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叹,他已愧疚不已了,自个又何必揪着不放着,这样只会伤感情。遂,我微微笑了笑,伸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整理着容晓散乱的鬓发,“你手疼,我还嫌硌得牙疼呢……”
话音未落,他一把把我连人带毯子什么的搂入了怀里,紧紧的。我被他闷在怀里,呼吸都有些不畅了,正想着要不要再给他一口,他稍微放松些,可还没等我顺口气,他又把我的脸抬起,不停地打量我?这是怎么了?没等我看清楚他,一抹温热已压在我的唇上辗转缠绵……
我一愣,脸刷地一下通红了起来,下意识地伸手就想推开他,他抓住了我的手,与我的手指一一相交握紧,我无法也无力反驳,只能微仰着脸任他索取,就在我觉得再也无法呼吸的时候,他稍稍放开了我,面庞紧贴着我的脸孔:我不是陆游,你也不会变成唐琬,我们终会琴瑟和鸣,但绝不是《凤头钗》。
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心跳,心里不停地告诉着自己,大部分问题出在我身上,是自个儿想太多了。想对他说好,嘴唇儿不自知地颤抖着,嘴里却说不出什么,终是轻叹口气,把脸埋在他胸前,轻轻地把玩着他的头发,与我的打个结,再解开,如是反复,直到发丝起了毛糙。
容晓一把握住我的手,毫不放松地盯着我:等我查明身世,我们就离开这里,回我们初见的地方,种一院子茉莉花,好不好?
他有些激动,虽是极力克制,在我掌心写字的手,却也隐隐有些颤抖。我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心里却没有释然的放松:“我能保住没有赵士程,你能保住没有陆母逼婚,没有王氏女吗?”他怔在了当地儿,我抿了抿嘴,还把玩着我们的发丝,手却无法自抑地颤抖起来,手肘也不自觉的抵住胸口的东西。
良久,感觉到他轻叹了口气,热气喷在我的头顶,屋子里静得只有帐子的沙沙之音,一种深刻的压抑与无奈,透过肌肤直地传进了我的心里,千军万马般掠过每一角落。我后靠着他,一阵深沉的酸胀溢满了我的胸膛,却无半点责怪恨意。唉,红尘万丈,一旦踏入就万劫不复,只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种心态还是不能和他说,我仰起头注视着他,看着他那张俊秀倔强的脸庞,一股温暖慢慢涌了上来……忍不住搂住了他的脖子,凑了过去轻轻亲了亲他的脸庞,他怔怔地看着我,“嗤……”我轻笑了出来,看着他渐渐涌出笑意的黑眸,我垂下眼定了定,抬头看向他,“我很想恨你,然而,疼却是我自己。
容晓,我可以不计较今儿的种种……”
他手指有些颤抖,欲辩着: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