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慎清王的死讯已经在民间传来,矛头对准了耶若,而他此时还没能出面给出一个解释,只怕是等他回来,民心不稳,不好用这一说法来让多数人都相信,那么出兵东琴就会招来不小的阻碍。
清风继续向下看,发现旨意尚有另一层安排,是关于宇林家族的,耶若态度决绝,说是当年宇林家叛变之事追查已经有些眉目,是宇林家旧部中有人心怀不轨。我不知道耶若究竟追查到了什么,可惜现在他人不在这里,她无从询问。
在她仔细揣测耶若的旨意的时候,秦庄来了。
清风让锦木将旨意收起来放好,千万不能让有心人利用了去。锦木看了我一眼,低声问:“姑娘不信任秦庄?”
清风摇头:“毕竟他的选择不在这里,能让他少牵扯一点就安全一点。”
秦庄来了之后立刻给清风把脉,她的脸上很冷:“你跟谁交手了?”
清风犹豫了一下,几乎是唇齿间挤出一个名字:“穷桑烈。”
她说的时候很平静,但锦木和秦庄却面面相觑,似是不相信。
清风坚定地又说了一遍:“的确是他!”
锦木皱眉说:“穷桑烈与姑娘一属同脉,从来见他对姑娘都是照顾有加,就连他来西弦都可能与姑娘有关,他怎么可能会伤害姑娘呢?实在叫人难以置信。”
清风冷哼了一声:“那是过去的他,而现在的穷桑烈究竟想要什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兄妹又如何?在权力、地位、金钱……面前,情总是要退后一步的,耶若是,穷桑烈又何尝不能是呢?
锦木还想说什么,清风摆手阻止了她,侧脸对秦庄说:“能看得出掌风门道吗?”直觉秦庄见多识广,也许会知道。她现在觉得这一掌霸道的很,似乎有一股力量屯聚在自己肩膀上,而她对于这股力量,不能很好的控制。这种感觉太过奇怪了。
秦庄顿了一下:“可以,不过隔着衣服我不好判断。”
的确,伤口是怎么样都看不到,怎么能下定论呢?清风未曾犹豫:“锦木,帮我宽衣。”
锦木面色不豫:“姑娘,这宫里人多口杂的。若是让人知道恐怕又要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了。”
清风喝道:“现在是执着于这些的时候吗?快脱!”
她明白锦木是担心自己,可是现在她必须要这么做,况且,那时候背上受箭伤的时候,秦庄也是看过我的背的。医者父母心,让爹娘看自己的肩膀还能出什么淫·秽的事不成?
锦木心知劝不住,也只好依言而行。
很快,如削香肩露在空气中,赫然可见,其上有一个宽大泛紫的五指印痕,秦庄说了声:“失礼了。”
清风点头,示意他继续。
锦木也只能就近站着,按她的意思是,以后就算有人说起,她也好反驳说,当时她就在现场,事情根本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清风却笑了:解释,从来都是对不能真正了解自己的人,若是了解,就应该清楚当事人的为人品性,又如何会产生什么误解呢?她不置可否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