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酒杯被旁人夺走,微醉的国主已经过来,这时候众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他身上,他说:“美人恩情怎好轻易辜负,无尘啊,你也太不解风情了。美人,还是到朕身边来吧。”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将穷桑清拉起,力气之大超出穷桑清的想象,再加上碍着身份,穷桑清不能拒绝。
白无尘心中万分紧张,他不是没听说过国主经常会临幸歌妓,他不会看上穷桑清了吧。这个想法,让无尘立刻站起来,伸手拉住穷桑清。
大国师在这时候进来,他笑着说:“哟,这是什么情况,看来美人的魅力确实是无限的。”
僵持之间,只听见穷桑清用宛转的女声说:“国主您看,白族长还欠着奴家一杯酒,他要是不补偿,奴家可不会饶了他。”哄笑声一片,国主也就作罢,找了台阶,再次回到主座上。
大国师看着津津有味,他不时地留意他们这边的情况,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一场宴会下来穷桑清过得不甚安稳,随时要笑脸迎接男人们的调戏,她身边的白无尘也不时作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宴会一直延续到深夜,大国师招呼一声说他还有事情就径自离开,根本不需要等国主的准许。
他走后不久,白无尘随机向国主告假,就拉着穷桑清出去。他们身后落下一大片的嬉笑声:“原来清心寡欲的白族长也有冲动的时候……”
穷桑清摸不到头脑,白无尘这是怎么了?她也不敢挣脱就任由他拉着,直到来到一处类似于偏殿的地方这才被放开。白无尘劈头盖脑地说:“你来干什么!这里的情况很复杂,说不准什么时候你也困在这里出不去。还有你究竟……”话音到此戛然而止,白无尘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不应该这么说,于是话音就停在“究竟”二字,没有下文。
穷桑清有种感觉,他是想问自己究竟是谁。毕竟曾经他们是那么亲近,彼此之间如果是一点也不了解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他想发现真相还是不大可能的。
猛然之间体内一直沉睡的噬天蛊又一次动弹起来,胸口像是要被撕裂一般抽搐起来,一股霸道的力量开始横冲直撞。
她暗中握紧拳头,从丹田催动真气来暂时压制蛊毒的力道。抚胸的同时,手触到一丝冰凉。她的衣服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样东西,还有这个是——
在穷桑清拿出符令的瞬间,白无尘就认出那是兵符。他忙问:“你从哪里得到兵符的?我这些天一直在找的就是这东西。”
什么兵符,在这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来之前还是没有的,那么刚才除了白无尘还有谁接触过自己?兵符?突然一个人跃入穷桑清的脑子。
她说:“也许是国主。”
肆意的笑声从门外传来,门打开,一个人进来。屋内的两人震惊,是国主?!
他全然没有醉意,神色清明,对这两人说:“没错就是朕把兵符放在你身上的。看来朕猜的没错,无尘,你的确有福,如此红颜愿意冒险入宫相救。”人人口中昏聩的国主的真面目在此刻是这样的令人惊异,原来这宫里也不全是国师的人,还有国主的,就像这里,白无尘曾经以及现在的住处就一直有国主的人。
他将一切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