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心姑娘!挽心姑娘!”
“怎么又是你?”挽心倏地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身后不远处向自己奔来的淖尔,所有的事情不是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阴魂不散吗?
想到那隆隆的车轱辘声已经盖过了自己的声音,挽心再次将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对着他说了一遍。“你跟着我干什么?”该说的刚刚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还有什么值得疑惑的吗?真的是不明白了。
整件事情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都说了关于“救命恩人”已经还清了,所以不需要他在纠结些什么了,为何他一定要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呢?他们本来就是属于不同世界的人,所以过多的纠缠是有害而无利的。
转眼淖尔已经到了挽心的面前,他就坐在马车上,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挽心,四目刚一接触就猛然之间弹开,也不是说两人霎那之间来了电,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笼罩在他们的身边,说不出来的诡异,就像是有一股力量对他们进行强迫着一般。
挽心灵敏度是很强烈的,但是连淖尔也感觉到了那就只能说那种感觉太强烈了!
“谁在那里?”挽心猛然之间抬起头,迎着斑斑点点的月光看向那纵横交错的树枝,此刻她还没有走出刚刚的小树林,而她刚好停在了一棵很是高大的树下,天生的灵敏感应告诉她树上有人。
“哈哈!哈哈哈哈!”随着那不似女子般爽朗但是的确是发自女子之口的笑声传出来的同时,一抹紫色的影子飞速地掠过挽心的身边,似刀锋般尖利的紫色长指甲划过挽心的脸颊,带走了她颊边的几缕长发。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挽心不悦地看着飞速而去的紫衣女子,看着她呈几十度角地与粗壮的树干进行着垂着,大有挑衅的意味。
又是紫色,满身的紫色,让自己深恶痛绝的紫色!
“我是紫衣啊,挽心姐姐怎么可以将人家忘记掉呢?真是让人伤心!”
紫衣?紫衣?好熟悉的感觉!
完全无视于挽心的一脸疑惑跟不解,紫衣只是逗弄着自己的手指甲。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那样子沉默在那里……
紫衣把玩着手中的几缕发丝,翘着紫色的双唇,倏地翻上了不算很高的横向枝桠,一脸玩味地看着挽心。“挽心姐姐真是好身手……虽然现在你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对于我来说没有了一点点的攻击性,只是没想到竟然还能够避过我的紫杉爪……”看了看自己涂得像鬼一样的紫色长指甲,又看了看挽心险些就被她抓破的脸,她继续说着。“知道这指甲上面的是些什么东西吗?呵呵……是紫杉兰研磨出来的汁水……见血封喉!”说得是云淡风清,好像对于人命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一般。
听及此,挽心不禁皱起了双眉,闭上眼睛,眼前还是浮现那自称是“紫衣”的紫衣女子的身影,想要关上耳朵,她那冷淡而尖锐的话语还是准确地钻入到自己的耳朵里,清楚地刺激着自己的神经,她还真的是阴魂不散。
挽心一向认为自己是冷淡的,因为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现在她发现的是眼前的紫衣是那种嗜血的残忍,比之自己更甚。
“挽心姑娘你没事吧?”淖尔见挽心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边,而且看她的脸上有着一条似是被指甲抓出来的红肿,以为她是中了毒,刚刚那个紫衣女人所说的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了,心念着挽心,他便从车上走了下来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
“没事!”挽心捂住自己的脸颊,伸出一天手臂便将淖尔拦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很是冷淡地对他说道,“你回去吧,救命之恩你已经报了,不需要再纠结些什么了……”
“恩有没有报全现在不是挽心姑娘说了算的……”淖尔很认真地看着挽心,并没有被她眼睛之中的冷淡所震慑,只是有了少许的窘迫,“报恩是看一个人的良心程度,现在我觉得恩没有报全,恩没有报全一个人或者该说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便不会心安……再者说,不但挽心姑娘你救过我,作为你下人的青鹭也救过我……”这份恩情一旦叠加起来就说不得需要回报多少了。
“既然是青鹭救了你的,那你就去找青鹭好了!”
“所以我要跟着挽心姑娘啊!因为跟着挽心姑娘你才会遇到青鹭……”顿了顿,淖尔继续说道,“所以我很认真很认真地决定,我亚泽淖尔从今天起决定跟着挽心姑娘,直到将恩还尽!”
似乎是不满自己被这两个人这样华丽丽地无视掉,紫衣一个俯冲便向挽心身后的淖尔袭去,那涂满了紫色的指甲在月光之下泛着莹莹的光亮,充满了鬼魅般的气息。
紫色明明是代表着高贵典雅的颜色,可是为什么到了她的身上就会变得如此地妖娆而魅惑?不知道是颜色污染了她还是她污染了颜色,紫衣紫衣,不知道是人为衣名还是衣为名穿。
紫衣媚笑地伸着自己的手指甲,盯着淖尔的脖子就抓去,挽心一惊,手臂猛然一挥,她不会忘记掉紫衣说过她的紫色指甲上面是浸了毒汁的,自己刚刚被她抓了一下,虽然没有抓破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到火辣辣的生疼,那她现在向淖尔出手算是什么个事?
见到挽心出手要挡她,紫衣嘴角扯开一个很是勾人的微笑,一个转身便伸出了另一只手向淖尔的另一边袭去……
本来挽心还以为她只是针对自己,只是想要借着淖尔来试探她,到最后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是偏向于天真了,紫衣是想要置淖尔于死地。
她与淖尔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你干什么?”已经来不及出手了,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那紫色的指甲刺向淖尔的脖子,挽心的冷静也在这一霎那破功。
淖尔转过头冷冷地看向紫衣,她本来叉开的五指刹那间收成拳头,一个优美的空跃落到了地面上,急急地往后退了几步,眼里是惊讶是不可置信。
“你……”
苍白的脸色在衬着那一袭紫衣还真的是说不出来的诡异,真以为是在大半夜遇到了爬棺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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