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太师刚正不阿,克己奉公,对当朝穆尊又是忠心不二。从她身上很难下得去手,而且她又是个惧内的女人,想送美丽男子给她行贿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家里又什么也不缺,送什么都会原封不动的给退回来。这些人绞尽了脑汁也没想到如何拉拢她。
后来便想着从她的得意门生那里入手,她能做到的对金钱和美人视若无睹,她的弟子不一定能做到。恰巧她有个弟子特别的喜好知书达理的男子,而且这弟子做事还是十分得她的心。因为这个原因,很多人想从她的身上入手,希望能在太师面前说得上话。
而这女人不知在何处得到了一张画作,上面画的人便是单琴月的父亲年轻时候的相貌。其实单琴月与他父亲极为相像,玉面银盘,两条柳眉微微斜飞,即俏皮又不张扬,含蓄的恰到好处。那双眼睛似是清泉,又似幽潭,望进去便让人迷醉。挺俏的鼻子下面一张温润的薄唇,总是轻抿着,让人忍不住想要拥入怀里好好的怜惜一生。
他的气质温雅,事事又不争风,沉着冷静,对什么事都淡定雅然。如此佳人谁不想拥有?
自从这些人知道太师的得意之徒喜欢单琴月的父亲后,便努力的寻找,后来找到了‘凤’家,才知道这人年岁已大,而且下落不明。
因为突然觉得单琴月有用了,所以‘凤’家也想把他这个儿子接回去。这也便可以解释得清为什么他的母亲突然派人来寻他了。
白若水这段时间就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不来找她。可是他辛辛苦苦的去寻了对她有利的线索来,她却把自己忘了,还说他只是个朋友!太伤他的心了!
兰元杰没有更深的调查这些事,因为他不想与朝堂上的任何人扯上关系。上次他们查到那个纨绔女子,也是由他兄嫂出面解决的,那女人不是太师的弟子,也不过是小罗罗一只罢了。
现在看来,这个单琴月还真是香饽饽,惦记的人这么多。兰元杰脸上的表情一变,虞清清吞了一口唾沫,她其实挺害怕兰元杰那种皮笑肉不笑,眼睛里精光闪耀的时候。一但他有这种表情,就说明他心里开始算计着什么事了,那个被他算计的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天也晚了,都去歇着吧。”兰元杰抬腿一走,虞清清这提着的心稍稍放回去了一些。回头的时候正看到那小贼用明亮亮如黑珍珠一样漆黑的大眼睛瞪着自己,眼里的哀怨,就好似在痛斥她的薄情寡义、始乱终弃一般。
“幽儿,你带白公子去休息吧。”虞清清叹了口气,今日她也累了,有事明日再说吧。
“我有话和你说!”白若水沉不住气,他想问清楚,她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如果她对自己没有情意,他为何还要住在这里,这里不是他的家,没有属于他的地方,他怎么能厚颜无耻的住下!
“幽儿,你去休息吧。”把心事重重有些失魂落魄的送出了门,这才与白若水面对面的坐下来。她在等他开口,可是她等来的却是他的痛哭。
白若水年少情窦初开,却遇到这么一个不懂情的女子。他心里委屈,难受,愤懑全都交织在一起,将他幼小的心灵给催残得无一块完好之地。
“怎么又哭上了呢?”虞清清叹了口气,这男孩子怎么这么爱哭呢?就是一个女孩爱哭出的程度也达不到他这样。
“你,你说你到底把我置于何处?”白若水眼里有着决绝,好似她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就一去不回,再也不为她停留半步。
这是一个十分难的问题,如果实话实说,她怕他想不开寻了短,可是说假话,她又说不出口。“小贼啊,男子总哭会哭出坏眼睛的,将来妻主会不喜欢的。知道吗?不要动不动就哭。”为他拭了拭脸上的泪水,她还是没办法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毁我清誉?”白若水一张俏脸全都江堰抽到了一起,鼻涕泪水流了满面。虞清清叹了口气,这又是一个死心眼的人。
“是我不好,别哭了。若是你愿意留下来便留下来吧,我好好待你,等你大些,凡事想得清楚一些了,那时你再决定。”她这话可是给大家都留了后路,也就是他大了,他可以自由选择,是留下还是离开,就算他有了喜欢的人,她也会放他离去。
“当真?”她愿意让他留下来了?这里也会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自然当真!但是你要先和家里人说一下,这样不清不楚的住过来,他们知道会伤心的。”虞清清又换了一块干净的帕子为他把脸擦净。她也有她的担忧,她是不会八台大轿的接他进门的。至少现在不会,至于以后会不会,谁知道呢?
“我没有家人,只有一个师傅,是师傅抚养我长大的。他老人家根本不管我这些事,只要我不惹出了祸让他来善后就行。”白若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他也不在乎。
“那就好,这个年就在一起过吧。有什么事便等年后再说,回头再去买个小仆来侍候你。”虞清清想得很全面,既然把他留下了,虽然他在自己的心里不是夫侍,可却像是弟弟一样,她会像照顾弟弟一般的疼爱他的。
“好!”他欢天喜地的在她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显然是十分的高兴。对于这个结局,他很满意,之前以为她会把自己拒之门外,连一点希望也不给他。现在看来,他还是大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