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有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
没过了两秒钟,房门被打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她就闻到一股十分浓重的酒味。
糟糕,他回来了,她赶紧闭上眼睛假寐。
一双温热的大掌,开始在自己脸上游移,“这么不乖?怎么自己就睡着了?都不等着我!”
说完,男人就开始解开小兔睡衣的扣子。
小兔猛然睁开眼睛,双手抓住季宇扬的大掌,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却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用眼神告诉他,“我禁止你碰我!”
季宇扬眯起狭长的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兔,他眼中的黑色液体,渐渐聚集到一处,形成一滩漩涡,慢慢的掀起了滔天巨浪,小兔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可是她仍旧一脸大无畏的样子看着他,她告诉自己,自己没错,错的是他。
季宇扬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兔,小兔也看着他,心里一个劲儿的发毛,瑟瑟发抖,却仍旧伪装强大。
忽然,季宇扬猛地发力,一把搂住小兔的纤腰,霸道的说道:“说话啊,你觉得自己委屈死了,是不是?你哑巴了?你说话啊!”
小兔在他怀中剧烈的挣扎,身体来回扭动,可就是不说话,她扭曲着一张小脸,痛苦的望着季宇扬。
最后,季宇扬好像受了很大的伤一样,他的脸色变了又变,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抱着小兔的手也微微放松了一点。
小兔赶紧将身子蜷缩了起来,躲在一旁,整个身体止不住的剧烈颤抖。
季宇扬看到小兔这个样子,心疼的要死,他单膝跪在床上,想要抱一抱小兔,可小兔就好像见到鬼一样,蜷缩在床的一角。
季宇扬知道,现在的自己对于小兔来说,就是洪水猛兽,就是老虎毒蛇,她唯恐避之不及。
他抬手,轻轻的抚上小兔的肩膀,才发现,她的肩膀,竟然比前些日子还要瘦削。
他的心,就好像被人给活生生的掏了出来一般,疼得他都要无法呼吸了,他尽量放缓自己的动作,语气轻柔的说到,“来,别怕,小兔,过来。”
小兔还在那里瑟瑟发抖,她不敢动,她看季宇扬的眼神,就好像羊看到狼一般,是那样的惊悚与无助。
季宇扬极富耐心的,将小兔的身体缓缓的扳了过来,然后将她放平,让她躺好,为她盖好被子,他可以保持着距离的躺在小兔身边,语气平和的说到,“睡吧……”
黑暗中,他幽深的双眸一闪一闪,他知道,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小兔就完了。
他现在终于也无法再自欺欺人了,他和小兔,是没得救了。可是怎么办?让他放弃小兔,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如果能做到,他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放手了。
放小兔走,无异于在从他的心口上剜下一块肉去,他怎么能舍得?纠结,痛苦,季宇扬头痛欲裂。
第二天,季宇扬起了一大早,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泪痕的小兔,强忍住心里的愧疚,俯身过去,抚摸着她的小脸,温柔的说到,“兔宝贝儿,今天晚上带你去参加一个晚宴,顺便散散心,好不好?”
小兔仍旧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季宇扬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晚上,一身宝蓝色抹胸长裙的小兔,美丽的犹如希腊女神一般,果然成为了晚宴中的焦点。
席间,不断有男士过来给小兔敬酒,邀舞,小兔都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红酒下肚,她白瓷一般的小脸,涨的通红,看上去,是那么妩媚。
在这样人声鼎沸的地方,小兔忽然觉得,自己竟然突然变得有点喜欢这样的气氛,是最后华丽的喧嚣吗?
看着在人群中,犹如金子一般,灼灼闪耀的季宇扬,她觉得恍若隔世。她忽然怀念起他的容颜来,她忽然好想好想再多看他几眼。
宴会结束后,季宇扬和她并排坐在后座上,小兔目不转睛的望着窗外的灯红酒绿,季宇扬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以后我多带你出来走走,散散心,总一个人憋在家里也不好,你说好不好,恩?”
他本来没指望小兔会答他的茬儿,但出乎他的意料,小兔却突然回过头来,冲着季宇扬露出了一个微笑,“扬,去咱们第一次见面的酒吧后面的小巷子看看好不好?”
季宇扬看着小兔,一是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回答自己,二是她又叫了自己的名字,但最最让他觉得诡异的,还是小兔的要求。
但是,别说小兔现在说去酒吧后面的小巷子,就算是让他季宇扬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小兔能正常的呆在他身边,让他干什么都行。
车子立马掉头,奔着他们缘分开始的地方而去。
等到了目的地,小兔开门小车,缓缓的走进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巷子,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昏暗的光线,浓重的酒味,破烂的垃圾桶,物是人非,这词真的是世界上,最狠毒的词汇。
在夜风中,小兔柔美的长发,随风飞扬,美得如幻似梦,她轻轻的将自己的高跟鞋脱了下来,光着一对白嫩的小脚,赤脚走在她和他的过往上,内心一片荒凉。
往事历历在目,曾经的他们,是多么的开心,多么的快乐,当时有多么开心快乐,就映衬着现在有多么的痛苦纠葛。
“扬,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其实,你心里也明白,为什么,你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