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叹了口气,对贺老头说,只是一个“我”字还没出口,贺老头一盆冷水泼下来:“你想都别想,权主已经派使者来传过口谕,你我若是敢再次插手清丫头的事,他就让清丫头再也回不去耶若泉,永生永世就在这中原大陆待着。”
老鬼立刻没了声响,之后贺老头为转移他的注意力说要下棋,可平日里爱棋如命的老鬼却说没心情,黯然地走到一边去。贺老头没法,只好说:“真是败给你了,我听权主手下的使者说过,清丫头的劫数是早早就定下的,就算是躲过了这次也避不了下次,若是我们两再干涉,只怕她就真的回不来了。”
老鬼依旧是愁眉不展地说:“可是清丫头身上的噬天蛊——”
贺老头还是抢白:“那东西虽然霸道,但还不至于把咱丫头怎么样,顶多就是让她身体虚弱一点,再说女孩子嘛,弱一点也好,不弱就没人疼没人爱了,这你都不懂?”
老鬼暴怒:“死老贺,你让我说完不行啊!非要显示你是多么的深明大义、老谋深算。老子我难道这么没常识啊!”
贺老头幽幽地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有常识了,我怎么不知道。”话音很低,但是耶若泉的人听力是一等一的好,结果,这两人又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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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瑟皇宫,大学士由宫女领着去兮文王妃的住处,他心想着:今天女儿派人来叫自己进宫不知所为何事。近几日来随着北瑟与东琴婚事渐近,北瑟王在兮文王妃出下榻的次数也多了不少,这一点让大学士稍稍平衡了一点,只是自己这女儿的肚子还不见有什么动静,这真是让人心烦。
眼见着王妃寝宫就在前头,大学士收起满腹的心思等待通传。半响未见有宫女出来,他略略有些焦急,正待进去,却见王妃眼巴巴地跑出来,她满脸委屈的样子让大学士的心咯噔一声顿了顿。
抽噎的声音持续不断地从兮文的口中溢出来,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终于将事情交到清楚。原来这些天北瑟王虽然一直在她的寝宫里就寝,但是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和衣而睡,二人同房的机会少之甚少,就算是有第二天他也会派人来送药,初始几天兮文还很欢喜,但后来一名老宫女告诉自己那要竟然是堕胎的。
大学士猛地一掌拍在檀木桌上,震得茶盏颤颤作响。他满脸怒气,口中直说道:“泽无这小儿,他也不想想当年若是没有我的支持,如今这皇位哪里还有他的份。如今他这般鸟尽弓藏,倒真叫人悔不当初。”
兮文哭着鼻子,急忙拦阻着:“爹爹,小声些。”
看着女儿没志气的模样,大学士气不打一处来,手指点在女儿的太阳穴上,斥责道:“你这般胆小当真不像是我女儿,难怪连一个男人的心也抓不住。”
兮文本就是只纸老虎,在其他妃子前面还能威武一阵,但在这个自小训斥自己的父亲,她是半点没敢反驳,只是一味的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