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含糊地回了一句,“她没跟我一起过来。”
“哦。那赶紧的走吧,找我姐去。”男孩往后看了眼玛莎拉蒂,催促方一鸣。
他刚发动车子,那奥迪男立马一下子激动起来,喊道:“那小子想跑,哥几个,把他的车给咱碾了。”
方一鸣眉头微皱了下,那男孩到是丝毫不在意,还是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
“张公子,给我方一鸣一个面子,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奥迪的报修费,我来负责怎么样?”
看到陆虎面前的方一鸣还站着,那个奥迪男也不敢直接让人冲过去碾车,要是碰伤了方大少,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但是陆虎里的那个小子他今天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方少,不是我张俊不给你面子,昨天我姐在你的场子里伤成那样,我也没说什么,但是今天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要不以后我张俊还怎么在杭州城里混啊。解决了这个小子,咱再跟你赔礼。兄弟们。”
奥迪男一声张罗,一溜的排气管声,目标直指那辆陆虎。
陆虎里那个男孩还是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目光扫了一下那几辆车的车牌,基本都是省军区的,掌握枪杆子的军队,咋一看还真唬人。
男孩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在他那张俊朗的脸上还真有太阳晃眼的感觉。
“四哥,看来今天这架是碴上了,你也别劝我,我梁南木活了二十年还真没人敢这么拨我的份,咱再没用也不能让这几个草包给欺负了不是。”梁南木慢声慢气地对身边的方一鸣说着,“要是下次我家老子问起来,你记得说明下情况,仗势欺人的可不是我。”
不等方一鸣回答,他跑下车,在两个同伙面前一伸手,那两个原本谈笑风生的男人相视一笑,各自回到车子找出一两张东西交给他,外人只是略微瞥到一点,好像是“g3”“特别通行”之类的车证,不太熟悉这方面门道的中年警司尚且还能站稳脚跟,奥迪男和他好不容易喊来壮声势的死党一阵头皮发麻,等女人透过车窗递给男孩一张“国安”和一张红底黄字的“警备”,一群人彻底脚软。
最后男孩回到陆虎,坐在位置上低头捣腾许久,又被他找出两张,分别是“京安”和“国a”六七张车证歪歪斜斜放在挡风玻璃下,一张比一张刺眼,一张比一张光芒万丈,也只有体制内的人物才知道那小小一张车证比什么法拉利宾利都来得拉风,也许一张国a在北京以外的地区还不扎眼,或者说没多少人明白g3代表着国安局第3局外勤证,但一张哪怕早就作废没有任何职能的一级“警备”,足够让识货的人触目惊心,就像那个奥迪男,就算仗着父辈关系也搞不到一张白警备,所以他比谁都清楚到了北京,这位被方一鸣称作“小王爷”的男孩就是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那些车证放在一起,你就是在北京长安大街上横着走都没交警敢管啊。
奥迪男以及那些援兵一个个如临大敌,战战兢兢。
然后一群心脏剧烈收缩的人就眼睁睁看着这位普通牌照却挂6张车证的陆虎将剩下车辆一部一部“碾”过去,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手阻止,千里之外的北京城卧虎藏龙,喊上几个死党合伙掏出这么些牛叉车证的大少肯定不少,北京这么得理不饶人的公子哥也肯定一抓一大把,但又有恐怖家底又神经质的纨绔还真不多,也算那群平日里挺人模狗样的年轻人倒霉,刚好就撞上一个。
一直在边上没有说话的顾西城终于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
“方少。”他对着方一鸣和陆虎上的男孩露出温和的笑脸。
可惜,车上的那个男孩听到他的称呼,不遮不掩地鄙夷,在京城公子大少这种称呼向来都是仗着父辈的关系仗势欺人的主,说难听点也就是拼爹,太子党这种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像他们这代人最希望地就是能成为顽主,新一代顽主,让他们父辈的那代老顽主能看得起的顽主。他不知道这南方是怎么回事,满大街公子大少,跟老板这种称呼一样不值钱。
方一鸣看到梁南木的表情,脸上出现一丝尴尬,他这条过江龙在浙江也呆了不过半年,却要被人bs了,他赶紧撇干净,“顾老板,别公子大少的叫我,我不习惯,你叫名字就成。”
顾西城显然是第一次被人拒绝这种称呼,愣了一下,才眨了下温润的眼眸,笑道:“一鸣,张俊今天这么脾气暴躁也是因为他姐姐被人伤了,你看。”
方一鸣耸耸肩,看向身边的南木:“这事我真做不了主,你得问他。”
顾西城朝南木伸出手:“这位朋友,今天能不能卖我个面子,以后在杭州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找我顾西城。”
“顾西城?”一直没有动静的玛莎拉蒂突然打开,穿着迷彩服的女人冷声说道,让周围的一下子压力倍增。
九溪玫瑰园小区里,一直平稳行驶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莫看看外面,是一个拐弯处,“怎么了?”他问司机。
“少爷,前面被挡住了。”司机小心翼翼地回答。
挡住?这么大的路也能挡住。坐在车里的莫一阵郁闷,“让他们把路让开。”
“这……前面好像出了问题。”司机看到一闪一闪的警灯无声的亮着。
梁采繁超前看看,车子太长根本看不到,她干脆放下玻璃窗,眼尖的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穿迷彩服的身影。
杨沐,她怎么会在这里?梁采繁忙起身想出去,却被坐在门边上的莫一把拉住:“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