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驭风的俊脸红了,不一会又白了。如此反复,一下午都跟调色板一样。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小杰,他是不是好多了?”虞清清急冲冲的回来,问道。
“好多了,你这么急做什么?”兰元杰用帕子试了拭她额头的汗珠。“小杰,你带着驭风,还有琴月几人一起回娘家呆几天。等风声静了,你再回来。”虞清清急急的说,也不说个原因,就开始收拾兰元杰的东西。
“你这个呆子,倒是把话说清楚啊。发了什么事情?”兰元杰凤眼微眯,嫩白的玉手一伸,就直直拧上虞清清耳朵。
“小杰,我的心肝别拧,我刚才路过茶楼就进去听了一会书。我听说二皇女遇刺了,生死未卜。然后朝堂里借着这个事就闹开了,现在哪个城市都不安全,所有的地方都是只许进不许出,现在费珂城也一样,戒严了。”虞清清记得兰元杰说过,于驭风中的毒不是江湖中流传的,这个时间上的巧合,让她不得不怀疑刺杀二皇女的人就是于驭风。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兰元杰挑着英秀的眉问道。
“小杰,我虽然对于某些东西不那么清楚。可是我听那说书的说,好像是因为凡是在那场刺杀里被伤的人全都在身上留有了特殊的味道,二皇女手下的人,专门有人养了一种虫子,可以寻着这个混着血的这个味道寻来。”虞清清虽然觉得这个有点不可思议,离得千里之外,竟然能寻到。
但又一想,她都能灵魂穿来,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发生的。虞清清心里怎么能不担忧,于驭风这才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来。这会命还没全都保住,就要再一次失去,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自己的眼前。更何况,他刺杀二皇女,这罪可不小。如果寻到她家里来,搞不好会把太师也牵扯出来。这样一来,事情就多了,想拿此事做文章的人想弄多大的事就会弄出多大的事来。
虞清清很惜命,特别是身边这些男子的性命她更重视。“虽然驭风没说,可是十有八九就是他干的。如果二皇女的人找上门来,你们不在,她也不能拿家里的女人怎么样。”
“你这人想的真简单,如果真要有人想拿你,家里就是全是一些要死不活的人也一定不会放过。在她们眼里,人命如草芥,不值钱。”兰元杰摇了摇头。“别收拾了,她们查不来的。”那个药粉里的味道,他早就消了。
“怎么会?”虞清清一脸的疑问。“那点东西我都弄不明白,冬阳爹爹一定会说我丢了他的脸。”兰元杰把已经乱了方寸的虞清清推倒坐到床上。“别慌。”
“小杰,我心里害怕。真的。”将自己的头埋进兰元杰的胸前,她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女人。她胆子不大,最怕的就是家里的几个男人出事。
“别怕,没事的。”兰元杰抱着她的头,轻轻的后着她的背。“不管有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分开。我们是一家人啊,怎么能大难临头各自飞呢?”
“小杰,我怕你们会受到连累。”不管是于驭风带来的祸事也好,是她自己本来也罢,她总觉得快有坏事发生了。
“清清,该来的终将会来,我们躲是躲不过去的。有什么多事,发生是必然的。”兰元杰轻叹了口气,要来就快些来吧,总比这样悬着一颗心要好受得多。
“唉。”虞清清起身,轻声说:“我去看看他。”迈开步子向于驭风的房间走去。虞清清一边走还一边想,于驭风怎么就从一个姐姐变成个男子了呢?以前她怎么就一点都没看出来?是她的眼睛有问题啦?
“驭风,你好些了没有?”虞清清手上端的是清毒的汤药,来的路上正好遇到了岏儿,她就接下来。
“多谢,我已经好很多了。令夫郎的医术真是了得,想我都是要死的人还能从鬼门关拉回来。”于驭风想要自己起身,虞清清见他不方便,俯下身来扶他。“你别起来了,就那么躺着吧。”虞清清把汤药喂他喝下,这才开口。“你身子养好了再动,病人就要有个病人的样子。”
“清清,我还能这样叫你吗?”于驭风觉得自从虞清清发现了他的身份后,对他的态度就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心里在很不舒服。
“当然可以啊!”虞清清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前。“驭风,以前是我愚笨,竟然没发现你的身份,叫了你那么长时间的姐姐。”
“我本也比你大,占你些便宜也无妨。”于驭风有些苦闷的笑了笑。“男儿像我这般大还未出阁,可也真够让人家笑话的了。”
“怎么会,你这个年纪不是正值青春,人生中最好的时光。”于驭风也就二十四五岁,这个年纪在虞清清看来是最好的。看事态也明朗,心思也细腻,又不会缠人。多好。
“像我这般大的男儿,孩子都四五岁了。”他现在还男扮女装四处乱晃,连个妻主都没有。如今就是他想要找,人家也不一定愿意要他了。年纪太大,再一个现在弄的满身的疤,拖着一个破败的身子,还有身后的一下子麻烦,女人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谁敢靠前啊。
“那又怎么样?总有那么几个例外吧!”虞清清不屑的切了一声继续说:“只要你心里不看轻你自己就行,无非就是年纪大了些。怕什么,想要嫁人,那提亲的女人也要踏破咱家的门槛。”
“你就哄我开心。”于驭风苦笑着,垂下了眼睑,心中酸涩。如果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