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中,三天就到了。而我们仁济堂的外面,也聚集了满满的人群,他们不知道豫王什么时候过来,但他们却执着的等着。对与门外的众人,我没有遣散他们,只是吩咐伙计烧好水,泡好茶,让干渴的群众能解解渴。而我们仁济堂的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着……
“薛夫人!”一声洪亮的呼喊从门外传来了进来,那些原本排好队的群众都靠向一边,让出一条道来让那个须发皆白,但却很受尊敬的许大夫进来。看到他走进屋内,我站起身来,礼貌的向他点点头,他大笑道:“夫人倒是好冷静!你就不怕那个人的手没有接好,你的药堂易主吗?”
我抬头看看他,他的脸上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言不由衷,只是随意的笑着,看来今天他的心情不错,也是奔着那个结果来的。淡笑的看了看一屋子的人脸上那其期盼的神色,轻声道:“相信结果已经出来了,就在王爷那边。无论成功与否,我但心都没有用。如果成功了,即便我不担心也是成功了;如果没有成功,就算我天天坐立不安,一样没有成功。人活的时间有限,也就是那么的几十年而已,我又何必为那些无谓的事情但心呢?再说我们仁济堂,就算是赔出去了,我的相公也养得起我,也养得起我们一家……所以,我选择忽视,一切随缘即可……”
“哈哈,夫人还真是放的开了,老夫佩服,老夫佩服!不过,老夫更佩服夫人的医术,那天夫人的手法可是熟练的很,就像一个大夫平时施针一样。所以,老夫相信,那个刘全的手一定能够痊愈!老夫相信夫人的技艺!”
许大夫爽朗的笑着,看着他脸上的真诚,我谦虚了几句,继续帮着病患诊病处方。在一边忙着包药的风听到我刚刚得体的说辞,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他也在为我高兴吗?
天上的太阳慢慢的走着,终于在午时二刻的时候,豫王和他的手下姗姗来迟。这次的刘全没有被人提着,他笑着跟在豫王的后面,单看脸上的笑意,众人的心里也隐隐的想到了什么,但却没有没有人出声,静静地等待着豫王说话。
听到伙计来报,我们店里的人,包括病患都走了出去,就站在仁济堂门外的大街上。有官兵跑去喊姓孙的,他也是当事人之一,大家都在等着他来后,一起听豫王的宣判。
出乎所有人所料,姓孙的来的时候,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沮丧,反而带着一脸的喜色。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有仔细去想。豫王没有废话,直接让人解下刘全手上的白布,看着那微微异于正常肤色的手,手指微微的动着……
“一个个的动下!”豫王的话冷冷的传了过来,没想到他考虑的倒是挺多的,人的一只手上有六根管着运动的肌腱,也就是平时所说的“筋”,除了无名指上多着一根外,其余的接错一根手都不能自由的活动。他能想到让他分别动一下,除了说明他的细心外,还说明他不是一个医盲,对于医学知识,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刚刚我思考的时候,刘全的手指已经全部动了一遍。豫王锐利的扫视了孙掌柜的一眼,冷声道:“薛夫人可以接手孙掌柜的店铺了,现在就去,本王正好和你一起过去看看!”
和我一起,什么时候他和我这么熟悉了?虽然很想和他联系上,但这么快的进步我还是感到微微的不安,担心有什么不为我所知的事情……
“哈哈,薛夫人吗?不好意思!”带着嚣张的大笑,一个年轻的公子走了进来。他的身边的两个人帮他开着路,其实也不用他们开路,周围的群众听到他的声音,都自动的让出路来。
他站到我的面前,先看了豫王一眼,接着转头看到我,微微的惊讶了一下,露出一脸的惊艳之色……
被人这样的注视着,我觉得异常的别扭。说实话,他长的不错,但那不不务正业的样子,再加上那天纵马行凶的劣迹,我对他没有丝毫的好感。
风走了过来,一把把我拉到他的怀里,阻止了他那赤裸裸的视线,也阻去了我的不安。
世人都说男人躲到女人的身后是不长出息,但女人躲到男人的怀里呢?那可不是不张出息啊,那叫幸福。
“你来做什么?”豫王看到他那色迷迷的眼光,微怒的问道。
“当然是过来凑热闹啊!怎么,这里只允许你豫王爷过来,就不允许我许王爷过来吗?”
一脸的挑衅,很欠揍的看着豫王,在恋恋不舍的看着我。
“薛夫人是吗?很不巧啊,孙老板的店铺昨天就已经转给我了,所以,你们的协议无效,赌约也无效!本王可是好心的过来,告诉你们一声的,不用感激我的啊!”
现在,我总算明白姓孙的脸上的得意有何而来了,因为他找到了一个大大的靠山,所以他才会有恃无恐!而这个席王,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怀疑他和豫王是不是亲兄弟,豫王虽然冷冷的,但绝对是爱民如子,绝对是讲理的。而席王虽然看起来笑哈哈的,但绝对是狠厉无情,荒淫好色的。从他的眼神,从他的脸色,从他的气度都可以看的出来。
“多谢席王专门过来告之,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就不奉陪了。豫王爷,谢谢你这两天对我的病患的照顾,谢谢!”对着豫王躬了躬身,我淡笑的扫了围观的群众一眼,对风说道:“相公,我们回去吧!”
“站住,本王说过你可以离开了吗?本王还没有准许,谁让你离开了?”
席王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和风牵起来的手,风的手紧紧的握住我的,他生气的攥住了拳头,身上露出冷冷的杀气。我安慰的摸着他的手,淡笑道:“不知席王还有何事要吩咐?”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没有说留下我的原因,反而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是我的相公,我是他的娘子。我们两个人相爱,拉拉手应该不会碍着别人的事吧?”不悦的看着他,这人分明是吃饱了撑的——闲的没事干!管天管地,他还管的到人家夫妻拉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