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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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阮太医哥哥这事只有两个结果,一种是把哥哥举报出来,还有一种就是当没听说过。前一种想来是不可能了,否则他就不会问我怎么做了。而第二种,则是我与珞轻想要的结果,即使他不做这“挡将”,“来兵”却还要顾忌他这位圣上面前第一大红人。毕竟,知情不报,也是一条重罪。
如果有变数,就除非是,相爷想把事情闹大。可这个可能不大,女儿跟人逃婚,还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过了一会儿,又好像是良久。“嗯哼!”阮太医清了清嗓子,“沧丫头,你想老夫怎么做?”他表情如常,就像问一件平常不过的事儿。
我睁大了眼,这个我还没想过,珞轻只是提点了我做这个事,而“怎么做”,他没有说,我也没往这处儿想。一时也没了主意:“这个……我也不清楚。”
“什么?你……”阮太医不禁傻眼了,我只能干笑了下,暗想该怎么做呢?只听珞轻突然喷笑了出来,,“不要想了,这种事变数太频了。再苦想下去,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我一怔,对上了他带笑的眼,他对我眨了眨眼,“沧末他们躲躲闪闪的,我看了都烦了,这样吧,叫他们去店里打下手。”
“啊?”我有点懵了,这不是让哥哥暴露给众人吗?我能想象的,只是哥哥在这院子不必忌讳,来往自如就好了。珞轻没理我,自顾沉思了说:“一来换下白大娘,二来酒楼就快开张了,张迁一个人忙不过来。而招外人,还不如自己人来的省心。”
“酒楼?”我忙聚神凝听。
“恩。”珞轻点点头:“这两天早出晚回的,也没时间跟你说,我和阮老爷子商量过了,想合做生意。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就能开业了。”
合做生意?我眼皮一跳,刚来京城时,阮太医曾提过搭伙的事儿,他晚年迷上了药膳药酒,也创出了数味好菜好酒,只是被官职约束,不好出面做这类市井俗事,就一直拖了下来。遇见珞轻,他就希望跟珞轻合作,他出地面,珞轻出人面,却被珞轻“没什么经验”给拒绝了。说是“没什么经验”,其实我清楚,珞轻是想自己一人完成师父的遗愿。
而这会儿,他怎么就变了,还这样突然?他究竟在想什么呢……见我疑问的看自己,珞轻偷偷捏了我的手一下,眸中溢满了春水一样的笑意,万般地柔软。他没说什么,我却瞬间醒悟了过来,他这样做……让哥哥成为阮太医的手下,这样“来兵”就更得顾忌了,何况,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何况,这个“主人”,除了官品不比相爷,其他的一点都不次。
我的眼酸热了起来,“珞轻。”阮太医在,我不能说什么,只能这样含糊不清叫他。珞轻满面含笑捋了下我的头发,“带沧末来见见阮老爷子吧。他与你父亲相识,是你们的长辈,礼说该拜见一下。”说完,他看向阮太医。
阮太医一怔,眼神高深莫测:“老夫恰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