊惑力当然不小。
全昆笑笑,为难的道:“徐爷也就这一个要求,你得把人质活着的证据交给他。”
“我要骗也是骗聂皓天,能骗徐爷吗?”狂讯无语的在前面走,全昆一路跟随:“毕竟你只是给了他一个凝固的血样,即使那血样能证明他是聂皓天的儿子,但是……总还是要见到活的,才放心。”
全昆跟了一路:“你就让我见见人质,我见到回复徐爷,也就消了他的疑心。”
“好!”狂讯冷然的笑,突然一挥手,林中奔出几名持枪壮汉,向着全昆围了过来。全昆陪笑着:“狂大哥,这大水冲了……”
话没说完,全昆的眼前一片漆黑,蒙脸的头套厚实,身后枪口顶着他:“走!”
全昆被狂讯的人押解着,约行数里,耳边布谷鸟的叫声隐约传来,林间的落叶踩在脚上发出诗意的沙沙声,流水从高处跌撞而下的落差感,隔着面罩向他急急的扑过来。
一声童音娇脆:“小讯讯,你抓个猪回来还能吃,抓人回来干嘛呢?”
狂讯:“这是你爸爸。”
全昆身躯微颤,却听得童音清悦中带着薄薄的傲意:“我爸爸是大英雄,你才抓不到!”
聂臻?这就是聂皓天的心肝宝贝?
头套被解下,全昆的眼前亮出一片山青水秀。一个小男孩站在山涧旁,小手小脚挽起了衣服,嫩如青笋的皮肤,亮比星辰的眼睛,望着全昆却一脸鄙视的样子:“我爸爸长得很帅的,哪里会像他这个样子?”
狂讯似是有气没处出,伸手把小男孩从涧边提过来:“你又没见过你爸,装什么装?”
“没见过我爸爸,我也照过镜子啊。”
全昆被小男孩嫌弃得遍体粼伤,很气愤的奔到他的面前,人才走近,却被狂讯的人往后扯。狂讯冷笑道:“活的人,你倒是见着了。”
全昆知道这个时候讨不了便宜。看现场,这里也不会是藏小家伙的地方,估计是狂讯故意把孩子带出来让他看看,最后才会关回老巢。
他淡淡地向狂讯拱了拱手:“徐爷的意思我已带到,人我也见到,我自然应该回去复命。”
他转身欲走,身后小男孩冷不丁的向他伸出腿儿,他被绊了一下向前扑,人将倒没倒的才稳住身形,身后小男孩却扑了上来,伏在他的背上恶作剧:“哈哈哈,敢假扮我爸爸?摔,摔死你……”
狂讯揪着小家伙的领子把他倒提起来,微有恼意的吓他:“敢这样对贵宾,狂叔叔煎了你的皮!”
“哼……”小家伙视死如归似的哼哼,人却很乖巧的随着狂讯往山涧边退。
全昆头上的黑布又蒙了下来,被人牵引着出到林子。四周车声隆隆,身边没了人息,他自己把头套扯开,只见马路上车来车往,却没半个行人的踪迹。
郊区的公路,聂皓天坐在一辆不起眼的车子里。窗外,全昆摇开了车窗开车经过,行进之间,他向外扔出一个矿泉水瓶,车子没停,便绝尘而去。
聂皓天徐徐开动车子,看着倒后镜,公路边上一个捡垃圾的“村民”经过,他才放心的把车驶向市区方向。
与他一直保持通话的全昆悠然低叹:“聂司令,你有一个很聪明的孩子。”
“很聪明?”聂皓天握着方向盘的手微颤,但很快便平静下来:“他当然聪明。”
他和微微的孩子,怎么可能不聪明?只是,宝贝他长得像我吗?他是不是很可爱?他又是否还健康?
半小时后,全昆扔出车窗的矿泉水瓶子送到聂皓天的桌前。矿泉水瓶子很普通,里面却装着一个棒状的小木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