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琴月之前说是被逐出‘凤’家的,琴月说了谎。一切全都是琴月的不是。我娘来找我,一是觉得我有利用的价值,再一个就是为了手上的这个东西。可是这‘黑灵芝’是传家的宝物,将来,也是要留给我的儿子作嫁妆的,我不能给‘凤’家,也不能交给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就是死,琴月也不能交出来。”单琴月从怀里掏出一块黑乎乎的石头。
那石头不大,也就鸭蛋大小,通体发黑,仔细去看,有些灵芝的模样,所以得名为‘黑灵芝’。“你当时就是对着这个石头说,要吞了它?”虞清清还记得单琴月要说吞石头的话。
“妻主,只要您不把琴月逐出府,让琴月做什么都行。”他惹来这么多的麻烦,就怕被赶出去,那种四处流浪人的滋味,他尝得太多了,真的是过够了。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逐你出府了?你是我夫侍,不管惹了多少的事出来,你依旧是我夫侍,这个家有你的一份,你也是这个家的一员,既然你做为家中的一份子,现在有了麻烦,我们这个家也只有齐心合力对抗外敌,你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分化家人之间的团结,这不是给了敌人可乘之机吗?”虞清清用衣袖为单琴月擦了擦脸上的泪,一边擦一边安慰道:“这个家里的人,有谁曾埋怨过你一句吗?你别乱想,我虞清清虽然不是一个雄心万仗的女人,可也不是那种遇到点事就把夫郎推出去的人。”
单琴月感激虞清清这般好的待他,他扑进虞清清的怀里,死死的抱住她。这些日子他的惶恐、不安、心慌、害怕全都化为感动的泪水倾泻而出。哭湿了虞清清的衣襟,哭肿了一双美眸。
兰元杰叹了口气,把这个地方让给他们二人,任单琴月哭个够本。“若水,这些日子多亏你了。”对白若水表扬是不能少的,刚才看到年纪小小的白若水挡在两人的前面,兰元杰心中是十分安慰的,没有大难临头各自飞,反而留下来一起抵抗外敌,这让他对白若水的评价更高了些。
“都是我应该做的。”白若水知道只要主夫哥哥一句话,妻主就可能会收他入房,所以,对于兰元杰的表扬他是十分谦虚的接受下来。只要呆在这个家里,他愿意用一切来保护这个家,甚至是生命。
“好。”兰元杰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去看吴幽。“幽儿,你才新婚就与妻主分离,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兰元杰一碗水是要端平的,每个人都不能少了他的关心。
“幽儿什么忙都帮不上心里有愧,主夫哥哥这样说,我心中更汗颜。”吴幽连连摇头,他说的是事实,除了能不停的安慰单琴月,他什么也做不了,看到白若水提剑保护着他们时,他只会心狂跳,不知所措,实是汗颜。
“总之大家都平安就好了,这些人,今天一个也别想出得了我们‘虞’府。”兰元杰如果冷下来,那是比冰山还冷,心要是狠起来,那是比钢铁还硬。
一直到日已经西沉,天边染上了血红色,虞府内的厮杀声才渐停下来。“主人,除了死的,还有一十七人活着。”莫甲前来复命。
“知道了,全关起来。把那些死的,都拖后山喂狼。”兰元杰可不想脏了自己家的院子。“是。”莫甲领命先带人去搬死尸。
“吴幽,我记得没错,你的神力是水吧?”兰元杰早在他们入门的时候就提醒过他们,神力不允许随便使,特别是在妻主面前不能用。现在他主动开了口,吴幽点头如捣蒜。
“就麻烦你用最快的速度,把咱家的膳房冲洗一遍。”都到这个时辰,大家全都饿了,人一饿脾气就会不好。
“是。”吴幽得了主夫的令,快步向膳房走去。运用神力是一件十分耗费体力的事,所以,疼夫郎的妻主都不允许夫郎使用。一般练武的人体力稍稍好一些,可是男儿习武的又不多,所以用过神力之后,都是脸色苍白,额上汗珠潸潸滚落。
如果不是家中四周都泛着血腥味,兰元杰是不会要求吴幽使用神力的。那膳房的地砖上四处都是鲜血,吴幽进去之后先是掩住鼻子,以防那股血腥味令他作呕。伸出左手,手掌心有有一条较粗的印痕,印痕慢慢变宽,变成两条,细看却是一只眼睛缓缓睁开,吴幽将左手掌翻转。这是他自从跟了虞清清之后,第一次使用神力。
吴幽将手指向血迹斑驳的地面,水像开了闸一般,奔涌而出。哗的一下子,如同奔腾的瀑布一般倾泻而出。“哇,好久没用,力道都掌握不住了。”这一下子不是把膳房冲洗了,而是直接把膳房用水泡了。
吴幽将褂子掖到腰间,裤子也挽到了膝盖处。“必须得快些打扫干净。”拿着扫帚就开始往出扫水,虽然地上的血被他的水一冲是没有了,可是却无法让人进来,地上全是水。
“幽儿,你这是弄什么呢?”虞清清本也是饿了,便到厨房瞧瞧,路过膳房的时候就看到吴幽在用扫帚往外扫水。
“妻主,我弄的四处都是水,我打扫一下。”吴幽手里紧握着扫帚,害怕虞清清会说他什么也做不好,清洗个地也会弄成这样。
“你快别弄了,出来。”那白白的小腿就那么泡在水里,她怪心疼的。“妻主,我……”吴幽不是故意弄成这样的,人一急眼圈就要红。
“快出来,我来弄,你泡在水里该着凉了。”虞清清说完就一把将吴幽拉了出来。“去,快回房换件干爽的衣裳。”虞清清三两下就把吴幽打发走了,自己挽着裤子进屋去收拾这个水涝涝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