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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吴郡风云会(1)

那兄妹二人,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破烂车队的主人,会是这么一个俊美至极,却又温润可亲的青年。那本来下巴昂得高高的少女,这时傻了眼,而那青年则是朝着柳婧深深一揖,惭愧地说道:“小妹无礼,得罪了郎君,还请郎君万勿见怪。”

说罢,他狠狠瞪了那少女一眼。

少女被兄长一瞪,又傲慢地噘起了嘴,她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把头转了开来。

见她这样,那俊雅青年更不好意思了,他再次朝着柳婧深深一揖,诚挚地说道:“小妹年少不知事,还请郎君千万不要见怪。”哪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少女便冷笑道:“大兄,你解释这么多干吗?反正你们都不疼我了,干脆让这些人杀了我呀!”

这话一出,似乎另有内情。柳婧温雅地朝着那俊雅青年说道:“既是小姑子闹意气,兄台无须在意。”

她刚说到这里,那少女突然眼圈一红,哽咽道:“我才不是闹意气,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你们就是行乞……”那“行乞”两字刚出,俊雅青年连忙伸手捂住了妹妹的嘴。对上他满怀歉意的目光,柳婧哪会不知道,这少女分明是故意挑事,故意让她自己置于危险中的?当下她无奈地笑了笑,车帘一掀重新回到牛车上。

柳婧把车帘拉上时,外面的兄妹俩还在吵,在兄长隐隐的教训声中,少女不时哽咽地回上几句。又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一个妇人过来,在那妇人说了几句话后,少女安静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俊雅青年策马靠近柳婧的牛车,在外面满怀歉意地说道:“今日舍妹无状,幸好兄台大人大量。”说到这里,他自我介绍道,“在下姓阳,名子远,还没有及冠。不知兄台是——”

柳婧一揖回道:“在下姓柳,字文景,忝为家中长兄。”顿了顿,柳婧又道,“令妹似乎心有郁结,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这个时代,还遗留着秦汉人的古朴。如柳婧这样刚一见面,便向人问起隐私事,在后世或许不妥,可在此时,实是寻常事。

那俊雅青年见她问起,长叹一声,苦笑道:“我阳府是个商家,父亲有意把舍妹嫁与吴郡豪强。她不想做人之妾,便闹开了。刚才她故意冲撞你们,也是想留下恶名,让对方悔了这门婚。”说到这里,他看向柳婧,“柳兄举家带口,不知这是往哪里去?”

柳婧长叹一声,欲言又止后,苦笑着说道:“且去吴郡住一阵子。”

她刚刚说到这里,突然地,官道的后方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和马蹄声。这声音如此响亮,直令得地面都出现了震荡。一时之间,不论是柳婧还是那俊雅青年,都齐刷刷地回头看去。

只见他们的后方,那树林的尽头,浩浩荡荡地走来一支庞大的队伍。那队伍的前方是两列本地小吏举着“回避”的牌子开道。在这些小吏的后方,则是两列看不到边的银甲银衣的骑士。

看到这一幕情景,那俊雅青年脸色一变,道:“不好,遇上朝廷派来的巡察使了。柳兄,你们最好马上下车,避于道旁。”匆匆说完,他已策着马赶向他自家的队伍。在他的喝叫中,转眼间,阳府那一支庞大的队伍纷纷行动起来。见到他们都下了车,柳婧手一挥也让自家的队伍停下。

等柳婧等人走下牛车,全部避于道旁时,那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也走到了跟前。

就在柳婧低下头时,她的身后传来阳子远的嘀咕声:“奇了,巡察使怎么是些太监?”

太监?柳婧还没有见过太监呢。她学着阳子远的样子,向后缩了缩,让众人挡在自己面前后,这才大胆地朝前方看去。

此刻,那两列长长的、足足绵延近半里远的银甲银衣骑士刚刚走过来。柳婧这是第一次接触这些官家骑士,一抬眼,便被这漫天金光银色给炫得眼睛生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这仪仗带来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抬着头,看向阳子远刚才所说的“太监”。

果然,在这些骑士的中央,有三辆特别宽大豪华的、由六匹或八匹马拉着的黑色马车。其中两辆都是车帘大开,令得众人一眼便可以看到,坐在马车中的那两个长相阴柔,五官秀气,给人的感觉特别别扭的中年男子。

原来这就是太监啊。

柳婧如此想着,她的眼一瞟,移向了第三辆马车。

那辆马车一直拉着车帘,也许是运气好,就在柳婧转头看去时,那辆马车的车帘被人拉开,然后,端坐在马车中的一个美貌郎君,赫然出现在柳婧的眼中。

这青年郎君,五官至俊至美,金冠束发,玉佩为饰,整个人有一种无法言状的凌人贵气。可不正是那个与她有两面之缘,曾经用剑抵着她的咽喉,差点要了她小命的黑衣首领?

没有想到,他居然在这里!

对于这人,柳婧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她害怕被他看到,连忙缩着头躲了起来。不过,就在她下意识地把头一缩的同时,马车中,一个跪坐在那贵介郎君身后的婢女,已伸出纤纤玉手把车帘拉开来。

那车帘一拉,柳婧便吁出一口长气,她凑近阳子远,好奇地问道:“那中间马车里的,也是太监?”

阳子远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他看了那马车一会儿,皱眉说道:“似是不像。”

“我也觉得不像。”柳婧把那黑衣首领的打扮长相形容一遍后,低声问道,“依阳兄看来,他是什么人?”

阳子远沉吟了一会儿,摇头说道:“我也不知。”转眼他又说道,“太监很好分辨的,他们的声音与正常人完全不同。柳兄既然说那人声音低沉,那就不是太监。不过看这马车的位置,这人只怕有点来头。”

这时,阳子远悄悄指着一面旗帜,低声说道:“这上面写了‘张’字,你看到没有?”见柳婧点头,他哼了哼,不屑地说道,“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几个太监中,便有一个张公公。”

阳子远压低声音,愤然地说道:“我朝建立至今,不过区区百年。以前的历代陛下,都重贤臣而远小人。可是你看,当今陛下竟然派出太监来巡视地方了。这在前朝可都是刺史才有资格担当的。”

这一点柳婧也明白,自秦朝赵高乱政后,三四百年间,天下人谈到太监,都是痛恨至极。而本朝自光武帝刘秀统一天下后,至今百年,一直是吏治清明,君臣相得,儒风大盛,天下的德治之功,甚至胜过前朝西汉。

在这个人人都讲究仁德的时代,陡然又出现了爱用太监的皇帝,见到这些可以代天子巡视地方的公公们,阳子远所表现出的愤然,柳婧完全能够理解。

不过理解是理解,她的心思根本没有在这些太监身上。她脚步移了移,在那辆最为华贵的马车渐渐远去后,她凑近王叔小声地问道:“叔,那马车中的人,你看到没?”

王叔摇了摇头,低声问道:“怎么啦?”

柳婧蹙着眉,半晌才摇了摇头,道:“无事。”她一想到那日的情形,背后还会冒冷汗,双腿还会发软啊,现在提一提都要鼓起好大的勇气。她想,她永远永远也不想见到那人了。

那支队伍渐渐远去,望着那消失在视野外的浩大车队,回到阳子远身边的柳婧,听到他还在愤懑不已,不由得跟着长叹一声。

听到她的叹息声,阳子远回过头问道:“柳兄因何太息?”柳婧闻言,只是苦笑了一下。

从刚才与阳子远的交谈中,她发现这个人虽然只是个商人,却很有见识。在柳婧待过的那小小阳河县,她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有见识的人。她有心想说出自己的困境,想看看这阳子远有没有好的建议。所以,这第二次叹息,她实是故意的。

果然,这时阳子远又道:“方才柳兄提到吴郡,表情似有苦涩,是否有了什么为难之事?”

柳婧再次苦笑了一下,才道:“家父被人冤枉说贩私盐而入了狱,在下没法,只得变卖家产,准备在吴郡安下家后想法子营救。方才看到这巡察使,在下真是想上前喊冤了。”

阳子远听了这话,却是好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他徐徐说道:“我与柳兄虽是初识,却也一见如故。不瞒柳兄说,我家中也是经商的,这方面怕是无法帮到柳兄了。”

柳婧本来也只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心存侥幸,现在他直接说了无法帮忙,也是意料中事。她连忙还了一礼,苦笑道:“阳兄多礼了,家父之事本来就很麻烦。”

阳子远点了点头,不再多话。

让柳婧没有想到的是,自从听到她说,她父亲犯事入狱后,那阳子远竟是对她生疏起来。本来还颇有一见如故的架势,后来是找了个借口便回到他们自己的车队那边去了。开始柳婧还以为他是真有事,然而中间休息过后,那支队伍迟迟不动身,柳婧上前询问,他们直说有主人身体不适,暂时不忙着动身,让他们先行,而那阳子远则躲着一直不见踪影,柳婧马上明白了,他这是嫌弃自己了。

也是,这世间之人,都只好锦上添花,能够雪中送炭的,那是没有几个。更何况,柳婧的父亲犯了官司,意味着她家的运道不好,在这个特别相信命理堪舆,且这门学说蔚然成风几成主流的时代,如阳子远那种把自己妹妹送给豪强做妾,一心想向上爬的人,出现躲避自己这种时运不济的人的动作,也是正常至极。

经过了阳子远一事后,柳婧对于向陌生人求助之心也冷了起来。当下一家人日夜兼程,终于在大半个月后赶到了吴郡。

吴郡作为扬州十一郡之一,无论是富裕程度还是人文荟萃,在扬州都是吊车尾的角色。

总而言之,于天下各郡中,吴郡,算不得一繁华所在。

饶是如此,自记忆以来便在阳河县没有出去过的柳萱,还是兴奋得忘乎所以。她频频把头探出牛车外,对着外面的景色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而自从离开家乡,便显得格外安静的柳母,看着外面的繁华气象时,神色怅惘,若有所思。

一进入吴郡,柳婧便命令吴叔、王叔等几个见过世面的人去找掮客租房。她们现在手头只有五十两金不到,要在远比老家繁华的吴郡租个能住十几个人的大院子,时间上肯定不能如普通房子那样,一交租金便是一年的。所以,这里面还有个口才问题,只能由几个行事老练之人出马。

饶是这样,直到四个时辰后,天都黑了,王叔才在吴郡郡城的最边郊处租到一旧院子,共计租住半年,租金二十两金。

已经没钱住客栈的一家人,急忙驱着牛车赶往那院子。在众仆人快手快脚地收拾院落,搬运家具时,柳婧一直站在月光下,静静地看着树影幢幢的前方。

她柳家,其实是大富过的。在记忆中,柳婧知道,自己的父亲甚至当过官,不然,自家那些仆人,也不会口口声声叫她父亲“大人”了。可如今,不但家道中落,父亲还入了狱,路上遇到一个本以为可以结交的商人朋友,结果对方一知道自家的处境,马上避得远远的……这等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真是让她不舒服。

等把东西布置好,已经过了子时。一家人都累得够呛,连沐浴也顾不上了直接倒榻便睡。

天刚蒙蒙亮,柳婧便醒来了,梳洗过后,她走出了房间。

结果一出房门,她便看到母亲和王叔、吴叔等人也起榻了,一个个沉默地收拾着院落。

远远看到母亲,柳婧觉得她更苍老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走到吴叔和王叔身后。看到她过来,王叔用袖子在额头上拭了把汗,慈爱地说道:“大郎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柳婧笑道:“叔也不多睡一会儿?”

王叔叹道:“哪里睡得着啊?自你父亲入狱后,我们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你母亲更是这样。要不是知道衙门大过年的根本不会理事,我们在年前天放晴时,便想到牢里看望你父亲了。”

说到这里,他叹道:“大郎,到监狱探望,里外都要打点,也不知剩下的那点金够不够?”

柳婧寻思了一会儿后,道:“不忙。”在王叔、吴叔诧异不解的目光中,柳婧说道,“这样吧,王叔待会儿就去监牢外看一看,打听一下要怎么做才能见到我父亲。打听过后,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和吴叔就按原计划的那样,一个去洛阳找顾公相助,一个去打听顾家二郎的消息。”

她看向远方,轻声说道:“刑狱之灾,最易让人倾家荡产人财两空。只要确定父亲安好,我就慢慢谋划。总之,无论如何,我不能让这个家就此散了,败落了。”

原来到了这个地步,她还在想着既要父亲回来,也不能把家彻底败了。吴叔和王叔看着眼前“志向远大”的二姑子,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不过,因为历阳劫盐一事,他们已对她信服,寻思了一会儿后,两人都点了点头。

等时辰差不多了,王叔和柳婧同时出了门。王叔是赶往监牢方向询问柳父的情况,柳婧则是往酒馆方向走去。

她现在袖中空空,前往酒馆,自不是为了喝酒。她只是隐约有了一点想法,得在那人多口杂的地方,听一听各种小道消息,也许那些是非之言,能够给她提点点儿什么。

柳婧来到附近一家酒馆外时,却发现那酒馆里,正陆陆续续地走出一个个酒客。而大门口,那店小二正在不停地点头哈腰赔不是:“各位客官对不住了,实是那几位贵人来头甚大,他们说是不喜热闹,小的也没有办法。”

原来是有什么贵人要过来,店小二在赶走闲杂人等。

就在敢怒不敢言的众酒客嘀咕着散了个干净时,对面的街道上,两辆华丽的马车驶了过来。那马车黑色镶金,拉车的八匹马都是一色的白马,而这些一看就是精贵品种的良驹,众人在吴郡这个地方从没有见到过。

那马车在酒馆前停下,两个身着华贵、长相相似的青年先走了下来。

他们同时走到第一辆马车外,朝着里面的人长长一揖,恭敬地说道:“兄台,到了。”

“嗯。”从马车中,传来一个低沉而华丽的嗓音,那嗓音仿佛是琵琶的乐音,透着种能够引起空山回响的沉静和魅惑。

马车中人应过之后,车帘一掀,一个与他的嗓音一样,长相俊美高雅的贵介青年走下了马车。这个青年,看起来约莫二十岁,身材高挑颀长,表情冷漠。

那两个身着华服的兄弟,腰都弯得要折了。左侧那人赔着笑说道:“上次听到大兄想吃酒烹鹅。大兄,这一家酒馆做出的酒烹鹅是吴郡最有名的。”这说话的青年,明明看起来比这俊美高雅的青年要年长,可他一口一个大兄地唤着,那是毫不羞涩。

那俊美高雅的青年无可无不可地听着,在缓步进入酒馆时,一侧的柳婧听到他那华丽的嗓音低沉地流响:“我有一位故人说过,她虽是女子,却也有鸿鹤之逸兴……她虽自比鸿鹤,可我每次吃到这酒烹鹅时,便会想到她。”

青年这话让俩人有点听不懂。说他是怀念吧,他把故友比作要吃下肚的酒烹鹅,怎么都透着一种不尊重;说他不是怀念吧,他这语气又过于深情。

就在那两个华服青年讷讷而笑,恭敬地迎着那华丽高雅的青年入那酒馆时,一侧的柳婧蹙了蹙眉。隐约中,她觉得那句“她虽是女子,却也有鸿鹤之逸兴”的话,挺耳熟的。难道,是在哪本书上看过类似的自夸之语?

摇了摇头,心事重重的柳婧把这事抛在脑后。

她刚一转身,迎面急步走来一俊雅青年。陡然一对上,那俊雅青年马上绽开一个得体的笑容,客气地唤道:“柳兄也在这里啊?”

这俊雅青年自然便是阳子远,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

就在柳婧准备回礼时,阳子远已忙不迭地说道:“失陪了,以后有机会再与柳兄寒暄。”他指了指那酒馆,一脸得意地说道,“我那三妹夫,正在里面陪一个从洛阳来的大贵客呢,那种身份的人可不易遇到,在下可不敢唐突了。”说话之际,他看向柳婧的眼神透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

他的三妹夫?是了,他的三妹,不就是路上遇到的那不愿为妾的少女?他虽是得意地宣称里面的某个人是自己的三妹夫,可事实上,他们还算不得正经亲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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