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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殿前武试

崇宁四年五月,天岁殿前武试正式开赛。难得敬帝对此事非常感兴趣,天天查看报名簿,还经常和一些大臣看那些人来报名。来报名的这些人多数都是江湖中的豪杰好汉。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两个人,一位是右相褚九龄之弟——褚七礼;一位是天阑城的老守将谢怀瑾的长交,太史园谢卿的妹妹——谢婉。

当时在场的的所有人都不会忘记谢婉报名时的一幕。

她美丽无瑕,眸光灼灼,身着如火的红色战袍,走到敬帝面前,叩拜说:“天阑城守将谢怀瑾长女谢婉拜见敬帝。特将天阑城守印奉上。”

敬帝和在座各位都吃了一惊,谢琬的意思明摆着是在说:“这是我父亲的基业,谁都不许跟我抢。”敬帝暗暗佩服起这位女子的勇气来,他接过守印,唤谢婉平身。这时右相褚九龄开口说道:“来参加武试的可都是虎背熊腰的壮汉,你一个女子竟也来凑热闹,若是伤到你可就不好看了。”

谢琬冷笑了一下说:“壮汉又怎样,只怕他们一起上,也伤不到我。”

好狂的口气,敬帝心想。“你可想好了?当真参加殿前武试?可小心刀剑无眼呐!”敬帝微笑着说到。

“当然。”

“好!”敬帝又微笑着说,“那就到那边签字吧。”

就这样,谢琬成为了唯一一位参加殿前武试的女性。

且接着说五月初一的殿前武试

五月初一那天,天岁殿前荆旗招展,号带飘扬。敬帝坐在大殿下的台阶中部,身后站着侍臣,朱砂自然坐在敬帝右边。国师晟则立在左边。大臣们则按照左文右武和官员级别的顺序依次落座在擂台两侧。左相慕文远自然坐在文官第一位,慕文远身后站着个俊朗少年,正是那慕清和第二位便是那右相褚九龄。那苏静,谢卿,顾长宁三人也是在文官前几位的。再看武官,第一位是兵部尚书慕清平。玉林今晚已在最外圈,两名御林军统领站在敬帝的侍臣身后。值得一提的是:本次武试,在皇宫重地,不允许那些闲杂百姓前来观看。

在看擂台。擂台正对着大殿,坐南朝北,东南角上有一个锣,锣旁边站着个负责主管的宦官;东北角上有个鼓,鼓前站着一个负责击鼓的身强体壮的汉子。敬帝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站起来说道:“谢卿接旨!”

谢卿走到台阶下,跪在敬帝前。敬帝打开圣旨宣读道: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今天阑太守叫谢怀瑾病逝,追忆其平生为守我大卫国疆土屡立战功,无一败绩。朕深感其忠勇,特追封为平阳侯,以彰其功绩,并赏其家眷黄金一千两,白银一千两,金银器四十件,玉器二十件绫罗绸缎四十匹,钦此。”

谢青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他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圣旨说:“谢皇上隆恩。”

敬帝又拿出第二封圣旨宣读起来:

“朕绍膺骏命,天蓝太守谢怀瑾美国尽忠,天阑城无人看守,匈奴在北虎视眈眈。故需委派一员威武大将镇守天阑城,以防匈奴来犯,然天阑城乃我卫国要塞,事关重要,必须择出一位有勇有谋的贤将任天阑守将。故朕决定举武试于天岁殿前,并召各路英雄豪杰前来比试,此次武试由兵部尚书慕清平主审,胜者便可接管天蓝城守印,钦此。”接着敬帝吩咐传比武者入场。

在看此时宫门外光景如何。

站在众人前面的是一位身长七尺,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留着络腮胡的壮汉,此人正是那褚七礼,他站在最前头,无人敢与他抢。往后再一看,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个站在最后,穿红衣红甲,目光坚定,气度非凡的谢婉了。众人被传令官领着来到了天岁殿的台阶下后,向敬帝行跪拜礼道:“吾帝万岁万岁万万岁。”敬帝笑着回:“平身。”众人谢过敬帝,又回到擂台前。

宦官开口说道:“此次武试分为两轮。第一轮为步战,要求比武者拿着这根木棍。”宦官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根两头裹上棉花的木棍,“在这擂台上两个两个比武,经过兵部尚书慕大人判定后胜者在擂台上等待下一个人上来比武;输者,下擂台等待。下面第一轮步战开始。”说完官员便下了擂台走到锣前,壮汉开始打起鼓。接着便有张三、李四、王五、赵六等领过木棍上了擂台,接连被后面的人打败后,上擂台的人本领越来越强。虽说褚七礼总站在众人前面,可他似乎并不着急,一直在台下袖手旁观。这时擂台上一个,接连打败了五个,一时间无人上台,那人便在那里叫嚣。褚七礼刚决定要上台,却听身后一女声喊到:“我来!”正是那谢婉。褚七礼见之微微一笑,继续旁观。

却说那谢婉领过木棍后,上台,三下五除二便将台上那人打败。台下的众人皆大吃一惊,想不到那漂亮的小姑娘竟有如此大的本事。敬帝、朱砂也是一惊,想不到那报名会上口气狂的姑娘也是真有本事,不愧是将门之后啊。

又上去几个不服之人,上台与谢婉比武,但都接连被打败。随后台下响起一阵粗犷的笑声,正是那褚九龄。褚九龄笑过之后,说到:“就这本领还能替你父亲看守印吗?”说罢,从刚才擂台上败下的人的手中抢下来木棍,跳上台,便要和谢婉比武。

两人排好架势后,一声锣响后,两人同时出手。开始时二人势均力敌,分不出胜负,只见得棍棒飞舞。这样斗了十个回合,谢婉的招式却换了。

只见谢琬出招的速度越来越快,刺、挑、扫、劈样样流利顺畅,如同梨花带雨,没有一丝破绽,令人无法招架。

众人看呆了,慕清和俯身倾耳问其父慕文远道:“这难道就是..”

“嗯,这就是谢家枪,当年谢怀谨就是凭借着这套招式赢得上一届的殿前武试,这次恐怕也是如此。”

慕清和点了点头,继续看下去,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褚九龄在一旁如坐针毡,寻思自己的弟弟这一次一定赢不了了。在上一届的殿前武试上,自己就领略过谢家枪,真是非同一般,没想到时隔几十年,自己竟又遇到了谢家枪,而且看样式比当年那套还要强,却偏偏被自己亲弟弟赶上了。

与他的反应截然不同的自然是那位谢卿谢太史。见妹妹使出这套枪法,他就笑了,心想:“妹妹真有你的,这天阑城的军队是又要姓谢的。”

谢卿从小便爱舞文弄墨,在谢怀谨这个守城父亲的熏陶下,自然是会些拳脚,但也只是些皮毛,孰知,这谢婉懂事后却专爱舞刀弄枪。谢怀谨对此十分诧异,心想:“我生出个儿子却不随我这个武官父亲,爱舞文弄墨,生出个随我的呢,却是个女儿。”谢怀瑾看谢婉虽是个女孩,却天资聪慧,骨骼轻奇,是个习武的料子,只好儿子女儿一起教。后来再教他们谢家枪时,可不得了,儿子跟着学了两三年,只是会些皮毛,这女儿学了八九个月,不但起精髓略懂一二,还能添些自己的招式,那些招式也都是极妙的。谢怀瑾十分震惊,最后决定:儿子爱舞文弄墨,就请些好老师,由他去,留下这女儿继承自己的事业。就这样哥哥谢卿做了太史,而妹妹谢婉就站在擂台上比武。

再一个反应比较大的便是那敬帝了,旁边的朱砂倒是没多大反应。主审官慕清平呢?他刚见到谢婉使出谢家枪时也是倒吸口凉气,现在则眉头紧蹙地注视着擂台上二人的动作。晟、苏静、顾长宁等人都是极认真地看着。

回过头再说褚七礼,谢婉使出谢家枪着实给褚七礼一个震悚,心想这小姑娘竟还留一手。四五个回合后,褚七礼开始乱了招法,而谢婉的招式仍是那么流畅。

褚七礼心里这个气呀,都怪自己大哥,没事让自己参加什么殿前武试。这下好了,刚一上场就要败给了个小姑娘。

一转眼,谢婉手上木棍的一端已经挡住了褚七礼的视线。毫无疑问,褚七礼败给了谢婉。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锣响之后才回过神,开始鼓起掌来,无不赞其精彩。最后经慕清平和众官商定后,排出了前五名。谢婉第一,褚七礼排了第二。这五人将进行下一轮比试。

第二轮比试是什么呢?是练兵。在天岁城的附近征了一些兵,在三日时间内将这些人迅速地训练成一支有模有样的队伍,谁的队伍阵势最猛,谁这一轮就算赢。

这对谢婉来说太容易了,她十几岁就开始随父亲征战沙场,还亲自带过兵,区区练兵,又算得了什么?只那四位,战场是有上过的,可带过兵的却没有。

故赢得这次武试自然是谢婉。

只是那天朱砂却是不肯去看,敬帝劝也劝不动,便一人去看了。朱砂之所以去一次去,她是希望能见到他,可是他还是没有出现。这五年来,他杳无音讯,如同人间蒸发;这五年了她内心寂寞又空虚,只怪当初。想到这,有泪光划过她的脸庞。

若是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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