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从心里蔓延上来,让她一把推开慎清王,对着耶若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
他好似没听见一样让宫人将无欢送回去,然后才转身向她,他眼中有一股危险的意味。
但她并不害怕,慎清王的话她可以不去理会,她只想要耶若给自己一个答案,这很困难吗?
他的手扣在她的肩膀上,加重手中的力量。痛,钻心的痛,但她不会哭,因为比这更痛的她都经历过,她从来都不是柔弱的只知道哭的女子。
忽然她看到耶若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心里不知为何紧张起来,他说:“你不知道吗?还以为你这个女人只是任性了一点,所以早上你的胡闹我可以不追究了,只是没想到你胆大包天、目中无人,慎清王是你能轻易伤害的吗?甚至在朕面前也毫不知悔改。”
他的手冰冷,在她脸上滑过,他的语气同样冰冷:“朕跟你说过,要你呆在殿中反省,没有想明白就不得出门半步,你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我……”一个“我”字挂在嘴边却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他说的一条条都是她的错,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他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她只不过希望他告诉自己二月二十八是什么日子,这点小小的想法也是错的吗?
“皇兄息怒,是臣弟拜托华阴公主请清风过来的,也是臣弟自己不小心摔下台阶,她不过是想来扶我,您误会了。”慎清王焦急地解释,少了几分冷静。
清风想:我不需要他的好心,他以为替我抗下所有的罪责就是对我好吗?他错了,就算我接受任何人的帮助也不愿要他来插手我的事。
这个人让她本能地厌恶:可是他口中的清风是自己吗?原来我叫清风吗?为什么这个名字那么陌生。
耶若声音不冷不淡地说:“无尘,她的身份你应该很清楚,以后不要再做这些让人非议的事了,朕可以原谅,可是传出去,难保不会引起什么流言蜚语。”他靠近慎清王,又说了句,“既已接受了那道旨意,此后你们便只能是兄妹!”
兄妹?是说我和慎清王吗?他叫无尘?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她的头又开始疼了,和脸上的疼混合在一起,这混乱的情况,有谁能够告诉她这是为了什么?
耶若的脸在她眼前似乎分出好几个,摇摇晃晃的,看得人头晕,他嘲笑的样子,刻在她脑中成为最刺眼的记忆。还有他的话:“你这个女人,明明不高明却总要自作聪明,这会是你最大的败笔。”
那时候她若是少一点倔强,她就应该转身就走,怎么会就这样傻傻地站在原地,任他如此贬低自己呢?
酸酸涩涩的,眼角滚动了温热的液体,没出息的她,那时候竟然流眼泪了,眼泪是什么,那是弱者对强者的屈服。
为什么女子总是任由男子摆布?因为她们的爱总是沉浸在眼泪中,满身的血气只能被压抑在躯体深处,没有血性的女子就是一滩水,谁能给她一个安身容器,她就依附在谁身上,没有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