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莜昙听见媒婆的话以后,手不经意间颤抖了一下,说了一声对不起,明明是个王妃,却对媒婆低声下气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切!”媒婆头一甩,转身离开了。
“王妃,我是来伺候你吃喝住行的嬷嬷,王妃可以叫奴才孙嬷嬷。”一个年老的嬷嬷看见媒婆离开后,跪在叶莜昙的面前说。
叶莜昙因为被红巾盖面,也没有办法看见孙嬷嬷的脸庞,只能无奈的叫嬷嬷起来,扶她进房间里面坐着去。
叶莜昙头上的红盖头只有新郎官可以接下来,其他的人都不可以,叶莜昙头上的装饰品压的叶莜昙快抬不起头来。
叶莜昙坐在床上,只能透过红彤彤的盖头看孙嬷嬷的身影,她抿了抿唇,说:“孙嬷嬷,可以帮我找一个舞蹈师吗?”
孙嬷嬷一脸讶异,明明听叶夫人说,王妃有心脏病,跳不得舞蹈,为什么王妃却要跳舞呢?也许是忘了自己的心脏病了吧?
“王妃,您有心脏病,还是不要跳舞了好!”孙嬷嬷劝道。
“没关系的!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去帮我请一个来吧!”叶莜昙摇了摇头,温和的笑了笑说。
“好”孙嬷嬷点了点头,主人的事情不是自己这一种奴才就可以管的。
叶莜昙看见孙嬷嬷离开,也只是笑了笑,我很奇怪吗?明明有心脏病却想要拼命的去学习舞蹈是吗?
我只是在想啊!我想跳给裘看,我的努力罢了。我想给裘最好的,哪怕我做不了,我至少竭尽全力的去做过。就算裘不爱我了,这些过往至少可以证明曾经他爱过我。孙嬷嬷,你不懂。不懂我的执着罢了。
那一天新婚夜,钟离裘没有踏进幽晴殿一步,而叶莜昙睁着眼睛整整一夜没有闭上,她在等,等钟离裘来。就算被头上的头饰压的很累,就算叶莜昙的内心特别委屈,但是,她想等他来亲口对她说,不爱她。
那一天晚上,她被累垮了,明明有心脏病,还熬夜,第二天她就昏死了过去。孙嬷嬷急急忙忙的叫太医来给叶莜昙治疗。
太医皱了皱眉头,骂了叶莜昙一顿:“明知道自己的有心脏病还熬夜,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谁来疼你?”
叶莜昙垂下眼睛,低眉顺眼的说了句:“我知道了。”
钟离裘一天都没有来找过她,她想出去找钟离裘,但是每次到大门的时候都被护卫拦着,不允许她出门,她不可置信,现在,是把她囚禁了吗?
“用力,压腿,叶莜昙,不能因为你是王妃就摆架子!”岑槐韵皱了皱眉头,看着大口喘粗气的叶莜昙,吼着。
岑槐韵一脸嫌弃的看着叶莜昙,她是孙嬷嬷从凤仪楼里面请来的**,因为她的舞蹈很厉害,所以没有沦落到靠卖身去活命,经常有一些贵族的小姐请她去交别人跳舞。
岑槐韵不知道,叶莜昙有严重的心脏病,叶莜昙也不会告诉岑槐韵,因为她找岑槐韵是来学舞蹈的,不是来装可怜的。
虽然叶莜昙每天练完舞就累趴下了,但是那些流言依旧传到来叶莜昙的耳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