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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好一场植物大战僵尸般的邂逅(1)

始乱终弃实在非老猫这么有追求的五好青年愿意看到的事情,而且我也相信,自己不是那号人。

但现实告诉我,爱情这东西,不经过几次感受,一条路走到底,显然对男女双方都是不小的遗憾。

1.单相思是一切爱情故事的起点

老猫一直觉得,始乱终弃的事情绝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种纯粹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思想大概产生于小学时代。当时情窦初开的我对同桌背后隔壁的她动了情,百般纠结后终于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利用课间操的空挡向对方表了白。

具体怎么说的早就忘了,只记得大概的感觉就是苦口婆心声情并茂扣人心弦。老猫当时很自信,凭这琼瑶奶奶看了都心碎的表白,搞定一个黄毛丫头应该不在话下。可我失算了,那丫头片子竟丝毫不为所动,只用稚嫩的声音扔下一句“看你就像始乱终弃的人,我们是不可能的”然后便决然扬长到操场跟隔壁班的女生跳绳去了,留我独自一人坐在教室里悲情。

但老猫注定不是消极的人,只大概悲情了二十几秒就复活了,因为我的注意力很快被同桌的《七龙珠》吸引。

人说失败是成功他老娘,初次表白的滑铁卢也在我心中埋下了“绝对不会始乱终弃”的种子,虽然时至今日我也没想明白,那丫头怎么就智慧地看出了老猫有始乱终弃的苗头。反正打从那天开始一直到大学真正谈女友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一直是老猫坚定不移的爱情信仰,坚定到就差写下来贴到卧室墙上再每天烧三炷香膜拜。

之所以最终没写,一是我觉得做人应该低调,把如此高尚的爱情观过于张扬不太好;二是墙上已经有了“砍头不过碗大疤,不吃不喝考北大”的标语,若真贴在一起,我怕不是老爸气得吐血,就是老猫屁股被打出血——安全第一,也是我人生的另一个信条。现在回想起来,我由衷感谢这个人生信条给自己免去了很多意外和麻烦。不过,这在那时也是我意料不到的。

其实让老猫意料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我当时就没有想到,贴在墙上的念想往往实现不了。老猫终究无缘北大,也没遵守不会始乱终弃的爱情信仰。早知如此,我当年宁肯冒着被血扁的风险也要在墙上贴一些诸如“这辈子注定当不了亿万富翁”或“这辈子注定享受不到左拥右抱后宫佳丽三千之糜烂生活”等标语了。

老猫的大学生涯是一个二本住校度过的。这是件好坏参半的事情,好处是不用天天被父母守在眼前,不得不做出一副乖小子的模样。本就是灰太狼,偏偏要披上美羊羊的外衣,这俨然抹杀了老猫邪恶奔放的个性。所以远离父母的好处就在于终于可以不用被监督,衣服想洗就洗,不想洗就扔到一堆,全部穿脏以后再从里面挑一件稍微干净点的换上;课想上就上,不想上就蜗在寝室睡觉,全然不顾头顶是否有耗子兄欢快地踩着芭蕾步点雀跃而过。当然,远离父母的最大自由就是想恋爱就恋爱,再也不用每天偷偷摸摸找借口出去约会。

可也恰恰因为这个恋爱自由宽松的环境,给老猫带来了无尽烦恼,也是来到这个学校后才发现的负面——这,这居然是个天杀的工科类院校。

高中时代的老猫很傻很天真,以为大学注定是美好的。当我踏入梦寐以求的神圣校园时,一个念头喷薄而出,毫不留情地把老猫对大学校园的种种憧憬撕得粉碎然后揉成一团扔进了阴暗角落——我手贱!居然填了工科学校的志愿!

所谓工科类院校,我们给它的定义就是: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好容易发现一个雌性灵长类生物,不是上帝的手误就是佛祖之恶趣味的高等教育机构。当然,如果你是抱着纯粹的学术态度进入高等院校,这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它及大地降低了你将学习的劲头分心到花前月下的几率。但对于老猫这类俗男来说,现实就极为残酷了:本班68号人物,女生只有8个(大三时还转学走了一个),头三年女生比例约等于11.765%,后一年则骤降至10.447%。而且几乎个个看起来都让人坚信她们将来铁定能成为万人敬仰的女博士后。唯一一个有女人味的姑娘,听说早就在家里谈了男友。

残酷的现实逼迫下,我们这些饥渴的男生每每路过另一家主攻文学、旅游及商务管理的高等院校时,口水都止不住地往下流。闲暇时光,众猥琐男更是宁愿赶上一个小时的公交,也非得死乞白赖地去那间学校里散步,还美其名曰:“哥就算没有恋爱的权利,也有欣赏美女的权利!”

不容否认的是严酷现实也造就了我辈的坚韧和乐观。守株待兔当然不是好方法,苦守着面前仅有的几株迎春花又怎能找到身后的郁金香。当环境让人艰苦的时候,冲破艰苦的最好方式就是换个环境!

转学是不现实的,但是在目前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倒是可以找到认识更多女孩的方法。比如参加学生会或者各类社团。前者多了很多与兄弟院校联络的机会,其中就包含了那个让老猫等人望眼欲穿美女如云的大学。后者则是多了很多出没于学校内部各系的机会,虽然我们班女生少,可别的系、别的班说不定会有优质少女偶像的出现。

能接触的美眉多了,从概率学的角度来说,找到我那口菜的可能性也就大了。哪怕咱开始只配单相思,可保不齐熟悉以后美眉就会顿悟,原来她冥冥之中寻觅的白马王子恰似我这种颓废中夹杂着一丝猥琐,低调里掺和着一缕妖孽的style呢!

还是那句我最爱的老话——人嘛,都是逼出来的。

在现实的逼迫下,我开始频频出没于学生会的选举场合以及社团报名处。几个礼拜下来,老猫不仅成功混入了学生会外联部,也成为了网球社、英语角和舞蹈社团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其实我本来也想去参加漫画社的,这大概是老猫动机最单纯的选择了——因为从小喜欢涂鸦,完全是为了继续儿时的兴趣。可当我发现那里几乎都是如我一般华丽而低调的宅男时,我迈出了一半的腿硬生生地刹住了。在后半辈子的性福面前,前半辈子的梦想也就算不得什么了——老猫是个务实的人。

从那天起,我成为了各个团体中最积极的菜鸟。主动出击,认识的人多了,选择的机会自然也就多了。然而让我始料不及的是,我心目中的“机会”竟然来得如此之快,快到让我脆弱的小心灵还没做好充的分心理和生理准备……

【老猫心得——主动出击才有前途,闷骚而内敛的人注定与把妹无缘】

学校的异性资源再紧俏,架不住动辄几万的人口基数,所以在上万美眉里面挑选自己合适的那口菜,总是要容易一些。

相较而言,迈入职场之后,我们的恋爱道路就更复杂,更艰苦卓绝了——公司小的,可能就几十号乃至几号人,公司大的,部门与部门之间的联系却疏远了,而且还保不齐有公司规定不可以内部消化。

于是,当你每天上班所面对的始终只有那千篇一律的面孔时,遇到美眉的几率小,遇到情投意合美眉就更渺茫了。

这个时候的你,更应该学习老猫这种充分利用工作和休闲的机会,尽量拓宽自己的人际交往范围,并且四处钻空子寻找可以一切接触美女的精神。

比如:不要把目光放在自己公司,要高瞻远瞩,比如同一栋里别家公司的美眉;

又比如:利用周末多跟朋友、老同学聚会,假设一个人只能结交100个人,可你其中动员5个帮你去寻找合适的美眉,那就相当于瞬间多认识了500人,基数大了,概率更高不是吗?

再比如:多多参加白领交友派对,大家都是同病相怜,找到共同语言的可能性更大……

说穿了寻找美眉跟跑销售是一样一样的——只要认识更多的人,你找到另一半的几率就会更大。

2.心急吃不了麻婆嫩豆腐

你要坚信这样一点,大学时代参加社团的姑娘多是粉嫩的、清纯的。

从理论上说,如果名花有主,美眉们用于恋爱的时间一定少于参加社团活动的时间。除了偶尔去客串的美眉外,有时间去搞社团,就足以证明她们尚未被男友占据绝大多数的课余时间,进而可以推断她们身边尚未有确定性的男友或者至少男友不在本地。这也是老猫为啥首选社团作为结识异性场所的原因。

而削尖脑袋挤进学生会就更重要了——这跟官迷与否无关,重点是相比于民间社团,学生会属于官方组织,可以打着官方名义去约见、约谈美眉。比如借助学校活动的名义去跟校、院、系文艺部门的美女沟通。

不管身在学校还是身在职场,打着公事公办的旗号去跟美眉沟通,在初期往往会很顺利。美女们固然希望自己身边帅哥不断,可无端端的出现异性对自己死缠烂打,这是她们不能容忍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思想在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根深蒂固枝繁叶茂,美女更不例外。所以妄图在路上随便捡个砖头就以诸如“美女,这是你掉的板砖吗”之类句式作为开场白的男人命中注定是勾搭不上美眉的。

有正常借口就不同了,比如“我们来讨论一下下个季度的工作计划”,或者“老板说了,这个项目还需要你的鼎力协助”等托词就很有说服力,哪怕这借口是你牵强附会找来的,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美眉们依旧会欣然接受你的搭讪,因为你是抱着无比单纯和正义的态度在跟她接近。至于接近以后是否依旧单纯和正义,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至少美眉们不会讨厌这样的交流,同时不由自主地会在沟通中暗自揣摩你的年龄、相貌、谈吐、文化层次以及物质条件是否负责自己的择偶标准。当然,你可能第一眼就会被美眉pass,但这丝毫不妨碍你们之间的继续交流,直到找到新的机会向她证明你其实还是有长处的。

请注意,这点很重要!女人是细节主义的,她可能因为某个细到不能再细的细节推翻之前对你的所有评判。这绝对是把双刃剑——好处在于即便A男给美眉的第一印象很娘很色很猥琐,他照样有机会凭借某个温柔如水的动作或眼神上演绝地反攻的好戏;同理,尽管B男绞尽脑汁千辛万苦地给美眉留下了若干好印象,他同样可能因为一时口误手误或某次动作为太过猴急导致功亏一篑。

很不幸,老猫就属于后者。而且这绝对是一次致命的创伤,虽然给我后期人生带来了极为宝贵的经验,但毫无疑问也是一次与美女社交上的阴影。

事情起因很简单:学校组织了一次活动,外联部的某师兄从学校附近一个服装专卖店拉来一笔巨额赞助——500块钱外加几套时尚潮服。交换条件是下个月请文艺部去给他们的店庆出个节目。而那个师兄恰好要去外地实习,于是我伺机而动,一次性动用了省吃俭用小半个月剩下的二百多块在校门口大排档请师兄和外联部部长喝了N多扎啤,吃了N串烧烤,成功把跟文艺部勾兑的任务揽到了自己身上。

最终确定的节目是什么我忘了,但火热劲爆是一定的。文艺部不愧是文艺部,选出来的个顶个都是热辣美女。而每次这些美眉们彩排的时候,老猫作为部门唯一指定联络官,必然准时出席。欣赏美女是必须的,但在这种场合,光站在一边欣赏啥都不做的话,不纯洁的动机就暴露无遗了。所以在排练场上,老猫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忙碌,时而站在观众的立场给美眉们一点建议,时而站在男性的立场鼓掌加油,就差手里拿着小红旗、嘴里吹着呜呜祖拉在一旁摇旗呐喊了。

或许是鄙人张着一副貌似忠厚的大脸,谈吐却略带一丝冷幽默的范儿,一来二去混熟了以后,美眉们还是颇喜欢跟我逗趣的。老猫很得意,但没忘形。她们不属于我前面讨论的社团女范畴,这些火辣美眉多是客串,而客串美女是带刺的玫瑰——这刺不是她们本身,而是她们后面站着的一个或者一群男人。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随意打情骂俏的结果,极有可能死得很俏皮。老猫在观察、调查以及排查,时刻准备着发现尚未来得及谈恋爱或者刚跟男友分手的漏网之鱼出现。

也许是上帝的眷顾,这鱼还真让我找到了——小A同学(为避免暴露他人隐私,本书所有人物一概化名处理)。

据说小A高中是文艺骨干,刚入大学就被招到了文艺部。她是计算机系的,尽管毕业后她从事了跟计算机完全不相关的行业。其实大学所学的专业,多半跟日后赚钱的行当不搭边,这就跟我不是计软科班却误入了编程的歧途一样。但在当时那个年代,计算机还是新型热门科目,号称毕业以后不是“挨踢”精英就是白领金领,年薪十几二十万轻而易举。So,家长们往往会挤破头的把娃往里送,于是这个专业竟成了学校继英语专业之后第二大生产美女的地方。

据花边社报道,也刚大一的小A尚未恋爱,至少在学校里没见她跟某男生有过多接触。至于以前在中学小学幼儿园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事情,男人在恋爱这种事上应该有的态度就是“不管过去,只问当下”。只要当下、身边没有,你就有了决定性的优势——女人都需要关心,这种需求包含了心灵和生活双重关怀。而后者所囊括的诸如陪笑、陪聊、陪散步、陪吃饭、陪逛街等项目是远在他乡的男人不可能做到的。其实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导致我在若干年后的爱情岔路上选择了放弃。别急,这条八卦,老猫自然会在后面爆料。

目标是确定了,可急着出击就犯了大忌。爱情讲的不是迅速出击,而是在最合适的时间地点做出最合适的举动。这就像煲汤,讲求的是火候。那种到熟不熟,似透非透的暧昧劲持续得越久,这爱情就越有味道。俗话说雾里看花花最美,心急吃不了麻婆嫩豆腐。如果恋爱双方进展过快,这对于男人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

假设一:倘若以后分手,你会死得很巧妙。因为恋爱后散伙对于女性的伤害通常是长期的久远的,而且保不准会给未来的新恋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假设二:倘若以后继续再一起,从恋爱顺利进展到婚姻阶段,你会死得更巧妙。女人天生都是浪漫主义者,她们心目中的男人是纯洁干净而神圣的。尽管美眉们也清楚这在现实中不可能实现,可这依旧不妨碍他们会从男友身上找到纯洁干净而神圣的蛛丝马迹。这在两人恋爱初期是完全可以实现的——雄性的本能就是在追求配偶的时候把自己伪装到极致:身上始终散发着淡淡洗衣粉的味道、举止永远彬彬有礼、上扬的嘴角挂着自信张扬而又内敛的情怀、头发一丝丝而非一缕缕随风轻扬,就算比不过韩系日系美男却也差不了几分……

这时候的男人完全有能力让女子倾心。可这种伪装是有时间限制的,少则一周,多则三月。再往后,衣服N久不洗,袜子随手一扔就能黏到墙上、吃饭永远狼吞虎咽宛若饿死鬼投胎、打屁饱嗝随处可见乃至于不擅理财进取心不足责任感不强之类的本色就会逐渐暴露。So!如果你们进展过快,以至于她迅速看穿了你的心肝脾肺肾,等待着男人的将是无止尽的抱怨和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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