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太阳起得很早,懒散的闲置在东边的天空上。HJ市在经历过呖呖寒冬之后,又是一年春天开头。
HJ市是北方还是南方,这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这座城市临频长江,跟一般的城市一个规律:冬天的时候会很冷,夏天的时候会很热。仅此而已。
春江如练。环流在HJ市边上的长江奔腾而泻,似在翻滚着冬日未完的激情。
春山如黛,远处高低不一的群山连绵紫红翠绿,叫嚣着要把热情燃烧到天际。
春天,桃李翠柳,绽红泻绿,莺啼燕喃,彩蝶纷飞。在消融了冬天的寂寞凄冷后,又将是一片勃勃的生机。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HJ市也知道了春天的来临,街道上开始换起了新装。褪掉了一些厚厚冰封一样的羽绒服,人们从臃肿的身材变得苗条下来,两边人行的道路上,也是从冷色调变为了亮眼艳丽的色彩。过春节的这段时间,家家户户几乎都成了红色的一片。
滨江公园是HJ市最大的公园,临近滨江大道,下面是壮阔的长江奔流不息。清晨的公园里人还不太多,虽然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但对于现代人来讲,有这样观念的已经太少了。
公园里杨柳遍布,柳絮谩天,围栏里满是复苏的草木,骄傲舒展着自己的身体。
惠风和畅里,一个老人在公园空地上锻炼着。老人看上年龄颇大了,脸上皱纹横生,双鬓雪白,穿着一件纯白色的太极和服,却精神抖擞地练着简单的太极招式。
“哈切……”炎黄羽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走在公园里。“一个多月的修炼,才让自己从普通人入门,这《葵花宝典》还不是一般的变态啊。”在自己的那“房子”里,炎黄羽下定决心要好好修炼武功后,经过一个多月的闭关,今天终于出关了。“唉,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练到第四重啊!”虽然嘴里抱怨着,但炎黄羽心里可不这样想。能够只花一个多月就达到第一重入门,那可是连当年不败神话的东方不败兄也无法办到的。根据后面东方不败的手礼记载,他也不过是废寝忘食地修炼了三个月才勉强到达了炎黄羽只花了一个月到达的高度,这样的成绩能不让炎黄羽引以为傲么!
只是炎黄羽入门之后,除了身体丹田里氤氲有一团似雾非雾的东西以外,就再无什么进展,这才出关来。
“我果然是个天才啊!”炎黄羽闭关出来后,身上一阵恶臭,在附近居民楼的厕所里接了一桶水美美地洗了一翻后,他才换了一套稍微可以见人的衣裳,把“屋子”里所有可以留念的东西带在了身上,从离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决定,不可能再回来了。
兜里总共还有100块不到,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炎黄羽买了2箱方便面和一带矿泉水,所以钱也花了不少。“89块,能够干什么呢?”炎黄羽有些犯愁,怎么找钱已经成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老人锻炼的地方。炎黄羽看见旁边有个石凳,感觉反正都是无聊,也就坐了下来,看向了老人。
老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已经有个人在窥视他,依然故我的挥掌弄拳,踏步流星。
这边的老人是没什么反应,可那边的炎黄羽反应就大了,经过这些日子的武功熏陶,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了。经过一翻的观察,炎黄羽发现这个老人虽然招式平凡单一,游走单调,但是每一掌每一步,无不是精确之极,走势犹如藏匿在万马千军之间的暗箭,沉稳不发,虽无三军辟易之力,却有扭转乾坤之势,气顿之时,能托起重山,气疾之时,能倾回巨浪!
炎黄羽越看越觉得精妙无比,老人一招一式之间无不显出大家风范,加上老人气质出尘,动作缓慢,当真犹如一代宗师一般。
“此人绝对是个高手。”炎黄羽想不到自己才修炼武功没多久,居然就遇见了一个高手,而且还是使用太极的,真是有些危险。当初武当和魔教势不两立之事,江湖上无人不知。炎黄羽虽然不是日月神教的人,也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有那种门派之争,但是身为东方不败的半个传人,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
老人突然招式一变,从刚才的气定神闲变得狂暴不已,动作掌法越来越快——犹如唧唧细雨在忽然间变为滂沱暴雨,虽然反差很大,但由老人使出来,却不见半点勉强滞待之感。但不管是怎么样的气势走向,都不是现在的炎黄羽可以逾越的!
一个太极大挪移,老人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脚踏几步,最后一个马步收拢,终于是收招了。
“小伙子,看了这么久,你不知道很没有礼貌么!”老人转过身子气定神闲地拍了拍自己的袖子,看着一边发呆的炎黄羽笑着道。
炎黄羽没料到老人居然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吓了一跳,当下有些尴尬,挠了挠头挪榆道:“那个老人家,我也不知道……刚才路过不小心看到你的拳法,感觉非常的神奇……一时间就呆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老人眼睛一亮,忙道:“哦?神奇?怎么个神奇法?”
“我感觉您的招式,无论是快招还是慢招,都有气吞山河之势,沉稳待发,不急不噪,犹如白鹤单肢伫水,虽然攻势不强,但却给人一种无处可守的错觉,实在是普通太极难以做到的。我想老人家肯定很厉害吧……小子谬论,也不知对或不对,还请老人家指正。”炎黄羽实话实说道。
老人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大致不错,不过你怎么看出我使用的不是普通太极?”说着就上前,在炎黄羽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抓住了他的手臂。
“骨骼清奇,经脉流通……不错不错……看这个样子也不像练过武功的人……好模子……好材料啊!”老人在炎黄羽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一边摸还一边啧啧称奇,也不顾旁人的异样眼光。
炎黄羽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但碍于怕修炼《葵花宝典》被发现,所以收敛心神,一动也不敢动,早晨人这么少,天知道这老头要是知道了自己是魔教的,会不会杀人灭口。此刻听到这个老人的话,不由大是松了口气。这《葵花宝典》不愧为上古奇术,任这老人武功这么高也是无法知晓。
“小子,我问你,刚才那翻话,你当真是通过自己眼力得出的吗?”老人站在炎黄羽面前,表情开始严肃道。
不是我靠眼睛得出还是靠屁股得出的啊,炎黄羽不屑地想着,但还是说道:“是的,老人家,你刚才那样是什么意思?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大了!”老人道,表情更加凝重。
“怎么了?”炎黄羽心中大惊,想莫不是这武当老头知道了自己修炼魔教功夫?又暗骂自己刚才多嘴。
“我发现你身上有不治之疾!”老人面容沉痛道。
“什么?”炎黄羽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