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我我……”蓝儿一想自己之前还说了家主的坏话,吓得一张小脸煞白,腿都哆嗦了。
“去吧,记得拿点糖糕过来。你家主子怕苦。”虞清清看看依旧呆楞的蓝儿叹了口气,等他自己回魂了自然会去。她坐到吴幽的床边,看着吴幽就连昏睡中都是紧蹙着眉头,心里酸酸的。
“幽儿,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她已经尽可能的对他好了,可是他这样子,她怎么放得下心呢?
握着吴幽的手,虞清清心沉了下去,吴幽的手冰冷冰冷的,一点热度都没有,他一定是决念了吧,自己疼爱兰元杰,现在又将要收单琴月为侧夫,只有他平日里只能在用膳的时候见上一面,其余的时候连她的面都见不到,他怎么能不郁结于心?
吴幽已经好久没睡过好觉了,这一觉睡的格外的沉香。自从听说单琴月要被纳为侧夫,他就开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起先还能用自己还有机会来欺骗自己,渐渐的也就明白了,单琴月人家是大家公子,更何况在生意上也能帮上妻主的忙,而他什么忙也帮不上,他没有希望了!
吴幽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希望得到妻主的怜爱了,这几日味口也是越来越差,每天都打起精神来只为在用膳的时候看一眼妻主,其余的他也就没有什么奢念。今日坐在床上,他想着自己绣好的嫁衣,看来他是无缘穿上了。这越想心里越是难受,不知怎地就晕了。
待醒来的时候,正被一个人拥在怀里。他心里一紧,然后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清香,心里激荡不已,是她来了吗?这个只属于她的味道。想想痴痴的笑了,自己是又做梦了吧?只是这次的梦真实了一些……
“幽儿,你醒了?”虞清清本就浅眠,何况她这心里担忧着他,他一动她便知道了,轻声的询问着。虞清清一开口,吴幽整个身子都僵了,随后就是轻轻的颤抖。
“这梦怎么这般真实?”吴幽喃喃自语的说道,不敢抬起头,害怕一抬头,这个梦就醒了。他的美梦就散了!
“好好的人儿,怎地说直胡话来了?还是不愿意看到我?”虞清清伸出手捏住吴幽的下颌,抬起他的头,让他看清自己是不是真真实实的躺在他身边。
“妻主,真的不是做梦吗?”吴幽咬着下唇,一双美眸通红,鼻头也红了,眼瞧着这泪就要落下来了。“哭吧,这次哭够了,以后就不许哭了。妻主我不喜欢爱哭鼻子的夫郎。”虞清清还是给了他一个承诺,既然留在身边这么久了,就别让他患得患失了。单琴月他们都是前后来到自己的身边的,就不要轻重有别了。
吴幽惊讶的瞪着水灵灵的眸子,一副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别瞪了,知道你眼睛长得好看。”虞清清拉近他,在他水盈盈的眸子上印了一个吻。这次总该相信她了吧?
吴幽的身子不好,最近总是睡不好,虞清清便搬过他这面来住,晚上的时候搂着他一起睡。有的时候会给吴幽讲鬼故事,吴幽的胆子其实很小,别看跟她表白时的时候好似很胆大,事实上那全凭着一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冲劲,这劲头一过,就又变成小胆了。
“那后来‘黑山老妖’抓住宁采臣了吗?”吴幽缩在虞清清的怀里,有些担心的问道。“明日我们再讲,今日时辰晚了,我们睡吧。”虞清清将吴幽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吴幽的手会搭在她的腰上。
虞清清闭上眼睛的时候就想,这女人搂着男人的时候,其实也超有感觉的。最起码自己是强势的,而男人是弱势的,他们要附属于自己,而不是自己要附属他们。更何况,男人小鸟依人的靠在怀里,这这这,虚荣心迅速膨胀啊!
好日子就要来了,吴幽这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虞清清在同兰元杰商议过之后跟他说:“等下个月有我为你正名,你做三房,你不觉得委屈吧?”
“不委屈,我哪怕什么名份也没有,你只要别不理我就行。”吴幽一高兴,这眼睛就红了,可他记得虞清清说过不喜欢夫郎动不动就哭,强把眼泪忍了回去。
“你想要什么自己想想,回头跟小杰说,让他带着你去买。我尽量做到一视同仁,你有喜欢的东西也别客气,都是自家人,直接说就行。”虞清清握着吴幽的手,细细的摸着右手的食指上的茧子,心疼了。“以后少绣一些东西,喜欢什么咱们请一个绣哥儿来绣就好。手都起茧子了。”
吴幽实在是忍不住了,扑在虞清清的手里放声痛哭。能被妻主关心到这个份上,他就是死了也觉得值了!
“你看你看,好好的哭什么。”虞清清这次是知道了,这男人啊还真都是水做的。掏出帕子给吴幽擦脸儿上的泪珠,吴幽眨着水盈盈的眸子忐忑不安地问:“你不怕我这个败家命把你辛苦挣下的家业败光吗?”
看着吴幽那紧张的神情,虞清清突然想逗一逗他。便作沉思的说:“我还真忘了这事!”
吴幽的眸中最初是期待,然后是失落,最后就渐渐的转为绝望。看着他那死寂一般的神情,虞清清怕他再吐血,忙道:“不过,我既然给了你名字,那就说明你的命运从此转变了,至于那个给你算命的,让她去死!”虞清清一提起那个为吴幽算命的女人就一肚子气,什么不好乱说,非说人家会败家,妈了个蛋的,她家老公才败家!
吴幽本来都要绝望了,一听到虞清清竟然还讲粗口,顿时是瞪大了眼睛,最后看着虞清清那愤愤不平的模样,笑了。“对,让她去死!”吴幽好似看开了一切,这一次他的幸福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什么败家命,他一定不会败家的。单琴月能帮上她的忙,他也一定要尽力帮上她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