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出现在耶若的人很奇特,她身上的气息很浅,浅到很难捕捉到。
这只能说明他不懂功夫或者说他功力高强,甚至比清风高出一大截。
而他能够在耶若出门的时候跟在耶若身边,足以说明他的忠诚和本事高强。
清风假寐着,偷看耶若和他低声说着什么,那张被耶若看了好几天的羊皮纸也交到了那人手上。然后快得来不及看清,那人已经消失了。
耶若背对着她,说:“起来吧,我知道你醒了。”
清风心中一惊:不怕我泄露机密吗?竟然敢当着我的面会见暗中的势力。
她打着哈欠,睁开眼,傻傻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她这装傻这个样子惹得耶若大笑起来,他刮了下清风的鼻子说:“从不知道你还能这么装傻充愣啊,没用了,你已经听到看到了我的秘密,今后你是真的别想离开我的视线了。”
这样的动作真像是父亲对孩子的样子,很宠溺的。清风有些迷惑:他是不是这么多年没有孩子,于是看到稍微可爱有趣一点的人都认识是自己的孩子啊?
不过耶若的话还是有很多漏洞的,于是她说:“可是万一你上朝或者晚上召人侍寝的时候,难道也要我在场吗?”
好吧,跟他厮混了几天,清风是真的变得口无遮拦了,侍寝的话都能说出来……
耶若看着她咽了一下口水,又是一阵的沉默。看样子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清风偷乐。
然后耶若似乎经过很认真的思考:“上朝不是大问题,垂帘听政,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把你安放在屏风后面就行。但是这个侍寝……”
他停顿下来,看样子也很苦恼,清风撑着脑袋,忍着笑意点头示意他继续下去。
只见他眉心一动,扬手欲打。
清风一惊:恼羞成怒了吗?于是立刻缩了缩脖子。
但意想中头顶的痛没有传来,她的身体却被抱进耶若怀里,他含着笑意说:“我以后只找你侍寝不就行了。”
他说的好像自己多睿智似的,清风两眼一翻,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几日清风和耶若几乎是日夜黏在一块儿,她甚至很无耻地要他喂自己喝药吃饭,但凡能够差使他的事情一件都不放过。看着他拒绝,然后冷着脸妥协的样子,清风的成就感真是无与伦比,不得不说这样的生活还是挺滋润的。
在床上躺了好几日了,伤口也慢慢开始愈合,但这个时候身上臭的痒的一起袭来,躺在床上怎么都觉得不舒服,清风一直挪来挪去,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位置。而认真看书的耶若没有抬头:“怎么了,想下床了?”
她下意识地点头,充满渴望地盯着专注看书的他。
耶若明明没看她,但又仿佛看得到一样。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下坐在她身边,伸手替她梳理着耳边碎发,轻声说:“大夫说你还不能下床,你就乖乖再忍几天吧。”
清风瞪圆了眼睛:还忍?身上都已经腻得不像样了,他不嫌恶心我还觉得恶心呢!
于是她说:“我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