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锤岛位于大连市滨海路东段,大连市东南约5公里处。是一处以山、海、岛、滩为主要景观的风景胜地。这里三面环山,一面濒海;北面为群山环绕,南面是开阔的海域和凹凸不平的鹅卵石滩。铁锤岛名字的来历是因离岸500米远处的海面上有一小岛突兀而立,远远望去,极象农家工具铁锤,故称铁锤岛。
柯南是弘鸣寝室的老大,他们来铁锤岛实习也有一个多月了。在这里他们看到的是纯现代化养殖车间,养殖海参的池子是玻璃钢的,可是池子内的海参苗却少的可怜。由于铁锤岛是国家扶持企业,所以并不注重生产。可就是这样,铁锤岛的实习生也是苦不堪言,每天都怨声载道。
铁锤岛的实习负责人叫李书卿,他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三好学生,连着两年都获得8000元的奖学金。为人忠厚老实,很讲义气,重情义。同时来实习的学生共19人,男男女女的。带实习的老师是高建业。
这天是4月23日,对于这一天发生的事,大家一直都耿耿于怀。
技术员将种参运回了厂子里,大家欢欣鼓舞地帮着工人们将种参放到了池子里。
看着种参放到池子里,柯南用胳膊撞了一下站在旁边的焦岩说:“老焦,这回种参进厂子了,你可得好好学呀?将来成技术员了,可别忘了兄弟我呀?”
焦岩用臂膀又回撞了柯南一下,笑嘻嘻地说:“你快拉倒吧,柯南,谁能成技术员还不一定呢?”
柯南嘿嘿地笑着,接着他话锋一转:“老焦,过几天咱俩打车去网吧,再弄两局,你那烧刀流周泰我还没赢你呢?”
焦岩毫不犹豫地回答:“没问题,打你个屁股尿流。”
焦岩一手拿着本一手拿着笔,打算将育苗的过程全部记录下来。话说回来,19位实习生谁不是奔着学东西来的。
刚运回来不久的海参,在VC的帮助下很快便缓解了应激反应。渐渐的有些海参已经爬上了池壁,一位有经验的班长说:“这海参可能要产”,听到这话,实习生们更是喜出望外。没想到刚来不久,便能见到这么核心的技术,也算是幸运了。
班长给技术员打了个电话,班长撂下电话,看着这19个实习生说道:“海参今天可能要产卵,没什么活,大家都回寝室休息吧。”
听到这话,实习生队伍一片哗然。其中一个女生站了出来,她叫董易姗,跟弘鸣是一个班的,平时就是个暴脾气,170cm的身高看着就很有气势。她说:“你们这么做太不讲究了吧,干脏活累活的时候拿我们当狗使。这到真章的时候,让我们走了,我们来你们厂子是实习来的,真拿我们当苦力了?”
那个班长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我告诉你们,这是技术员的意思,谁要是不服管,趁早让你们学校把你们整走,赶紧滚犊子。”
一听这话,董易姗迈开脚步就往前冲。可就在向前冲了两步的时候,她的身子被一只手给拽住了。董易姗回头一看,这个人正是戴着眼镜面相憨厚的李书卿。董易姗正愁火没地儿发呢,她指着李书卿骂着:“你TM别拉我,这没你事儿,有多远滚多远。”李书卿没有理会她,只是说:“易姗你别冲动,咱先回寝室,咱们慢慢说。”
董易姗一把将李书卿的手甩开,只是不屑地说了一句:“你起开”。
就在董易姗欲再次向前冲的时候,第二个阻拦的人冲了上来,这个人叫李英。只见他175的身高微胖,一头短发眼睛很大。身穿一件银灰色的外套,牛仔裤陪着一双黑色的水鞋。一把将董易姗抱住,并死命地将她往后拖曳。嘴里不停安慰着:“媳妇,咱别冲动,咱先回寝室。”
此时的众人簇拥着董易姗,往寝室走。
19个人挤在一个8人寝室内,大家七嘴八舌议论个不停。可是说的再多不过就是发牢骚,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问题。
突然柯南说了一句:“要不咱们罢工吧”
一言惊醒梦中人,一句话说道了大家的心坎里。众人纷纷将目光落到了李书卿的身上,李书卿也看了一圈眼前的众人。
他说:“既然大家都有这种想法,我也尊重大家的意思。不过我们不能盲目地罢工,必须要有计划、心齐、嘴严,如果办不到,我还不如把这件事反应给学校。”
听到这,董易姗来了精神,她说:“大卿儿,你就放心吧,我们大家一条心,你就说吧。”
江广涛也说:“你就说吧怎么弄,咱都是自己人,你就说吧。”
李书卿继续说:“咱们这么远来到这,吃这份苦受这份罪不就是为的能学点东西吗?现在厂子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也没必要给他们留面子。首先第一点,冲今天的事情我们不能罢工,理由不充分。我们要有充分的理由罢工,这样学校才不会深究。其次罢工后无论是厂方还是学校,会软硬兼施,大家要有拿不到毕业证的决心。无论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实施什么样的压力大家都不要动摇。第三,学校厂方会根据每个人不同的特点,实施不同的方法,每个人谈过话之后一定要源源本本地复述给大家。第四,我们此次罢工以什么条件收场?”
听到李书卿这么问,大家顿时没了主意。因为大家只知道罢工,图这一时爽快,可不知道罢工为了什么?
大家半天也没有一个成熟的条件,李书卿看到大家这样,也没深究这个问题。他将最后一点说了,就让大家回各自房间了。最后一点:海水实习点共两个,大家联系联系自己的好朋友,看看龙口镇那个实习点能不能跟咱们一起罢工,这样力量能强点。再说了法不责众,人多力量大。
大家分开之后,焦岩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拨通了自己寝室好哥们陈玉峰的电话。
“玉峰,干嘛呢?”
“看种参呢”
“你那边累不累,感觉怎么样?”
“我这边还行吧,不过能学着东西感觉挺好。”
“要实在累的受不了,你们就研究研究罢工得了。”
陈玉峰思索了好久才说“累点累点吧,好不容易进育苗车间。跟着郑老师、王头儿能学不少东西。”
听到这样的回答焦岩有些失望,他语气略显低沉“那挺好,你好好努力,将来成技术员了,我跟你混。”
陈玉峰略显得意“那没问题,老焦你也好好学,育苗学问可大了,你也不会比我差的。”
焦岩挂断电话,低着头有些沮丧地躺在床上。
柯南看着焦岩的神情感觉不对,他知道玉峰并没有答应他的提议。
接着柯南拿出电话,也走出了寝室,拨通了弘鸣的电话。
“呦,南哥,你可有些日子没联系我了?”
“哈哈,最近太累,忙忘了”
“南哥我跟你说这可不是理由,我天天都累成SB了,我说啥了?”
听到这话柯南马上问“怎么那么累,别人也那么累吗?”
“都累,但是不说谁知道。还不开工资”
“那你们就那么受欺负,也不研究研究。”
“研究啥呀,无非也是罢工呗。”
“那你们就罢工得了,受那罪?”
听到这话,弘鸣感觉有些不对。他郑重地反问:“南哥,你们那边是不是要罢工了?”
柯南没有回答,弘鸣继续说:“南哥,我这边情况太复杂,能罢工早就弄了。”
二人寒暄了几句,就将电话挂断了。
其实龙口镇这批实习生根本就不够罢工的潜质,首先,厂方很自然地将实习生化整为零,分散到各个车间,是大家互不了解。其次将学生分为两个派系,育苗车间的、保苗车间的,使得育苗车间的实习生有着强烈的优越感。第三大家的目的、方法、社会环境都不一样,怎能心齐。最后大家都不想背黑锅,也不想受牵连,想的只是在胜利者胜利时分得一杯胜利果实罢了。
这一切的结论,都是日后弘鸣自己总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