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终究抵不过两个大男人,她大喊了一声,“顾西城,你混蛋,你出来,你为什么不敢见我。”然后用力想甩开身边的两个人,“放开,我自己会走,不需要你们。”
就在梁采繁要被带走的时候,门里又出来一个人,一双漂亮的桃花眸子扫了门口一圈,冷冰冰地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一直暗劲挣扎的梁采突然听到张锦修的声音,像是遇到了救星,猛一下推开身边的两个男人,对着他又哭又笑地,简直像是见到亲人一样:“张锦修,是我,梁采繁。”
那两个保镖哪肯放过她啊,刚是一不注意才被她推开的,现在抓她的胳膊抓得更紧,用力往外拖去。
“张锦修,张锦修……”梁采繁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想哭,眼泪止都止不住,一个劲地流。
“放开她。”张锦修上前一把推开抓着梁采繁的两个男人,将她拉到了他的身边。
“这……”两个保镖面面相觑,同时看向林北泽。这事不是他们的能力范围了。
“张锦修,我要进去。”梁采繁说道。
林北泽挥挥手让他们退下,慢慢走到张锦修的身边,态度有些强硬:“锦修,不能让她进去。你别忘了里面还有宋明远在。如果被他知道了,西城会有麻烦的。”在他看来,男人在外面有女人很正常,但是这一定不能影响男人的正经事。尤其是像梁采繁这种女人,跟金丝雀一样养着就应该心满意足了,居然还痴心妄想要嫁给顾西城。爱情,对着这个金钱社会来说,爱情能值几个钱。
梁采繁根本不看林北泽,瞳眸浅浅的眼睛深深地望着张锦修,他一脸的疲惫,眼眶下浓重的黑眼圈。她眼里含泪,口气第一次泛软:“张锦修,算我求求你,带我进去。”
张锦修也回望着她,琥珀色两丸浅淡的瞳,犹如笼罩在烟雾中,纵使流着泪,眼神却依旧清澈如水,那眼底的深意让他心颤。第一次他开始嫉妒顾西城。
他回了一个浅淡的笑容给她,这是梁采繁第一次看到他笑。他的笑跟顾西城的不同,顾西城的笑容像是一壶二十年陈的绍兴黄酒,醇厚地让人心醉。而张锦修的笑,很浅很淡,却犹如四季倒转,清浅凉薄中美丽到令人发指。
“走吧。”自然的牵起梁采繁的手,张锦修不顾林北泽惊愕的眼神,将她带了进去。
梁采繁这才记起林朝阳,转头寻找却发现他已不见踪影。
而在一个暗角里,林朝阳隐着身子,目光灼灼地望着张锦修牵着梁采繁的手进去。那张坚毅到冰冷的嘴角,竟然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似笑非笑。却让一边的林雷,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进门前,张锦修忽然转头对着林北泽说道:“外面的你解决掉。”目光却瞟了一下那帮兴奋地飘飘然的记者。
林北泽多聪明的人,一下子领悟到,勾起唇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对着身边的人悄悄说一句。门关上,两边出来十来个黑衣保镖,一言不发就将那些小鸡般的记者手里的相机,录影机,录音笔,一切可能记录这场闹剧的东西统统没收。而那些小记者,只能干瞪眼,敢怒不敢言。
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此时里面聚满了来自各地的富商和各媒体,侍童穿着黑白的礼服手里托着香槟穿梭在大厅里,各界名流衣冠楚楚,典型的成功人士打扮,各色美女优雅华贵,衣香鬓影。台上的彩色横幅挂着青岚实业与宋氏集团合作暨顾宋两家联姻新闻发布会。
大厅中间,顾青岚和宋明远正迎接他们眼中的贵客,谈笑风生,悠然自得。穿着一身白色礼服的顾西城跟在顾青岚的身边,熟稔地招呼着客人。
张锦修把梁采繁带到一边人少的地方,对着她说道:“你看到了西城很忙,不会有时间来搭理你的。跟我出去吧。”
梁采繁抬头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嫌弃我不是达官贵人?所以要把我赶出去!”
张锦修的眉头不由皱了一下,似乎对她的言辞很不舒服。刚要说什么,不远处有人叫他,还拼命招手似乎有什么事。他冲着那人点点头,然后对梁采繁警告道:“呆在这里可以,但是不许闹事,那边有吃的,你去坐会吧。”张锦修指了下不远处的长餐桌,边上闲坐着很多吃东西聊天的富家千金。
梁采繁低下头声音幽幽道:“你认为我会闹什么事,当众把顾西城带走吗?还是砸了这会场,让顾西城丢脸?”
张锦修望着粉颈低垂的梁采繁,霎那间竟想到了最擅长低头的白流苏,纵使没有妩媚风骨,却依旧风情万种。他张了张口,出口的却是:“我有事,一会过来找你。”
一副纯良表现的梁采繁在张锦修离开之后,抬头目光毫不避讳地直直望向不远处的顾西城。这个男人无疑有一张俊逸的脸,很有味道,不会让人第一眼觉得惊世骇俗,却如酒,经得起观察。
记得哪本小说中曾讲过,英俊男人的长相分三种,一种就如热销小说,初看令人惊艳,久尔乏味,最后甚至面目可憎,一种男人则如名著,英俊和底蕴匹配,值得女人倾心,还有种男人则如《易经》《韬略》,外表朴素,可一翻阅瞧见文字,便再难释怀。
顾西城便是第三种,他不像张锦修让女人第一眼一见到就尖叫恨不得以身相许,可相处久了,智慧的女人便能瞧出他的种种不同寻常。
这或许就是梁采繁对他念念不忘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