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充满歉意的对皇上说:“皇上,臣无能,不能确定娘娘的脉!”
“什么?你也不能确定?告诉朕原因!”皇上愤怒的问道。平时看一个个都说的有头有脑的,为什么关键时刻有个跑了回去找答案的,有个不能确定的。真不知道平时都养着他们干什么用。
“玉儿,你不要担心,朕是一国之君,是上天定的真命天子,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皇上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深情的说道。
不会吧?难道我又生命垂危了吗?为什么皇上会用这种表情和我说话?不过这种被人呵护被人紧张的感觉还真是很好。但他的力气也未免太大了吧,握的我的手都痛了啊。
用力往外抽了下手,没想到他握得我的手更紧了,我痛的皱起眉来。
“玉儿,痛吗?朕这就让人喊太医来,你稍忍忍就好了!”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委屈的说:“皇上,你握的我的手痛了。你能轻点吗?”
“哦,刚刚是朕忘了掌握力度了,现在好了吗?”
他松了松手,我点点头。接着说道:“皇上,你如此紧张玉儿的身体,玉儿很感动。但我真的没有什么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没病?那为什么连刘奕都诊断不出来?”皇上疑惑的问着。
“那是因为……”看了眼一边刘奕那为难的眼神,想到我自己在宫中的处境。要说吗?
如果说出来,透露出我会医术来,虽然现在在坐的这些都不是外人,但难保不被外人知道,被别的妃子知道我懂得医术,将不利于我在宫中的生活。
算了,还是不要泄露出自己懂医术比较好!看着皇上那关切的眼神,我还是不能完全的信任他。就算他现在对我很关心,知道我生病会伤心,但我还不能确定他已经爱上我了。在确定他爱上我之前,与他相处,与他说话,我都要保留点。古人不都说过吗?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将心一片抛。
“因为什么?玉儿?”还是担心的眼神,我想了想,心虚的说道:“因为王太医都说没事了,那我自然就没有事的。而我现在的脉之所以连王太医都不能断定,就说明脉象很难断定,或者是与除夕我中的毒有关……所以,目前急也没有用,还是等王太医的消息比较好,我相信,他很快就能回来了……”
“老臣谢谢娘娘的信任!”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太医就急匆匆的赶了进来,身后的李公公进来后,忙关上馨兰宫的大门。
王太医看到屋内的人都还没有离去,先是惊讶了一下,但接着就掩饰过去了,他跪在地上说道:“皇上,娘娘的脉象的确与中的毒有关!臣想单独和皇上说几句!”
皇上点点头,示意王太医到一边的侧室说。我连忙阻止道:“皇上,王太医,既然是与我的身体有关,我想我有知道的必要,直接对我说就好了,不用介意我!”
王太医先是顿了一下,接着看向皇上,皇上为难的看着我。他是怕我知道了会心急吗?
“我坚持!”三个字,表明了我的立场!
“皇上,既然娘娘坚持要听,老臣也就直说了吧!老臣刚刚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娘娘的脉是滑脉!”
“滑脉?不就是喜脉吗?”皇上听到滑脉后,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幸福的看着我。
不要这样看着我啊,我会心动的,我无言的说着。
“皇上,滑脉本来是喜脉,寻常宫妃把出喜脉,老臣绝对会恭喜皇上!但是喜妃因为一个月前身中销魂散的毒,且不说以后为解毒而放血十次元气大伤,仅仅是中了销魂散的毒,就不可能这么快怀孕。而且几天前,老臣还给喜妃娘娘把过脉,当时并没有喜脉的症状。所以老臣以为是自己把错了,而改把另一只手的脉,没想到结果竟然相同。”
“老臣惶恐,只能回去再翻医书!幸好找到这本书记载的比较全面,老臣断定,娘娘的脉象应该是动脉!只是从脉象上断不出来。所以,老臣不敢下方,恳请皇上定夺!”
王太医说完,叩首后没有起身。
“你是说,喜妃的脉象把的是滑脉,但根据医书的记载是动脉?那如果断错的话,会有什么后果?”皇上沉重的问道,为什么那个销魂散就这么的阴魂不散呢。
“后果一样!如果是喜脉,娘娘因为中毒后,吃的各种补药不计其数,再加上中毒的时候毒性的作用,对胎儿肯定会有影响,皇子的情况谁都不能断定;如果是动脉,娘娘的身体需要继续服药,要继续调理,以后能否怀孕还未知。但老臣宁愿娘娘是后一种……”
“因为娘娘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怀孕,更不适合打胎……”
“这……”纵使再冷静,皇上震惊的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
我也震惊了,我把出自己是喜脉,认为只要打胎就好了,但是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我和皇上原来并没有圆房,唯一的接触也就是我中毒昏迷的时候。没想到在那个时候,我竟然会糊里糊涂的孕育了一个小宝宝。作为一名医生,我很喜欢小孩,非常的喜欢。但我更知道优生优育,当时那样的情况,后来一碗碗的药,都不允许我要这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生下来未必健康!虽然王医生说按医书的记载应该不是怀孕,但凭一个女人的直觉,我认为我是怀孕了,在那次的中毒事件中……
“皇上,请问要怎么治疗?”王太医小心的问道。稍有不慎,这可是毒害皇嗣的罪名,王太医不得不慎重。
皇上还在沉思中,脸上忽明忽暗的色彩,显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我焦急的看着他,他也知道我是怀孕了吗?
厅里静静地,我,宁香,刘奕,王太医,李公公都在等着他的决定。我心中希望他放弃这个孩子。
好久好久以后,他终于说道:“王太医,以后每天你都过来给喜妃诊脉吧,直到确定是什么脉为止!如果是喜脉,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对外就说是喜妃身体不适,朕命你随时候着,知道了吗?这件事先不要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