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瑞林陪姐回家,姐弟坐的是同一辆马车,路上瑞林对姐姐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叶落归根,此次回家探亲游氏再也不想奔波,就留在老家。她对弟弟说:“姐夫不在了,姐又回虹桥里,以后要多多关照定喜,毕竟是你的外甥女。”游瑞林点着头,然后问道:“姐姐原来是员外夫人的丫鬟,怎么等我从狱来定喜都三岁了。”游氏觉得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员外和自达又不在人间,这样藏着、掖着,终究不是办法,于是她把定喜的事情告诉给了游瑞林。游瑞林极为同情地叹道:“没有想到定喜的命,会如此之苦。姐姐如何不告诉她?”“我和你姐夫都说不出口啊!若姐突然离去,你可择机告诉,没理由不让她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游瑞林连忙说道:“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一定长命百岁,这个秘密还是姐姐告诉定喜吧。”游氏将怀揣在兜里层层黄绢裹包的麒麟玦佩拿了出来说:“这是你姐夫的父亲——黄齐,老员外——李清生,还有荣王的祖父——赵伯旿,三人在开禧北伐的时候,用和田玉石打出来的三块一模一样的麒麟玦佩,玦佩上刻下了同样的誓言——同生共死。”游瑞林从姐姐的手上接过玦佩,过去的事情却浮现眼前……
游瑞林比姐姐小五岁,在瑞林五岁的时候,父母亲得重病无钱医治,双双离去,员外李清生看他(她)们可怜,就帮姐弟埋下了父母,还把两人领进了李家。
转眼十年过去了,李清生离世,游氏成了员外李保民夫人的贴身丫鬟。而弟弟游瑞林却犯下了命案,关进了山阴县衙。
年底的时候,虹桥里的全富保长,都会带上保里的帮手向村民收租、纳税,宋代的时候,一保管三村。而刘村里的一家刘姓兄弟,仗着人多势广,就是不予理会。全富仗着姐夫——赵希瓐是衙门里的太尉,硬是要给刘家颜色看看,他叫上十几个年轻小伙,一早就向着刘村奔来。游瑞林听说全富管吃,还有5两银子,就瞒着姐姐,偷着遛出了李家。
到了刘村,全富一看刘家兄弟那架势,就害怕了三分,他还没有发话,刘家的人就操上了家伙。全富硬撑着胆子说:“你们想抗拒朝廷的捐税吗?难道没有王法吗?今天没有缴的,明天衙门的赵太尉便要找他。”这明显就是拉大旗,做虎皮,刘家兄弟实在气愤,老三拿起棍子就朝全富天门打去。说时迟,那时快,瑞林一跃接住了棍子,他顺势将棍子掷向了刘家老三。却不知老三吐血而死。
人命关天,尽管多数人的证明和同情,瑞林还是关进了监狱。全富知道瑞林为他坐牢,他再三交代姐夫多多关照,并且誓言,今后定要成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哪里知道没多久赵希瓐免去了太尉,不久撒手人寰。而等瑞林监狱回来之时,姐姐早已成家,女儿都三岁。
吴潜的离去,令贾似道眉色飞舞、快乐无比,自己的儿子虽然没有立储,但是通过立储之事消除了自己的劲敌,这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他反复斟酌姐姐贾贵妃的每句话,要理宗收自己的儿子为养子,确实离谱,兴好没有酿成大祸,姐姐骂得对。说阎妃要对付自己,显然不可能,这是女人吃醋。要说董宋臣嘛?还真有些像。他总和自己抢风头。和贾家过意不去,我给皇帝找来阎妃,他马上就给皇帝寻到唐安安。皇帝确定后宫之首。他跟着杨太后嚷嚷要那谢道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可没有得罪他啊!再看看立储的事情,他是力促荣王的孟启?还是郡主的关孙?如果不是孟启,定有缘由可寻。而不管以后如何?贾似道誓言:一定要帮助孟启当上太子乃至做上皇帝。要培植贾系权势,完成父亲贾涉和祖父贾伟的未竟事业,光宗耀祖、辉煌腾达。
贾涉生于淳熙五年(1178年)三月二十八日。他幼年好读古书,慷慨有大志。二十岁时,父亲被冤郁郁以终。为了洗刷父亲冤情,厘清事实,前后费了十年的时间,不辞辛劳,奔走申诉,甚至到宫廷,伏阙上书,终使其父获得平反。时间约在开禧三年(1207年)。贾伟得以平反,大概与贾涉锲而不舍的精神和才干出众有关,但也和宋廷敉平吴曦之变,吴璘、吴玠家族在四川的势力解体,以及郭杲等人不在高位有关系。这时贾涉已三十岁。
其间,贾涉虽获任为基层官职,但历经几番波折,才得以担任县令一职。对一般非由科举入仕的官员而言,县令可能已是仕途的高位,然而,由于蒙古南侵,金朝覆亡,山东淮海地区的局势如波涛汹涌,让身处边境,擅于观察,掌握时势的贾涉得以一展才华,开创新事业的契机。
不久 贾涉出任淮东制置使,以处理山东忠义军为重心。自嘉定十年爆发的宋金战争,表面上战火四起,拖延甚久,实际上由于双方均无必胜之把握与决心,因此在战争持续之时,遂有谋和之议。对金廷而言,外有蒙古侵犯,内有叛民,加上迁都后衍生出许多社会经济难题无法解决,而宋边防尚严,难以扩展战果争取胜利;金宣宗在朝臣建议下,由武休关进取四川时,说“此举盖为宋人渝盟,初岂贪其土地耶!朕重惜生灵,惟和议早成为佳。”由此说明了他的心意,只是碍于情面,又气愤宋策动忠义军从中牵制,才相继发动游击性的攻击,并没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至于宋廷,自战争爆发以来,被动应战者多,也不愿扩大事端;何况自嘉定十二年秋起,淮东忠义军声势壮大,自主性又强,如何加强对这些人的掌控,让他们发挥积极的战力,而避免负面的影响,也就是如何有效的控制和利用义军,正是宋廷更为关心之事,朝廷寄希望于贾涉的重责大任。 由于贾涉筹划,指挥,策援有功,不久,他被任命为淮东制置使兼京东,河北路节制使,这是贾涉地位与声望最高的时候。 贾涉在策动义军北伐与救援的同时,也推动联结蒙古的工作。这一项涉外行动,与宰相史弥远的联金策略相肘。贾涉在淮东推动的联结蒙古,具有重要的影响。但这样的做法,却招致了朝廷重臣的许多批评和陷害。
贾涉以钱粮与分化等手段,来掌控忠义人的计划和行动,但随着外在形势的变化,以及忠义军领袖之一的李全声势的坐大,逐渐带来反效果。李全运用智谋与机运,不断壮大声势;他以发动北伐及劝说义军领袖归宋的方式,获得官职与粮饷,尤其在嘉定十二年涡口获捷之后,更有扩大势力的想法。于是,李全开始藉制置使的力量,打击任何有碍他发展的义军领袖;李全运用谋略,表面上配合贾涉的分化政策,实际上遂行扩张势力的意图,壮大声势以操控时局。李全意图谋反以昭然若揭,而史弥远却极力袒护,攻击贾涉,说他不怀好意、危言耸听。而当李全谋反已成事实之时,史弥远又是将贾涉说成了逼迫李全谋反之罪人。
李全的某反从另一个角度否定贾涉多年来苦心经营忠义军的努力,对贾涉亦是致命的打击。在内外交逼的情况下,贾涉身心俱疲,疾病发作,于是紧急向朝廷请辞制置使等职;获旨回都奏报,其职由淮东制置司参议兼楚州通判陈韡代理。不过,人未到临安,病情已加剧,乞请休致;宋廷迁之为显谟阁学士,通奉大夫。六月一日,死于临安府黄鹤山宝庆院。赠龙图阁学士、光禄大夫。享年四十六岁。
贾涉崛起于南宋非常时期,无显赫的家世,未取得功名,在朝又无奥援,这样的人物在宋代承平时期是难以获致高位的;而他却得以开阃淮东,节制忠义,成为执行宋廷边防政策的重要人物,这和他在宋金蒙三国势力交错,兴替时期,以灵活的手腕处理边防,流民及涉外事务,表现卓越有密切关系。
不过,随着李全势力坐大之后,贾涉的窘态就逐渐显露。李全是一位精明狡猾,诡计百出,威迫欺瞒的豪强,当势力壮大之后,兴起裂土割据之心,骄纵与桀骜不驯的霸性益加明显。贾涉虽然想设法压抑、防范,却招架不住,穷于应付;况且,此一想法又与丞相史弥远一意拉拢李全,不断授以的作法相违,最后竟到心力俱疲,疾病缠身而死。
贾涉死后,妻子胡氏撞墙而去。贾贵妃和弟弟贾似道面对父母的双双离去,誓言为父、母报仇:杀死史弥远,毒死杨太后。然而,父亲死后直至今时,贾家都无有翻身之日,还是董宋臣为贾家除去了史弥远,杨太后也随之而去。虽说消除了心中大恨,然而,远远不够,贾家失去的一切,定要赵昀和宋廷加倍的偿还,否则,难解自己心中之怨气。
宋理宗最宠爱的是贾贵妃,理宗年轻的时候,有两个皇后候选人——一个是已故谢丞相的侄孙女,叫谢道清,谢丞相临死前拉着赵昀的手,交代自己死了之后要谢家之人继续服侍皇帝,皇帝很感动当场就答应了老丞相的要求。一个是制置使贾涉的女儿——让他挑其中一个做皇后。他当然一眼就挑中了贾家的女儿,极漂亮的江南美女。而谢道清,后来不知怎么瞎了一只眼睛,而且面目黎黑,煞是吓人。
不久谢道清生了个怪病,面色转白,越来越白,白得耀眼,白得奇异。这事传到杨太后的耳朵里——这个杨太后,对儿孙的婚事,是最为热衷的。迷信的杨太后,认为相貌奇异的人,载有上天的诡异和暗示,必须册立为皇后——按现在的医学常识来看,有人推断谢道清可能是得了白化病之类的皮肤病。
宋理宗拗不过太后,于是,谢女就成为皇后,而贾女成为贵妃。民间和宫人们私下里议论,说贾女没有做成皇后,是因为姓的原因。贾皇后,假皇后;贾贵妃,假贵妃;假贵妃,真皇后——贾贵妃是名义上的贵妃,却是实际上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