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拆绷
浑身像绷紧的干丝一样紧张,手心隐隐出了稀罕。男性独有的气味隐隐在车间,脸烧的绯红。
“那个……”一时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每个细胞都紧张着,失失咽了咽口水。
埋置在她的颈窝,身上的芳香勾出浓浓的****,像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引爆。
眯着眼,失失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了闪跃的欲望,六神无主的扭动挣扎。
这一动作无疑是拧开了导火线引爆了他的理性,弦璃烦躁的按住她乱动的绳子。闷哼一声,“别动。”
失失乖乖的不动。
时间越过越迟,欲望像小虫子咬着他的理性,全身都变的不自在。
她娇嫩的唇紧抿,好像在防范着什么。“总裁……”
“弦璃。”弦璃不悦的钳住她的下颚,霸道的命令。
“弦璃,我给你讲笑话好不好?”失失睁着澄澈的大眼,讨好的笑着。
“嗯。”他知道他该疼她……
见他同意暗暗送了口气,转变成灵活的表情,“一个女人带着他的老公带着来到了母亲河,就是黄河前,女人理所当然的呐喊,啊,黄河,我的母亲!结果那男的说,啊,黄河,我的丈母娘!”
“什么破笑话。”弦璃的唇勾出优美的弧度,嘴上不饶人。
失失气馁的跨下脸,失败的撅起小嘴。
噗……
弦璃失声的笑出来,安慰的说,“好了,你说的很好笑,乖。”
车转了个弯,掉头开去。
“把我重新送回那条街就可以了。”
“****!谁跟你说去那里了?”弦璃低声咒骂,满脸黑线。
“那我们去哪里?”失失翻了翻白眼,亏自己还认为他良心发现呢!
“逛街。”
心像被别人击中弱处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牵强的开起玩笑,“弦璃,难道你有女性倾向?”
她好笑的指着他,捂嘴偷笑起来。
“闭嘴!”这女人敢说自己有女性倾向?邪邪的露出一抹笑,“你还想让我罚你?”
闻言失失立刻禁了声,眉宇间却带着强力掩饰的笑意。
“公司那边没事吧?”她转会正题,担心的问。
“你有心气我是不是?存心跟男人跑来这里,还有脸说,啧啧啧,我都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你了……”弦璃深深的叹了叹气,满满的鄙夷。
失失内疚的垂下头,这件事的责任全部都在于自己。
“没事了。”没来只想逗逗她的,看见她比黄连还苦的愁楚小脸,心软下来。
“你不觉得会把我买穷掉?”弦璃无比汗颜的看着失失双手提满袋子,差点就用脚了。宠溺的接下一些袋子。
嘿嘿,就是想把你买穷掉。眨着无辜的眼眸,撅着嘴,“没有啊。”
他邪笑的眯起眼,凑近她,“真的没有?”
失失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诚恳的讪笑起来。
“哟,这不是弦璃吗?有空再这里泡女人就没空帮你父亲的公事经营打理?”尖锐的女声从背后响起,讽刺意味极重。
失失听的背脊都凉了半截,雪眸微微的眯起打量她。
一身Lacroix半包裹短裙,恰到的裁剪使整块布料贴合着她的曲线,勾出妖娆的妩媚。一头玫瑰色波浪卷发,十公分的白色高跟鞋,julie彩钻挂至腰腹。性感,高贵的词汇就会凝聚在她的身上。
“我没有父亲,更没有一个叫洛夏的继母。”弦璃不紧不慢的刻意咬重继母两个字。
洛夏不屑的傲笑仿佛被泼了一盆冰凉的水,从头浇到尾,脸色突地煞白。
杀伤力好强悍,失失在一旁乐坏了,硬是强忍着不发出声来。
洛夏识趣的不再开口,却把注意力转到了失失的身上。
“这就是你隔三天往外跑的情人?别忘了夕晓月才是你真正的妻子。”高傲的眸子没有正眼看过她,淡淡的扫过,冷冷的嘲讽。
听多了类似的冷嘲热讽也会觉得无所谓。
失失浅浅一笑,“您真是见多识广,不过您不知道吧?我是总裁的秘书。我明白您是一位优雅得体的女人,所以言辞也不会那么恶劣,我只当您是口误,什么都没说。”
一点不示弱的气势让洛夏怔了一把,这个女人跟弦璃一样的强势。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夕晓月明天就会来法国找你。”洛夏悻悻的转身离开。
“你讨厌她对吧?我也讨厌。有些讨厌的人就要狠狠的咒死她!”失失俏皮做了个鄙视的动作,嬉笑的说。
“嗯。也该回去了,我送你。”
回来后,失失躺在雪白的床垫上。
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腰腹部麻麻的震动,失失接下陌生的电话。
“妈咪。我和小亦想你了。”撒娇的稚声从电话另一头传来,不忘了啵一个。
“嗯。妈咪也好想你们。”她仿佛眼前浮现出两个宝贝撒娇的可爱模样,笑眯眯的应道。
“还有,妈咪,告诉你一件好消息哦。”小亦接过电话,迫不及待的继续说,“阿梅阿姨我们已经找到她了!”
轰……
失失开心的一时竟哑的说不出话来,激动的心绪畅流在全身。
“妈咪?你有在听吗?”
“有,有。”连忙的应了几声,整个神志还沉寂在突如其来的幸福中。
“失失吗?”隐约年老的低哑嗓音传入耳膜。
失失兴奋的捧着手机,不由自主的流下清澈的泪水,哽咽的说,“阿梅阿姨……我好想你……”
“好,好,我也很想你。等你从法国回来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阿梅慈祥的安慰。
当年失失给了自己一张支票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怪让自己担心的。
“嗯嗯。”她乖巧的答应,“阿梅阿姨,这几年你过的好不好?”
“好,你就放心吧。”
没有血缘关系的阿梅阿姨却就如同亲人一样,关心和蔼的,就是这样的举动,温暖了心凉了六年的失失……
挂了电话,失失的成长不再青涩,淡淡快乐的清甜。
天幕下,灰色染上了风韵的一角,辽远而静谧。
此刻,所有的幸福一一涌来,失失禁不住的贴着冰凉的墙壁,放声的大哭起来。
“最失失,你回来就哭了?太佩服你的哭功了,我在隔壁都听见了。不哭不哭,弦璃在楼下等着。”黑亦很欠扁的大声讽刺,整个人靠在门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哭的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懒得计较。
失失兔子红的眼睛酸涩的眯起,哽咽的说,“现在不是晚上了吗?他怎么来了?”
“人家想你了呗。”他说着做了个害羞的动作,然后捧腹大笑起来,貌似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他带着夕晓月来了,你就稍微整理一下你那花猫脸。”
“滚!”失失气恼的随手抓过一个枕头扔了过去。
想扔的人没扔到,放到砸到了刚上楼的弦璃,正中脸部。
“你们感情不错啊。”丝毫没有羡慕的语气,阴冷的降低了整个房间的温度。
自己好心上去看她,就是想亲眼看她和黑亦打闹的情形?呵,愚蠢的行为到底到什么时候才会适可而止。
“怎么这么久都没下来?我怪担心的。”夕晓月微笑着上楼,调侃说。
她苍白的笑起来,强逼着告诉自己无所谓。“你跟夕晓月小姐关系也很好。让我们很羡慕呢。”
挽上黑亦的手,亲昵的帮他端正领带。
黑亦挑挑眉,自己反而被她利用了,大手一捞,将她整个人环在怀里。
“我们下楼吧。”夕晓月仿佛故意似的挽过弦璃的手。
等他们走了,失失松开紧握他不放的手,眼眸暗淡下来。
他安慰的揉了揉她的秀发,“你先去洗把脸吧,眼睛都肿了。”
“嗯。”
客厅的灯亮着,电视机的荧光屏发散着闪烁不定的暗光,映照在客厅的窗帘上,搅碎心底一片安宁。
洗漱完毕的失失安静的坐在餐桌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盘里的肉排。
“弦璃,这个是你喜欢吃的。”夕晓月把菜夹到他的碗里。
失失低垂着脑袋,尽量不看那种亲密的场面。
“老婆,阿,张嘴。”黑亦故意刺激似的夹着一块鸡肉,靠近失失的嘴边。
失失突然有了揍人的冲动,迫于面子,在某个寒光逼视下吞了下来。
她淡淡的一笑,餐桌下的脚一点都不客气的踩向黑亦。
“咳咳……”黑亦猛的呛住,幽怨的看了失失一眼。
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嘿嘿的继续吃起肉排。
他们这一系列动作在弦璃的眼里仿佛就是‘眉目传情’。
尴尬的气氛变的阴沉。
“老婆,还要不要?”他就不信刺激不到哥!又夹了一块肉放到失失嘴边。
她无奈的不知道怎么办,朝他免费丢了个白眼。
“够了!”弦璃沉不住气的吼起。
这才对嘛,好样子的。哥,你要是沉得住气我就跟夕晓月一个姓!
放到筷子,调戏似的给夕晓月夹了一块。“大嫂,你多吃。”
“嗯。”她脸微红的应了声。
爱惹是非的妖孽啊,失失本来还想再踩,不过让黑亦轻巧的避了过去,坏笑的吃着饭。
一顿美餐就这样恶混混的报销了。
送走他们,失失出神的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屏幕上的影视发呆。
嘲讽的勾起唇,倦意的闭上眼,空气沉闷的有些烦躁。
明明是骄阳似火的炎夏。为何?她却感觉到了彻骨的冰冷。
曾经,身体的距离近在咫尺,两颗心的距离却远在天涯……
现在,也亦复如是……
两天,像数百个世纪般漫长,失失终于盼到了这天。
被推入手术室,感觉着着曾经的麻醉针扎入,期待的闭上眼。
恢复容貌也许就能让弦璃恢复记忆了,但是,自己也就是快要嫁的人了,燃气的希望被冻的结冰,她苦笑着,那一角落的希望渐渐的变成了忧伤,晶莹的液体悄然滑落。
只见幽红着的灯暗下来,失失才被推出。
黑亦从椅子上站起,焦急的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
悬着不放的心安心的放下,“谢谢医生。”
失失的整个脑袋像木乃伊一样缠绕着雪白的绷带,只露出一双眼睛,鼻子还有嘴巴。
噗……
黑亦一进来就看到她这样,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如果你拆了绷带长的是个美女的话我以后就有眼福了。”
“你在损我吗?”紧绑着的脸部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可以看到那双大眼带着鄙夷的目光看着黑亦。
“哪里敢啊,对了,我有些事情要办,先走了。”玩世不恭的笑着离开病房。
失失不敢相信的轻轻抚上自己的双颊,这不是梦,自己的厄运真的已经过完了。荡起阵阵温热的涟漪。
几个小时过去后,门外突然想起咒骂的声音,随着砰的一声门被打开,夕晓月面目狰狞的闯入房间。
“最失失!你报复我是不是?”
无厘头的冒出一句话,让失失纳闷,疑惑写满小脸,“怎么了?”
“怎么了?你做了事还不承认?”夕晓月不顾淑女形象的叉腰大吼,嘴里仿佛想要喷出火来把她烧焦。
“你先把话说清楚。”无缘无故的说自己做了什么事,她能做什么事?无语的看了夕晓月一眼。
“手机拿来。”夕晓月霸道的摊开手,示意失失把手机给她。
什么?还要手机?她也只有一个手机好不好?被你摔成两半的手机早就去见阎罗了。
“没有。”失失没好气的回答。
“没有?你是穷光蛋吗?连个手机都没有?”夕晓月嫌弃似的掏出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拿到失失面前。
你以为拜谁所赐啊?瞪着夕晓月一眼,让人发毛的呻吟从手机里传出。
失失毛骨悚然的搓了搓手背,“你让我看***啊?”
“看清楚!”夕晓月气恼的大吼,什么人啊,脑子不开窍的!
她瞪大眼睛,仿佛能掉出眼珠来,结巴的说道,“这,这不是你吗?”
啧啧,搞什么嘛,让自己看她自拍的床戏?
“不是你做的?”夕晓月面颊有些绯红的问。
“废话!”失失抿了抿唇,“是不是你招惹到别人了?”
“有可能。”夕晓月姑且算相信失失的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坐下来。
“先把这段视频删掉比较好,凭你们夕氏的势力应该可以的。”
夕晓月点了点头,狐疑的不再与她说,直径走出病房。
失失长叹一声,自己能这么宽容的提醒她?到时候可能又会被反咬一口了……
夕晓月的事被闹的沸沸扬扬,虽然封了视频,奇怪的是还有人聊天散播消息。
如自己一样,她却夸张的走到哪里都带着墨黑的眼睛,用围巾围到嘴。
现在渐渐有点对她起了好感,每天都来医院看自己,就是嘴巴恶毒,心肠还不算坏嘛。
爱情的中的女人就是这样,因爱生恨,因情生念,不能避免的感情。
一晃眼一个星期就消失在生命的尽头,终于到了才绷带的日子。
失失紧张的捏着衣角,忐忑不安的乖乖坐在椅子上,绷带一点点被拆除。
护士知道拆完所有才退了下去。
澄澈灵气的大眼,雪白的面颊带着婴儿粉,墨绿的斜刘海懒散的垂在乌黑的睫毛上,水嫩的双唇完美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