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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阴湖和阳湖

“婆婆,你吓死我了!”琉璃说。

“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花婆婆说,“施蛊者的袋子里有不同的药粉,我凭着以往的经验作分类,希望试了几次,就可以将配方找出来。”

琉璃说:“万一我刚刚没有过来找您,那不是很危险。”

花婆婆说:“那仅是有短暂时间的不舒服,不会真的死掉。”

“施蛊者所使用的昆虫,是什么样的虫子?”琉璃说。

花婆婆说:“他所饲养的寄生物是到各处收集,专挑有毒的虫子来养。”

“一定要用身体去试吗?”

花婆婆说:“对,唯有透过这样的方式,才可以降低你们服药的痛苦。”

“婆婆,您不怕吗?”琉璃说。

“怕了!”花婆婆说,“药方就调配不出来。”

“在学堂里,我会协助一些治疗的工作,”琉璃说,“但是试药性的工作我倒没有做过。”

花婆婆说:“你想帮忙吗?”

“是。”琉璃说。

花婆婆说,“这些叶片上的粉末是我调好的药方,当我服用左边的粉末,你就将右边的粉末拿来给我。”

琉璃点点头说:“这个我会做。”

花婆婆解说完了以后,拿起了药粉往嘴里送,一会儿,只看见花婆婆的脸部呈深紫色,好像中了剧毒,恐怖得不得了。琉璃虽然心里害怕,但她还是按照刚刚花婆婆所说,将右边的药送进她的口里。经历了三次的试验后,花婆婆终于停下来,不再要琉璃送药。

花婆婆说:“我已经找到解药。”

“您可不可以教我怎么调配这些药方?”琉璃说。

花婆婆有些惊讶地说:“你想学这个!”

琉璃点点头说:“是!”

花婆婆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小女生,刚刚她在试药的时候,有注意到一个奇特的变化,现在正是可以检视的时候。

花婆婆说:“你的手能不能让我看一下?”

“手?”琉璃说。虽然不清楚花婆婆为什么突然要看她的手,但是琉璃还是把手伸出去。

“你手上的符咒是谁封上去的?”花婆婆说。

经花婆婆一问,琉璃才猛然想起还有符咒这一回事,她说:“我们来巴氏国之前,学堂的大长老给的护身符。”

“他不单给你一个护身符,而且还是一个医疗符。”花婆婆说。

“医疗符咒!”琉璃说。

花婆婆说:“刚刚在试解药的时候,你手上的符咒很明显地浮出来。”

琉璃说:“可是我没有看见符咒浮起来。”

“医疗咒不是那么容易看见。”花婆婆说,“从现在起每个早上四点钟,你来找我。”

“花师父,”琉璃高兴地说,“我一定会努力的。”

“这是你我之间的约定,”花婆婆说,“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花婆婆及琉璃二人回到休息的地方,就看见马雅公主气急败坏地跑过来。

“婆婆,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快要担心死了。”马雅公主说。

“公主,让您担心了。”花婆婆说,“我把解药调配出来,跟着水一起服用下去,刚开始会有一些不舒服,请不要惊慌。”

花婆婆依序将药分了下去。分完了药之后,她就坐到马雅公主的旁边,并用手轻拍马雅公主的背。过了一会儿,马雅公主的脸已经消了下来,其他人似乎也都一一消了下去。

“婆婆,为什么施蛊者发疯似的结束自己生命?”马雅公主问。

“他对寄生物太过执着,”花婆婆说,“一旦喜欢的东西死去了以后,就觉得失去生存的意愿。”

“生命真是脆弱!”马雅公主说,“刚还活蹦乱跳的人,一下子就变成一个小土堆。”

“那就是人生,”花婆婆说,“端看您决定要怎么过。”

“那些寄生物怎么会突然死去?”马雅公主说。

花婆婆说:“我动了一些手脚,让那些寄生物处于昏迷的状态。”

“施蛊者不是白白死掉,实在太可悲。”马雅公主说,“婆婆,你答应我一件事。”

“经过一整天的折腾,您应该累了吧。”花婆婆说。

“我不管,你一定要答应我。”马雅公主说。

花婆婆笑着说:“什么事情这么严肃。”

“你要陪我到很老很老的时候。”马雅公主说。

花婆婆笑着说:“到那时候我不就变成了一个老妖怪,别人看到都怕死了。”

“我才不会怕。”马雅公主说。

“把您的脚给我吧!”花婆婆说。

“要做什么?”马雅公主说。

“您的脚都肿成这样,还问我要做什么?”花婆婆说。马雅公主乖乖地把脚伸过去给花婆婆,花婆婆看了马雅的脚,觉得很心疼,但又忍不住为马雅公主感到骄傲,她没有喊一声脚痛。她从腰袋拿出药粉,细心地帮她洒在水泡上,并开始吟唱疗伤之歌。

“婆婆,”马雅公主说,“你还没有答应我呢?”

“嘘!不要说话。”花婆婆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不再回答。

奔狼发现马雅公主不见了之后,就赶快派底下的人去搜寻,即便是要将皇宫掀起来,也必需将马雅公主找到,另一方面不敢延误地跟鸱佬禀告这个严重的消息。

鸱佬说:“马雅公主怎么会不见?”

奔狼说:“中午用膳还有守卫见过马雅公主,可是在那之后,就没有人见过。”

“宝妈呢?”鸱佬问说,“去把她带过来见我。”

奔狼说:“坏就坏在,连宝妈也不见踪影。”

“连宝妈也不见,你们怎么办事的?”鸱佬说,“连人都可以看丢,万一出了什么事,没有人可以担这么大的责任。”

“我已经加派人手去寻询公主的下落。”奔狼说。

“尽量保持低调,不要造成不必要的恐慌。”鸱佬说,“先不要让女王知道这件事。”

“是!”奔狼说。

鸱佬说:“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发生这种事情,简直要命!”

清晨四点,天空是一片的漆黑。琉璃摸着黑起来,正想着如何去跟花婆婆会合,就看见花婆婆已在不远处跟她招手,她蹑手蹑脚地跟在花婆婆的后面。不一会,已经来到一处有升起柴火的地方。

“先坐下来。”花婆婆拍拍旁边的位置说。

琉璃就按照花婆婆的指示坐了下来;花婆婆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东西摆在琉璃的前面,琉璃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些都是些昆虫,有蝎子、百足虫、金蚕蝶等等。

“你可以告诉我这些是什么吗?”花婆婆说。

琉璃指着她认得出来的名字的昆虫,若认不出来,她就对着花婆婆摇摇头。

“知道名字只是第一步,最重要还是要知道形状及药性。”花婆婆说。花婆婆一一替琉璃解说这些昆虫及它的药性。琉璃边听边提出问题,一下子琉璃已经把这些毒物记了下来。

“你可以重述我刚刚说的吗?”花婆婆问说。

琉璃很快地将花婆婆所教的,一字不差地讲了出来。

“很好,你有一个绝佳的记忆,”花婆婆边说边握了一只昆虫在手中,“如果我把其中一样的毒物握在手里,你会知道是什么吗?”

琉璃说:“蝎子。”

“你用摆在眼前去猜出我手中的昆虫,”花婆婆说,“不过,我不是要让你用眼睛去找出答案。”

“可是如果不用眼睛看,就不会知道那是什么!”琉璃问说。

“除了用眼睛去看之外,”花婆婆反问说,“身体还有哪些部份可以让你知道,比如说它的气味?”

“我知道了!”琉璃说,“我可以用手去触摸,可以用鼻子去闻,也可以用嘴巴去尝味道。”

“所以把眼睛闭起来,用你的鼻子去告诉我这些是什么。”花婆婆说。

琉璃没有想过用鼻子去记住昆虫,所以试了几次都还没有办法抓到诀窍,最后一次,终于让她抓到诀窍。

花婆婆看见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便将大家集合起来。

“今天会继续去找鼓槌,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千万记得!”花婆婆说,“这条路上会经过一个湖泊,叫做阴阳湖,它是由阴湖和阳湖二个湖泊所组成,阳湖平静无波,但是阴湖绚烂多变,请记住只可以靠近平静无波的阳湖,不可以进到阴湖去。”

马雅公主说:“为什么不能靠近阴湖?”

“阴湖是一个被咀咒过的湖泊,”花婆婆说,“如果进到那里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所以我才要你们留意。”

“听起来怪令人害怕!”琉璃说,“这应该要小火球特别小心。”

“为什么要我小心?”小火球说。

“只有你才会莽莽撞撞,”琉璃说,“一不小心就掉进那湖泊。”

“乱说!”小火球说,“我才没有什么莽莽撞撞的。”

“你别否认,”琉璃说,“上次又是谁偷溜去找祈雨者。”

“说到偷溜,早上我起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你,”小火球说,“你跑到哪里去了?”

“怎么可能,我就在你的附近,”琉璃说,“看样子,应该是你没有睡饱吧!”

“是吗?”小火球一脸狐疑地说。

琉璃说:“你该不会是担心我啊!”

“是呀!我还以为你被怪物抓走了。”小火球说。

“难道是被那二个丑八怪带走?”琉璃笑着说。

小火球大笑了起来说:“那二个瓮形鬼笨得要死,才不可能。”

在离附近不远处,有二个瓮形鬼正悄悄地偷听他们的谈话,那就是七嘴及八舌。

“居然敢骂我们笨!”八舌生气地说。

“我们一定要让他尝点苦头!”七嘴说。

“你想到什么好点子?”八舌说。

“当然有,你把耳朵靠过来。”七嘴说。

八舌将耳朵凑了过去,七嘴就叽叽聒聒说了一串,二人比手划脚了一会,就高兴地在原地打滚,再一眨眼,二个瓮形已经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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