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绣的,是小夏在门口捡的。”我伸手从珞轻手中把荷包拿了回来,取出那枚银针给他看:“我也被扎过。”他听了脸色一硬,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将那根针凑到眼前,两眼也下意识地盯着那枚银针看。我很奇怪地望着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难道这根针有问题?
这么想着,两眼也下意识地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什么,很普通的银针啊,可看珞轻他还目不转睛的,就眨眨眼再看时,我的心登时抽搐了下,这枚银针没有针眼,不是断了,而是根本没有,也就是说这根本不是枚“普通”的银针。
就在我觉得自己的眼睛瞪得都快要凸出来的时候,被攥着手越发的紧了,有些疼,我咽口唾沫,抬头看着珞轻,他恍然未觉,额际的青筋不住的暴跳,脸颊的肌肉也在不自觉地抽动,神情是未曾有过的阴郁。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胸膛,“珞轻,这枚银针有问题吗……”
珞轻的禁锢我的手慢慢地松了开来,过了会儿,他扯了扯嘴角儿,“没事,只是想着你绣出荷包会不会比这个好看?”谈笑间又是一贯的淡定,而我却难以平静,一瞬间脑子里转了几百个念头,却无一有用,当下里只能把所有疑问隐忍了下来,深埋在心底。
我随他笑了出来,“就知道打趣我?”他嘻嘻一笑,只是随手捏着那枚银针在指间把玩着,也不再看我。我心里低叹了一声儿,珞轻不会害我,可正因为他不会害我,我才更加担忧,他方才的失措太明显,我不信他不知道我有察觉出他的异样,但他毅然而然选择了沉默,必定与我有关,而且事态严重……
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我心下还是不自觉地想着这些个事情,手里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绞着那个荷包,不经意转眼间发现珞轻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看,我不禁愣住了,可一下子又猛地反应了过来,忙低头一看,荷包已被揉的皱巴巴的,抬头冲他干干笑了笑,小心地荷包上褶子抚平,放进了榻上的匣子里,又找出几天前绣的帕子。洁白如雪的帕子绣着朵朵茉莉花,有些粗糙,但因是头一回绣东西,也喜爱至极。我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把匣子盖好,转头笑看着他:“喏,我绣的。”
他眼睛一亮,缓缓地咧开了笑容,“快给我看看。”他接过去铺在手掌仔仔细细的端详着:“真是你绣的。恩,还不错,除了丑点,没其他毛病。”
“你什么意思。快还我。”我劈手欲夺回头,他却转手就收回了怀中,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这……
看见我有些别扭地站在当地,他挑眉一笑:“我留着做个见证,看你以后是否长进!”
我一翻眼皮:“我还想留着做个纪念呢。”
他不以为然地看了我一眼,“我又不白拿着,这个给你。”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了个瓶子来,八寸高的一个青花瓷瓶子,看来毫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