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槿不想再说什么,携着淡漠疏离的表情转身就要离开。
两年前不曾解释过,到今日也没有太多必要去多费口舌,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理解也好,误会也罢,都不重要。
重要的人,早已脱离生命。
刚迈出步子,手腕处,便被一只大掌紧紧地攥住。
回头,不解地看着他。他高大的影子在她的眼前覆上阴影,将她的身体收裹在他的影子里。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他嘲讽地道,眸里隐隐生出阴郁。
“我有这个自由。”她静静看着他,因为背着光源,看不清楚他脸上表情的变化。
阮维东却知道,此刻她的平静与疏离,刺激了他的眼睛,隐隐地生出阴鸷。
该死的平静,显衬着他今晚举动的可笑。真是撞鬼了,他在心里暗暗诅咒着。
曾经的不屑一顾,似乎逐渐陨落在记忆里,与此刻无关。阮维东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个女人,已不可再小觑。
甚至,成功地挑起了他的兴趣。
只是现在,他更想做的事,挑开她这平静的外衣,想看一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似乎是件挺有趣的事情。
所以,他沉了声缓缓道,“据我所知,你与萧家大少相识正好两年,那可不正是你离开阮宅的时间吗?原来是找着了一个对你有好感的金主,我说怎么离开得那么义无反顾呢。”他松开她的手,斜手插入裤兜里,悠悠闲闲地看着她。
想看她的恼羞成怒。
她的脸迎着路灯,清光底晕,竟让他一时间有种恍惚的错觉。
“我该称赞阮先生的推断英名呢,还是讽刺你的自以为是。或者说,我该感谢阮先生对我的关注。”她亦睨着他,脸上是温温和和的笑,并不见得有多生气。
明明,一句极富讽意的话,从她的口里吐出来,却是清清淡淡寡于汤水。他该动怒,可该死地望着她的笑,那怒意竟无法凝聚。
似乎,吃味的是自己,纠结的是自己。而她,气定神怡地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两年前她便是这性子,两年后依旧不变分毫。除去此,阮维东发现,他对她一无了解。
他扬声一笑,“安槿,我该笑你的故作镇定呢,还是从此认定你本性清纯,亦或不过是种忸怩作态。”
安槿回望着他的眼睛,并无躲闪,淡淡笑着,“三者其一,或者全集于我身上,好像并不关阮先生的事。那年之事,只怕在意的是阮先生。如果你都不介意,尽管大肆宣扬,请便,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