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若是别人问起这东琴的遗韵公主究竟有没有嫁给北瑟王,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答案究竟是什么,因为在他们的这场与众不同的婚宴上发生的大插曲打断了进行的婚礼,他们行了一半的礼,按说是算没成的。可要说没嫁吧,有好像说不过去,那么兴师动众地昭告了天下说是要出嫁的公主,在这中原大陆所有百姓的眼中早已经是北瑟王的王后了。
当耶若和穷桑清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穷桑清笑了笑:“若是泽无能陪着公主度过了这段艰难时光,他们不用别人承认早就是夫妻了,可是若是不能……”
耶若来了兴致,非要听一听她这后半句话。
“若是他们不能同心同德,今后就算是在一起也不过是怨偶一对,这样的姻缘又何苦勉强呢?”
穷桑清直视着耶若说,这话当然不仅仅是说泽无他们的,其实大家不都是这样吗?
对于耶若的心思,穷桑清是摸不清楚的。
穷桑清很感谢他在这时候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不能不说现在这个新身份,为她省下不少的事,也让她可以卸下很多的责任,清风是任性的自由的,她不似穷桑清。
穷桑清身上有更多的责任,也更加的复杂。
因此就算已经有人猜到她的真正身份,只要他们不说,她还是能做着这个什么都不用担心的清风。可是往往人的心性是天生的,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或者说是千百年前就已经定下来的。
于是她的心里还会一直记挂着穷桑清应该做的事,把欠下的债还清了,然后就可以真正解脱了。
她微微一笑,希望在剩下的时间里能够还得清吧,这样穷桑清身上的纠葛就不用带到轮回里去,到时候奈何桥一过,一碗孟婆汤下肚,可不知道她忘了这些之后,是否又是欠下另一笔没算清的债了呢?
可能是因为知道时日无多了,穷桑清变得越发的爱胡思乱想了,午夜梦醒,经常会看到一些混乱的画面,大多数时候她会梦到一个垂髫小孩,她淘气地与两位师父嬉闹,她习武,她天资聪颖,她掉进一个喷着火星结着冰块的泉眼之中。她有次与无欢这么说了之后,无欢定定地看了她很久说:“小姐,你有心上人了吗?”
穷桑清一阵头痛,勉强问了句:“此话何解?”
无欢很是专业地说:“您看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我没有梦到男人啊。”
“这您就不懂了,您不是梦到小孩了吗,那小孩是哪里来的,还不是您和您心上人的骨肉,要不然一个与您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您梦她做什么。”
穷桑清微抚额,点点头说:“这么说倒是有点道理。”
无欢很是八卦地凑近问:“那么说来您确实有心上人了,是谁?我认识吧?不会是那个风流成性的国主吧?”
穷桑清不住的点头发笑,可是无欢不明白小姐在笑什么,不过忽然出现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