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白诗诗推门走了进来,见唐寅正眯着眼睛打量她,随即便无视了他的存在,给唐黎帆倒了杯水递过去。
“妈妈我也渴。”
白诗诗应了一声,又去拿了个杯子给皓皓倒了小半杯。到了唐寅面前那气场还是压迫得她有些紧张,但表面上却是十分的镇定,因为她清楚反正他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皓皓见唐寅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的妈妈看,还以为他也渴了,于是把杯子举了举:“爸爸你渴不渴?”
唐寅看都没有看一眼,视线依旧锁定在白诗诗的身上,准确是伸手接过皓皓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
“讨厌!都不给人家留一点啊!早知道就不给你喝了。”皓皓气呼呼的嘟着小嘴,仰视着唐寅。
白诗诗跟唐黎帆都被逗得一笑。
唐寅依旧板着脸,将杯子递到白诗诗面前:“你在这儿呆着吧,我带皓皓回去。”
唐黎帆有些失望的垂下脑袋,以后那些闲事他再也不会插手了,唐寅毕竟是他儿子,知子莫若父,他知道唐寅虽然从来不买别人的面子,但也不会无故找茬的,明明是那些股东的错,他却要唐寅给人家道歉,也难怪会这么气他了。
白诗诗放下杯子,态度柔和了下来:“吃完饭一起回去吧,陶婶已经去准备了。”
“你们自便好了,我带儿子出去吃。”
白诗诗立刻跟了出去:“怎么了?我要你来医院你不高兴啦?”
“你哪只眼睛见我不高兴了?”
她知道他在赌气,一定是刚刚自己的态度刺激到他了,于是拉住他胳膊晃了晃,赔笑着说:“我错了,你留下来陪爸吃个饭总成吧?吃完饭我就跟你回去。”
他不悦的斜睨她一眼:“是谁要我回去抱枕头睡觉的?”
白诗诗装傻的挽着他的胳膊:“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唐寅用力捏住她鼻子咬牙说:“真的不知道?”
皓皓抱住他的腿扬起脖子看着他们:“爸爸不准欺负妈妈。”
唐寅垂首俯视他:“没你的事,一边去。”
白诗诗挣开他的手微喘道:“你别闹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这样会让爸难过的,医生不是才交代过别惹他不高兴了么?你这个做儿子的这样对他可不好。”
唐寅眼帘微垂:“吃完饭回家。”
虽然态度依旧僵硬,但到这个程度也实属不易,白诗诗满意的笑道:“好啦,我去给陶婶帮忙,你带着皓皓进去坐会儿吧。”
没来得及叫住她,她已经跑开了,无奈之下,只好抱起皓皓回到病房。
唐黎帆脸上不表现什么,心里却是高兴的,对这个儿媳妇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么多年他就没见唐寅向谁妥协过,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爸爸你不高兴么?”皓皓见唐寅一直板着脸,便很认真的看着他问。
唐寅睨他一眼:“谁告诉你的?”
皓皓皱了皱眉:“哦,我知道了,难怪仔宦叔叔说你是面瘫,原来意思是说你一直都是一个表情,看起来好像都是不高兴的样子,所以别人都不能对你察言观色。”
“他说什么?”
“他说你是面瘫啊!”皓皓无辜的重复一遍。
唐寅气得磨牙,该死的金仔宦,居然敢在他儿子面前说他的不是,不是找死么?!
“阿嚏……”金仔宦刚刚赶完一个通告,突然打起了喷嚏,伸出食指擦了擦鼻尖,呐呐自语一番:“哎呀……谁这么想我?”
joge隐忧的看了他一眼,急忙给他披上外套:“我的祖宗呦!你可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状况啊,这后半年的单子可都是排的满满的,你身体一定要非常强壮才行,绝对不可以生病。”
金仔宦吸了吸鼻子:“你这个守财奴,就知道钱,一点都不关心我。”
joge努了努嘴:“关心你又不能当饭吃。”
金仔宦冷哼一声:“猪。”
joge顿时便赏了他一个爆栗:“你说谁猪?”
金仔宦惨叫一声,伸手捂着脑门,佯怒的瞪了他一眼:“我说猪关你什么事?你这么喜欢对号入座我不怪你,可你这只猪怎么打人呢?”
joge卷起手里的报刊对他便是一阵猛k。
金仔宦被他打得满室乱奔,骂骂咧咧的:“死猪,你这个势利眼的死猪!”
“看我今天不给你好好活动活动筋骨!”joge如恶鬼一般穷追不舍。
两人平时就闹腾惯了,只要四下无人,想干什么便干什么。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夏纪勋又给他电话说:“出来陪我喝酒。”
“不是吧?你妻管严治好了?”
夏纪勋无奈的苦笑:“恐怕一辈子都治不好了,就是时不时的会发作一下,今天不管,我们不醉不归。”
金仔宦想了想问:“那寅那家伙呢?要不把他拉出来?”
夏纪勋耸了耸肩,有些吃味的语气:“哎,能够叫出来再说吧!人家现在的小日子过得真是甜的跟灌了蜜似的,哪里还有闲功夫来陪我们喝闷酒呦!”
金仔宦笑嘻嘻的说:“这有什么?吧白诗诗拉上他不去也得去。”
说着便眉飞色舞的给唐寅打了过去。
刚刚在医院用过晚餐回到唐家,车子没停稳手机便响了,皓皓累了一天已经窝在白诗诗怀里睡着了,唐寅接起电话声音放得很轻,白诗诗用手指了指楼上告诉他她带皓皓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