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家里的银子还有家里的人都是你的,还不是你说了算。”兰元杰伸手葱葱玉指用力的点了虞清清的脑门子一下,嗔斥着。
“小杰,我的心肝。”虞清清心中暖意四溢,抱着兰元杰左香香右香香,一直香到怀里的人都化成水了,还不肯罢休。
水样的眸子闪着微漾的流光,虞清清心都醉了。轻轻柔柔的将身下的人儿暖在自己的怀里,好一阵亲昵方才拥着进入梦乡。
吴幽知道妻主最近事忙,十分体贴的静静等着。虞清清不是不记得这件事,可是实在是事情太多了。两间铺子就要耗去她大半天的时间,外加上要不断的研究首饰和衣饰的新样子,虞清清几乎除了家里书房就是家外的铺子,其余的地方根本不去。
兰元杰选了几个黄道吉日,都是适合纳娶的。虞清清放下手中的笔,这才道:“选最近的这个吧,我们新铺子开张,就把幽儿收房的事给拖后了,现在也渐渐进入正轨,别让幽儿的心再悬着了。东西你不是早就备好了吗?也就咱们府上的人热闹一下,上次请的司仪还请她来,步骤别少了,多花不几个银子,别让幽儿心里觉得自己差别人什么。”
虞清清还是比较细心体贴的,吴幽从小就生活在家庭歧视的阴影下,到了山上也没过什么好日子,现在进了她的家门,她既然收下了他,就有责任让他过得开心。
“这些我早就安排好了,就看你选哪天的日子。”这此琐碎之事还用得她操心么,他这个主夫又不是废物点心。
“让你操心了。”虞清清拍拍兰元杰的手,感激他操持这个家,里里外外全由全一人张罗,也辛苦的。
“这都是我该做的。”兰元杰回她一个微笑,彼此心照不宣。
虞清清收吴幽入房的那一日,万里晴空,街头巷尾热闹非凡。原因无他,本地父母官家方知州的小公子被人劫走了。人们茶余饭后说的都是这件事,但是在虞家可没有人有时间去说人家的闲事,家里办喜事,大家都忙着呢。
吴幽从没想过虞清清如此正式的收他入房。他想着摆上几桌酒席,自己家里的人热闹一下便好。却没料到,竟然与单琴月入门时一样隆重。吴幽从早上起来,眼睛就是红的,完全是感动的,看着房里兰元杰送来的‘聘礼’,心里就想,这样的妻主,这一世他都不会离开此人。
当初赌上他尊严也要跟着她离开山寨,这一步真的是他这一生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虞清清这一次婚礼没有闹场,把踩着链步的新人送进洞房,家里这些人主一桌,仆一桌,吃个痛快。曲终人用散,赏过所有的人,虞清清打了一个酒嗝,晃晃光光的往吴幽的小院走去。
“虞家小妹,恭喜你又有美人收入怀中啊!”这清脆的声音不是那个‘采花贼’于驭风,还是何人?
“于姐姐,你好不够意思,小妹大喜的日子,你也不现个身,来吃杯喜酒。”虞清清停下脚步,仰头上房顶望去,那人依旧一身黑人,衣袂翻飞,俊秀风姿在夜夜空下更显魅惑。
“妹妹别怪,我这不是来了么。”于驭风背上还背着一个袋子,一跃而下,正落到虞清清面前一丈处。
“于姐姐,你来晚上,要罚!”虞清清拉着于驭风便往正院走,今夜她高兴,再喝上几杯。呵呵。
“好好,我自罚三杯还不行?”于驭风背上的大袋子还一动一动的,虞清清眯着眼睛,有些好奇,伸出手来捅了捅。软的,还有点热乎。
“于姐姐,你这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还又软又热的。”虞清清此时反应慢了些,任人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么大个袋子里,装的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这是我送你的,看你喜欢不喜欢?”说着于驭风就把肩上扛的袋子放了下来,打开袋子口,虞清清定睛一瞧。
啊——
一声高呼!于驭风急忙捂住她的嘴。这一呼是要把全府的人都吼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杀人了。
“于姐姐,你这礼太大了,妹妹我消受不了,你快拿回去自己享用吧。”虞清清退后一大步,避着袋中的人如避蛇蝎一般。连连的摇着手,本有五分醉意,此时也全都跑得光光。
“哈哈,瞧你吓得,一个男儿就把人吓成这般,你这女子气慨上哪里去了?”于驭风又把袋子口重新扎上,往肩上一抡,重又背上。“走吧,我逗你玩呢。这是我的,你要我还舍不得给呢。喝酒去!”于驭风洒脱的大步在前,虞清清一颗小心肝颤了又颤,这个玩笑可是开不得,她不禁吓啊。
“快走,我要与你痛饮三百杯!”于驭风爽朗的笑着,虞清清后脊却满是冷汗,刚才吓得不轻。那袋子她说什么也得让于驭风带走,就是用绳子绑也得绑在她身上。
男人是祸水啊,她可不能收这样的礼。打死也不收!
“于姐姐,你早就到了费珂城,怎地不早些来找我?”虞清清为于驭凤满上酒。“我惹上点麻烦,如果现身,怕是一时半刻也处理不净,便一直到今日才方便前来。”于驭风自罚了三大碗,豪气直冲云霄。
“我收到你的贺礼,以为你早些日子便会来找我,可是妹妹我好等啊。”虞清清的确是期待她来,在这个世界里,她与她性子颇合,总觉得上天注定她们就应该是知己。
“我也甚是想你。看你又开新铺子,又置房产,这又纳了新人。日子过得甚是滋润惬意,让我好羡慕哦!”于驭风的眼中有一丝凄凉闪过,虽然稍纵即逝,可也让虞清清看在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