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还是皇后娘娘懂皇上的心思!”林公公无奈,只要皇后娘娘不懂怒,他也只能顺着她的话来说。
“都走吧!”就在欲出殿时,花萼赌气地喊了声,“皇上不是让我们都走吗?!”
一群人纷纷退出御书房。就在殿门关上的那一刻,花萼不再冷静,急匆匆地带着人直奔自己的朝华宫……
一身太监装扮的馨辞就守在御书房的之外,时刻等待潜进御书房的机会。皇上将所有人都撵了出来,而林公公正守在御书房的门口,她根本没有机会靠近,林公公可是恨她到了化成灰都认得的地步!
“小皇子病了,哭闹不止,能不能请皇上去一趟朝华宫?”馨辞伪装好声音,压低声音问向守在御书房前回廊处的小太监。
“哎呦!这可难住我了!皇上正在喝酒,我可没本事请动皇上!不然,皇后娘娘就不会一个人回宫了!”那小太监斜睨一眼馨辞。
“这可如何是好!小皇子病了,皇上都不过去看上一眼,这叫宫里的人怎么看皇后娘娘!”馨辞壮似忧心地叨咕一句。转而双眼一亮,凑向那个小太监低声道……
“皇上不能去,林公公也可以啊!林公公去了不就代表皇上了?皇后娘娘的脸上也有了光彩!”顿了顿,接着道:“你看我也不认识林公公根本说不上话儿!能不能劳烦你去请林公公?”说着一锭小银子塞在那小太监的手中,“办好这件事,到时我在皇后娘娘面前说是你的功劳,有了皇后娘娘的眷顾,你也不用在这守门了!帮我解了难题也帮了你自己,两全其美。”
小太监不着痕迹地将银子塞进袖子,不爱搭理人的神色也渐渐浮上一抹浅笑,想了想依旧装出傲慢的神色,“好!你先回吧!”
“好!就有劳你了!”馨辞恭敬地谢过,转身弓腰走过沿着这条回廊向深处走去……
也不知那小太监对林公公说了什么,没过多久,馨辞便看到林公公带着两个人便匆匆去了朝华宫……
“林公公特意吩咐我给皇上端来的酒菜!”馨辞端着一壶酒一碟小菜来到御书房外,把手在台阶下面的太监拦住了馨辞的路。
终于,她走上了通往御书房的台阶,路本不长却感觉无比的漫长而沉重,看着越来越近的两扇雕花红木门,她的心一点点下沉,直至沉到几乎无力抬手推开那两道紧关的门……
曾几何时一次次迈入这道高高的门槛,在那些欺骗当中也是有点点的快乐存在的吧!只是……而今早已物是人非……
无风自舞的薄纱后面,一抹明黄若隐若现,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想必也消瘦了吧!心间虽闪过这样的念头却是毫不起波澜的平静,没有愤怒,没有欣喜,甚至连原本的憎恨也不再存在!
恨吗?或许吧!在他把她当成宠物都不如锁住时,在他失去所有信任指着她肚子谩骂时,在他抱走她的蝶儿时……
她恨他!只是现在不知为何心好像死了一般,根本激不起任何情绪!也许,只要他肯放过竹儿,不管有什么要求,她都会毫无怨言地答应并将过往的一切一笔勾销!
走到桌前,将手里的托盘轻轻放在桌上,她还没做好面对他的准备。那透着王者威严的龙袍总是难免让人恐惧,那代表着生杀大权!必究有着风险,难保不会不待她说一句话就将她拖出去砍头!
“酒……咯,是酒吗?”他无力地垂着头,一手抓着酒壶撑在桌上,垂落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脸,不知是闭着眼还是睁着看些什么……
“……嗯。”馨辞勉强挤出一丝声音应了下。他在为何愁苦?战乱?还是其它?不知道!他的心她从没去了解过,也没有打算了解!
他于她只是个垫脚石,在中途曾发生过变故他于她有了些别样的意义,怎奈只有那么短暂的一段时日就让现实打回原形,永远没有转圜的余地……
“酒?”皇上好像失正常思考的能力,居然还反问了一声,沉重的头微微抬起了下,一拍桌子大声赞道……
“酒好哇!可以一醉方休,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想!哈哈……”他朗声笑了起来,笑得异常畅快……
馨辞看着他眼神晃动了下,终忍不住开口问道,“喝了酒,真的可以这么开心吗?”
他笑得她莫名其妙,也让她对那种畅快无比的向往!她这一声都没有这么惬意的笑过!不对,在得知自己乃是南国国主的女儿,父皇亲自接自己进宫时,她的心有这般痛快过,只是没有放声笑出来而已!
她的话音方一落,心口微微一怵,他得知是她后会是什么反映?愤怒?得逞?桀骜?冷漠?还是讽刺?……
万般的猜测一股脑全部涌入馨辞的心头,却唯独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这种反应……
听到馨辞的声音皇上的笑声嘎然止住,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就连周遭的空气也好似随着这气氛凝固,一切都好似定格一般,只有那自舞的轻纱浮动……
短暂得恍若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的沉默过后,皇上缓缓抬起头看向馨辞,星亮的黑眸闪烁着水样的温柔,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