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实笑了说:“现在是新社会,不讲什么‘把兄弟’了。”
张凡翻了翻眼睛说:“不,古城讲究这个,我就入乡随俗了。”
张实听到入乡随俗这个成语用的挺恰当,微笑着说:“你的朋友是不是真正的好朋友,都有谁啊?”
张凡如数家珍说:“有王小琳,邱小特,还有许秀艳……”
张实问:“你有特长吗?”
小张凡兴奋的说:“有,我会打乒乓球,王小琳会唱歌,许秀艳会绘画,邱小特什么都不会。”
父子俩谈的非常融洽,亲情更浓了。
由于张实回来后,表现低调,和谁都不来往,不多说话,鞠晓青的旧梦得以重温,他们过上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王仁的儿子王小林(又名王银琳)今年十四岁了,他与许孟起的女儿许秀艳同是古城一中的学生。虽然,许秀艳只比他小两个月,但是,在他眼里却是一个小妹妹。当然,许秀艳也把他当成了大哥哥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家又住在一个大院里,所以,上学、放学几乎都一起走。在学校时,也经常在一起写作业,讨论难题。久而久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成了最好的朋友。随着年龄的增长,青春萌动,两个人竟产生了爱恋之情。再加近来王小林父母离异,母亲到中州风流去了。父亲工作繁忙,无暇顾及他的生活和学习。对于他青春的萌动,更是未加理会。
这一天,他们又在一起做作业,做完作业以后,他们又上网。在网上突然看见不堪入目的黄色镜头。许秀艳忙用手挡住眼睛,不忍再看,可王小林却看的津津有味。看过以后,他一时冲动,竟把许秀艳压到床上,学习黄色镜头上的做法,对许秀艳试验开了。吓的她不知所措,竟然闭上眼睛,任其所为。结果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许秀艳不仅不认为是对她的侵害,反而,和他更亲密了。
又是一天,王小林到许秀艳家去,和她一起做作业。结果前天的事又发生了。事也凑巧,许秀艳的妈妈回家取东西,看了个正着。气的严青兰肺都要爆炸了。拎起鸡毛掸子向王小林劈头盖脑打了起来。王小林正在聚精会神的干着好事,当头痛击使他清醒,裤子都来不及穿就抱头鼠窜了。严青兰余怒未息,在小秀艳的身上,一顿乱打,打的小秀艳哇哇乱叫。边打边审问,小秀艳挨打不过,说了实话。
她供认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多次了。她告诉妈妈第一次是王小林强行干的,后来,就是两相情愿了。严青兰立即闯进王小林的家里,不容分说,把王小林按倒在地,左右开弓,一连打了几十个打嘴巴子,将家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扬长而去。
她又去找王仁,与他理论。正好王仁在主持校领导层开会,严青兰不管王仁的脸面,破口大骂:“王仁,你这个臭流氓,养了一个好儿子,小小年纪就和你一样,耍流氓,祸害良家女孩,你赔我女儿青春,我要到法院去告你!”
一顿臭骂把王仁骂的蒙头转向。参加开会的人也无心开会,都站起来看热闹。王仁没办法只好宣布散会。
王仁见儿子趴在床上呻吟,忙问:“你怎么了?”
然后,俯下身去一看,见儿子屁股已被打烂,背部肩部头部有好多血迹,眼眶被打青,脸巴子红肿的像刚出笼的馒头。王小林哭丧着脸流泪,并不敢说出实情。他瞎编了一套,说是打破了许秀艳家的东西,被许秀艳妈妈打成这样。
王仁一听,这还了得,打破了什么值钱的东西,竟下这样的狠手,把孩子打成这个样子,还来找我胡闹,弄的我会都没开成,使我丢尽了脸面。就想找严青兰理论。王小林的叫声,使他不得不赶快把儿子送到医院去。送到医院以后,医生忙给处理,敷药,包扎。王仁又想去和严青兰理论,可是一想不行,那严青兰是医院里有名的女强人,药房主任,也有人不怀好意背后称她为“母老虎”,他有一点怯阵。就立即打电话给盛玉琳,让她来与那“母老虎”理论。盛玉琳听说儿子被打,一跳三丈高,立即与她的准丈夫卢云天乘车像飞一样来到古城。见到儿子趴在床上呻吟,不问青红皂白,三步并做两步,蹿到药房。严青兰正在主任办公室喘粗气,盛玉琳到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三句话没说完,就打到一起了。两个“母老虎”打架谁人敢于近前。
从药房主任办公室打到走廊,再打到门诊大厅。她拽着她的头发,她扯她的领子,另一支手抓挠对方的脸。盛玉琳到底不是严青兰的对手。被她骑在身上,左右开弓打开了大嘴巴子,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臭婊子,能养出什么好儿子,小流氓,有娘养无娘教的小野种,干的好事。你不管教,反而来跟老娘打架。叫你知道知道老娘的厉害。啪,啪,啪……”
又连掴几个大耳光子,嘴角鼻子都出了血。盛玉琳被压在身下,但也不示弱,破口大骂,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衣服,一只手狠掐她的肥屁股,裤裆也被扯破,屁股也被掐破了好几块,流出了鲜血。
盛玉琳平时盛气凌人,媚上压下,敲诈勒索,医德恶劣。今天她挨了打,群众无不拍手称快。严青兰虽然也被称作“母老虎”,但她是得理不饶人的主。不管你是领导还是大腕,天王老子她也不怕。对小人物她却平易近人,所以群众关系尚可。今天她占了上风,谁也不拉架。倒是邱霜平时受到盛玉琳的一些小恩小惠。今天,她打扫卫生走到跟前,见盛玉琳吃亏。跑上前去拉架,也挨了严青兰一巴掌,但毕竟是把架拉开了,救了盛玉琳。两个女人又对骂了多时,才被各自的家人拉走。
盛玉琳吃了亏,不依不饶,立即到法院起诉,控告严青兰私闯民宅,殴打她的儿子王小林,致伤住院。接着又到医院要求医院给王小林做伤害鉴定。
医院院长陈远,无奈到病床前看了一下,都是皮肉伤害。
就说:“要说伤嘛,只能算轻伤害。”
盛玉琳马上暴跳如雷,质问陈院长说:“这么重的伤,就只能算轻伤害?你是不是屁股坐歪了!”
陈远转身就走,再也不理她了。
严青兰回到家里余怒未息,骂女儿是个贱货,正路不走,走邪路。骂老公是个窝囊废,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庇护不了。许孟起则埋怨老婆做事粗鲁莽撞,不讲究策略。严青兰火了,大骂说:“你讲究策略,你做事稳妥,女儿被那小子糟蹋了,你还讲究策略,你还稳重得了吗?”
许孟起这才知道,她们打架的原因,许孟起也火了说:“这就更不能像你那样处理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这样一弄,女儿今后怎么办?更不能去打人,这倒好,原告变成了被告,盛玉琳已经把你起诉了,等着打官司吧!”
一提起盛玉琳,严青兰更是火冒三丈,她跳起来说:“我怕她,我还要去控诉她呢。纵子行凶,强奸幼女,该当何罪!”
许孟起忍气吞声的说:“哎,人家王小林也不满十四周岁,也是幼年,不负法律责任啊!丢人的不是我们吗?”
严青兰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把一腔怨恨都发泄到小秀艳身上。又是打,又是骂,外加体罚,让她面壁思过,整整一天一夜,不让吃,不让喝,不让睡觉。直到次日凌晨,小秀艳晕倒在地,才肯罢休。
第二天,法院传讯了严青兰,在法庭上她和盛玉琳又争吵了半天。由于案子的主角是两个少年,涉及法律难以解决的问题。又考虑少年的未来,不宜把问题扩张,造成恶劣影响。法庭建议庭外合解,协商解决纠纷。两家家属同意法庭意见,在律师的调节下,王仁给许秀艳赔偿五万圆,作为精神和青春损失费。达成协议后,盛玉琳还愤愤不平,但也无可奈何,想要把儿子带到中州去治疗。
王仁为小林的事伤透了脑筋,她能把小林带走乐得清静,就依了她。一场风波似乎就过去了,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许孟起夫妇正想女儿的事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继续在这里上学吧,小同学们都歧视她,不上学吧,这么小的孩子又能怎么办?他们正在左右为难,到处托亲靠友,想找一个可靠的地方寄养女儿,办法还没有想出来,又出事了。
一个月后,严青兰见女儿日渐消瘦,不思饮食,而且经常呕吐。这引起了她的警觉。立即对小秀艳进行了“审问”,在威逼之下,小秀艳说了实话。“三四个月前,王小林就强迫我和他干了那事,以后我和他多次发生这个事……”
这个粗心的妈妈到现在还不知道从去年女儿就来了初潮,已经提前发育成熟。这使她更加害怕,领着女儿到医院检查,果然不出所料,她最担心的事这样发生了。医生确定许秀艳已怀孕三月,刻不容缓,必须采取措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严青兰回到家里立即把小秀艳绑了起来,把许孟起也叫了回来。下决心把她投进黄河或者投进古城湖溺死。小秀艳哭的像泪人一样,闭上眼睛,两手捂住脸也不想活了,任凭父母处理。许孟起气也是气,但他不像老婆那样冲动,理智的劝老婆揭开女儿的绑绳,安慰女儿不要采取极端行动,嘱咐妻子说:“这个时候,秀艳更加需要亲情,好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