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南丞相府前,我直径走过去,推门,门卫抽刀将我拦下。
手执长枪,血溅了一地。
引起路人惊叫。
推开门,踏入这文雅安逸的地方。
我在这长大,同他笑闹的地方,如今,是要血溅。
可他,有没有想过,他们,血洗将军府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呢。
我一路直逼叶常书,叶靖溪父君所在的书房,一路血流成河,家仆侍卫,陈尸遍地。一路顺利的有些不寻常。
我一把推开书房的门,一把三寸宽的长剑直逼我心脏刺来,那么近的距离。
躲不开。
身形微侧,长剑刺入的地方,偏离心脏五寸。
长剑抽回,我一口血咳了出来,喷在他青衣上。
一袭青衣,竟是如故。
“小贼,还不放下武器,我可饶你全......尸......”
他面色清冷,却在看见我手中长枪,弃了剑。
“阿世?”他声音微颤,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不是在阴山郡么?回来干甚!”
我一手捂着胸口的伤,鲜血迸出,“呵,既然知道我躲在那,怎么不带兵去缉拿我?我可是叛臣之女啊。”
“阿世......”
“叶靖溪,我以为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是你......”我挥了一下长枪,剑气肆溢,“你难道不知,我不是个苟且偷生的人么。”
叶靖溪上前两步,“我本以为这次,你,能看开的。”而不是来送死。
我淡笑两声,叶常书一身儒袍,从书房内走出,看到我也微微一怔,开了口,“我答应你父君让你在阴山避风头,毕竟也是几十年的世家,你快些离去吧。”
我苦笑一声,所以,你们就不和我商量的,擅自决定,让我一人留在阴山?
将斗笠一摘,扔在一旁,挥枪刺向叶靖溪。
他不躲不闪,站在原地。
长枪从他臂上擦过,锋利的剑刃刮破衣衫,鲜血染了青衣。
他用另一只手,将我按在怀中,扣得不紧,我却能感受到他在颤抖。
我微微一挣,挣开,抬头,对他痴笑一声。
“叶靖溪,你妄想。”
你妄想,再要见到我。
我捂着伤,另一只手紧拽长枪。
出了丞相府,在众人的各种交织目光中,转入一旁小巷,运功,消失在房檐林立的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