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杆俯身,很优美的姿势,戴白色套的手指轻轻按住球杆,身子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一股优雅地气质浮现。
精通斯诺克的女人跟会芭蕾的女人气质是不一样的,那是一种富有侵略性的凌厉,如论是眼神还是动作,都有种势如破竹的强势。
凌厉攻势和巧妙停球,第一局刚开始,梁采繁就表现出了摧枯拉朽的气势。
云青青原本还跃跃欲试,到后来根本就没有上场的欲望,因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
巧妙的停球,制造了一个障碍后,梁采繁收起球杆。第一局就一路横扫好像有些太过了,还是保留点比较好。
“哇,师傅好厉害。”宋保成兴奋无比地冲梁采繁大喊,“下一个下一个,你上不,你上不?”他指着张雅和云青青,一个个问过去。“呵呵,我不行,我不行……”张雅忙摇头,她才不去做炮灰呢。
“我也是,我也不行。”被点到的云青青也忙摇头,反正其他姐妹不在,张雅自己也不行也不会说出去,她也不用怕丢面子了。
“切,没劲。”宋保成撇撇嘴,一脸落寞,仿佛他那个只求一败的剑客。
“不是还有诗雅嘛,她打得挺好的。是吧,诗雅。”张雅转向宋诗雅,对着她笑。
“对,还有诗雅呢,诗雅看你的了。”云青青也忙着帮她打气。
宋诗雅看到大家都看她,一下子紧张地捏紧了顾西城的手,她是会打,而且打地也不错,但是她只会普通打法啊,这种专业的斯诺克她哪会啊,谁都看得出来,刚刚梁采繁放水了,更何况,摘掉眼镜的梁采繁给她的震惊太大。“西城,我不会。”宋诗雅为低着头,声音闷闷的。这回宋诗雅是真的没说谎,之前为了跟顾西城一起打球,她说她是菜鸟,这下是真成菜鸟了。这个样子的宋诗雅看起来特别的柔弱,好像一棵温婉娇嫩的兰花需要人去温柔呵护,去细心照顾。而宋诗雅身边的顾西城无疑就是承担了这样角色的人。他拍拍宋诗雅的手,安抚着她:“没事,有我呢。”
然后,他对着不远处的梁采繁朗声道:“采繁,我代替小雅跟你对局,没问题吧。”
梁采繁一直平静的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明显的惊讶,但是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悲愤,犹如戏剧名段中的女主被离弃的场景,只消看那眼神就已让人觉得肝肠寸断。
赵海东和林北泽是亲眼见过梁采繁对顾西城的执着的,他们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顾西城明明跟她做了了断,她还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们都跟清楚,如果梁采繁做出什么过火的行为,那一定会影响宋诗雅很顾西城之间的联姻。
悲伤在胸腔中蔓延,梁采繁觉得自己就是凯恩斯笨蛋理论中最后那个大笨蛋,她现在算什么呢?顾西城的眼里已经容不得她了,那个宋诗雅只是这样一说他就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跟她对局?跟她对局有意思吗,顾西城你可真会伤我的心。什么比赛,什么输赢,这些不过都是浮云,她难不成还在乎这一场算不上正规比赛的结果吗?
梁采繁久久没有说话,低垂着眉眼,那双灵动的水眸里只有一丝惆怅,如江南烟雨中那个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的女子。
张锦修的心仿佛轻轻地被什么触碰了下,心湖中泛起一层涟漪,那张一直冰冷的绝色面容竟柔和了几分。
做梦不单单是女子才有的权利,男人也可以拥有。张锦修是个理想主义者,也是个梦幻主义者。他从小就喜爱那种被江南小桥流水浸润的水乡女子,也向往金庸笔下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女子,这像一颗种子被种到了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所以才让他孜孜不倦的寻觅着,即使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被现实所击败。但是他相信,总会有那样一个不被金钱,物质腐蚀的女子,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与他白头偕老。这样的理想太过美好,所以他总是寻寻觅觅而不得。
现在他似乎遇到了,可是这个时而清冷,时而静美,却总让人意外的女子是他所要找的人吗?
他爷爷说,求而得之,意思是说要去寻求,去追求才能得到。
或许现在是时候了。
就在大家都看着梁采繁的时候,张锦修走了过去,他从梁采繁的手里拿走了那根细长的杆子,然后如同顾西城一般将采繁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既然这样,那就由我来代替……采繁。”他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叫出了她的名字。
又是一个不亚于七级的地震,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睁大双眼,更夸张的连嘴巴都张了老大,一副下巴掉下的表情。就连顾西城都惊地黑眸闪烁,眉头微挑,眼神凛冽地飘过去,可惜梁采繁被张锦修挡住了。
被张锦修挡在身后的梁采繁更觉得云里雾里,她明明在生顾西城生自己的气啊,怎么才走了回神事情就发生了这么诡异的变化。这张锦修搞什么啊,他以为他是她的男朋友吗,就这样将她拉到身后去了。
有些生气的想出来,背对着她的张锦修似乎能看见一样,脚刚动,手却被他牢牢抓住,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梁采繁抬头瞪他,张锦修却在这瞬间低下头靠近了她的脑袋:“不想给顾西城惹麻烦就乖乖待着别动。”他的声音刻意压低,说话的热情几乎能喷到梁采繁的脸上,而低下的头正好挡住了她愤怒的眼光,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