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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内史念歪经说尹拥袁 松坡遁云南举兵护国

尹昌衡案了结,陆建章调任第七师师长,到陕西督理军务,通缉的事也就不了了之。马忠和张得奎回京后住在四川会馆,倒也平安无事。二人发誓要置邹稷光于死地,到天桥暗地寻拿,却不见那厮踪影,便干脆寻到暴眼龙大家来。

龙大卧病在床,猛见二人立于床前,吓得滚下床来跪地求告。马忠道:

“你只需将邹稷光交出来,不关你事。”

龙大道:“邹稷光早死了。”

马、张二人不信。龙大说:“邹稷光得了赏银后就没再回来。弟兄们还以为他跑回四川去了。哪知没过多久,有人从北海打捞出一具尸体来,身上捆着石头,是被勒死后沉湖的。我的一个兄弟刚好路过,便认出那是邹稷光来。我一直以为是你们干的,如今看来,却是个谜了。”

二人回到会馆,将此事对戴夫人和尹母讲了,戴夫人大叫“活该”。

尹母和颜机在北京住了一月有余,就要起程回川。照尹母的意思,马忠留在北京,张得奎护送她们回去,二人都说这样最好。临行婆媳俩抱着桓儿到宛平向尹昌衡辞行,一家子难分难舍,泪流不止。

时光飞逝,春去夏来。监狱里的日子还是那么静静地过着,而外面的世界却异常热闹起来。

这天马忠赶车送良玉楼去宛平,途经总统府,就见那里围了上千的学生,呼着口号,向过往行人散发传单。车到宛平,尹昌衡看了良玉楼带回的传单和买来的《顺天时报》,便知是袁世凯已与日本签署《二十一条》,将爱国学生激怒了。

“你去看看骆爷,如方便的话,请他来一趟。”尹昌衡对良玉楼说道。

过了几天,骆成骧来探监,尹昌衡见他气色不对,以为他病了。骆成骧说没病,他是气着了。如今国难当头,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谁还能在课堂上静心地待着?

原来,早在年初时候,外面就有人在传日本驻华大使日置益暗中向袁世凯递交了《二十一条》,以支持袁世凯称帝为条件逼迫袁世凯就范。后条约内容泄漏出来,不仅激起国人公愤,就连英、美、俄等国也因条约有损他们在华的利益而大为不满。其后中、日在谈判桌上讨价还价,但横蛮的日本人于5月7日向中国政府下了最后通牒,限四十八小时内答复。袁世凯指望欧美列强干涉落空,又怕得罪日本,便以中国无力抵御外侮为由于5月9日正式回复,全部接受日本的条款。消息传出,全国各地学生纷纷走上街头,声讨袁世凯的卖国行径和日本的侵略行为。

骆成骧愤然道:“袁世凯的北洋军不是厉害得很吗?怎么在日本人面前就成缩头乌龟了!”

“他的北洋军是对付革命党人的。”尹昌衡慨然说道,“我看袁世凯就是当了皇帝也没好下场的。”

转眼到了秋天,逆风带着冬的寒气呼叫着从窗棂直往里扑,小小监室便被萧瑟充斥,显得更加冷清。尹昌衡早习惯了“笼子”里的生活,早晚打坐静养心性,除去与黄亦吾下棋、与良玉楼聊天,其余时间尽在书中度过,兴之所至,便做做诗文。

这天良玉楼又从会馆带来了好酒好菜。正值月半时分,一轮圆月悬在半空,洒下一片银辉。二人将小桌在枇杷树下放了,在月光下对酌起来。须臾半瓶酒下肚,尹昌衡便想听歌。玉楼用竹筷敲着碟子,轻声唱了起来,是《赠良玉楼》。一曲唱罢,尹昌衡走进屋子拿出一页纸来:“你唱唱这个。”

良玉楼在月光下仔细看了,是一首名为《醉歌》的诗。

尹昌衡道:“词句有点散,你看能不能入乐?”

良玉楼笑了:“这诗太好了。能入乐的,一定能入乐的!”她琢磨了一会儿,又用竹筷轻轻敲着碟子,唱了起来:

生不能雄兵百万清九州,又不能偏舟一叶五湖游。长弓椽笔各失恃,商歌羽奏空啾啾。何如酌美酒,独消千古愁。霭霭白云闲日月,萋萋芳草紫骅骝。金樽照眼眼不见,连宵高卧南山头。

玉楼唱着唱着便泪眼模糊了,直至曲终,竟然泣出声来。

第二天下午,黄亦吾过来陪下棋,见面就道:“听见了听见了,‘生不能雄兵百万清九州,又不能偏舟一叶五湖游……’都督的诗气壮山河啊!”

尹昌衡苦苦地笑了笑,二人就布阵对弈。正下着,骆成骧探监来了,坐下便道:“硕权,我要走了。”

尹昌衡问:“老师不是还在北大任教么,怎么就要走了?”

骆成骧道:“我是不会与他们为伍的,决计一走了之。”

原来,不久前北京出了一件奇事。杨度纠集孙毓筠、胡瑛、刘师培、严复及李燮和等人成立了个叫“筹安会”的组织,名为“研究君主、民主国体二者以何适于中国”,但成立不几日,便电请各省选派代表到京,共商国体大事。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袁世凯玩的把戏,不料就有许多趋炎附势之辈纷纷迎合。有些省份组织筹安分会,发电支持君主立宪制,向袁世凯“劝进”。更有甚者,公然组织各色人等上街游行请愿,要求废除共和,恢复帝制,请袁世凯登基当皇帝。筹安会的人确也绞尽了脑汁,竟然将主意打到骆成骧头上来了。

前天一个自称筹安会秘书处的人找到骆成骧,说杨度等人对骆先生十分敬重,特邀骆先生出面担任四川方面筹安分会的召集人,骆成骧立马谢绝。谁知那人昨日又来游说,骆成骧便火了,说对筹安会毫无兴趣。当天下午骆成骧便向学校交了辞呈,要离开北京这个污浊之地。

黄亦吾愤然道:“袁世凯称帝已是迫不及待了!”

骆成骧道:“我不走他们一定还会来缠我的,所以我决计走了,眼不见心不烦啊!”

尹昌衡道:“走了好,走了好!”

骆成骧走后的一段日子里,尹昌衡显得异常烦躁起来。欧战正打得热闹,而英、美、俄、法等国与日本争夺在华利益也闹得乌烟瘴气,如今再上演袁世凯称帝的丑剧,中华大地真可谓热闹非凡了。在这非常时期,困于囚笼而又一腔热血的尹大将军,心情岂能平静得下来!

这天尹昌衡抚今追昔,感慨万端,提起笔来,草就律诗二首:

其一:狱中感关岳而作:

龙虎精神牝马纯,双峰遥峙气嶙峋。

西来上将空三国,南渡中兴第一人。

志入风云依故主,心如日月照蒸民。

乾坤不老英雄在,毋令千秋怅获麟。

其二:狱中寄怀桁杨碧血临风洒,葵藿孤心向日倾。

诸葛一生惟八字,汝霖千古泪三声。

蝇书北阙知何日,马革西山梦不成。

文帝若能思颇牧,此身犹可作长城。

诗刚草就,黄亦吾进来陪下棋,拿过读了,拍案叫绝。

尹昌衡凄苦地笑了笑,又随口吟出一首绝句,有点自嘲的味道:

柏台风暖气如春,博得清闲养太钧。

地涌棘垣留楚客,天教名将作诗人。

黄亦吾又叫起好来,取过纸笔写下了,而后将两份诗稿小心叠起,就要放进衣袋。尹昌衡问:“怎么你就揣着了?”

黄亦吾笑道:“让天下人也见识见识。”

尹昌衡夺了过来:“算了吧,搞不好会牵连你那个同乡兄弟的。”

黄亦吾道:“都督的大作,应该见报的。”

“什么大作,不过信口胡诌而已。”尹昌衡叹息着,最终答应连同那首《醉歌》,由玉楼带出去交给报馆。

报上已是好久没有尹昌衡的消息,他的四首诗一见报,便引来一番不小的震动。这天夏寿田将诗反复读了,意外地从中解出一层意思来,兴奋地去见大总统。

袁世凯正躺在卧榻上歇着,闭着眼睛似睡非睡地想着心事。

近些天来筹安会搞得轰轰烈烈,短短数日就在全国造起了势,每日“劝进”的电报如雪片似的从各地飞来。江苏督军冯国璋、湖北督军段芝贵、长江巡阅使张勋、山西督军阎锡山、黑龙江督军朱庆澜等人纷纷来电明确表示支持君主立宪,而且蔡锷在将军府也带头在“拥袁劝进”的文约中签了名。看来摒弃共和已成大势,袁世凯登上皇帝宝座也只是时间问题了。然而,反对的声音也不时传进袁世凯的耳朵里来,这叫他多少还保持着一点清醒。他也曾提醒过杨度他们把步子拿稳点,切不可操之过急。没想杨度功成心切,反将“劝进”

大戏愈演愈烈。

令袁世凯意想不到的是,段祺瑞对此却表现出极大的冷漠,关键时刻竟又闹起病来。袁世凯大为不悦,却又不好发作。他思来想去,便欲来个顺水推舟,干脆让他回家休养,免得障眼碍事。正这么想着,夏寿田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见袁世凯睡着,夏寿田没敢动声,就在一旁站着。

“是午诒(夏寿田,字午诒)来了吗?有啥事就说吧。”袁世凯仍闭着眼睛。

夏寿田道:“大总统,今天报上登了尹昌衡的几首诗。”

袁世凯道:“那狂徒,写几句歪诗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夏寿田又道:“我看诗中的意思值得推敲,所以来给大总统说说。”

袁世凯睁开眼来,夏寿田便将报纸奉上。袁世凯看了掷于一旁,道:“狂人狂语罢了。”

夏寿田道:“大总统没见诗中有‘志入风云依故主’及‘文帝若能思颇牧’二句?虽然诗中不乏妄大之辞,但在下看来,似乎尹昌衡已有悔悟之意。

他知道当下已是大势所趋,故而暗示有心出来为大总统做点事情了。”

袁世凯想了想:“我看他所谓的故主、文帝是孙文吧。”

“不会的。”夏寿田道,“癸丑年孙文发动战争反对大总统,南方诸省都兴兵作乱,时任川边都督的尹昌衡却不为所动。他的部下张熙煽动兵变,要配合重庆的熊克武进攻北洋大军,却被尹昌衡弹压。据我所知,尹昌衡从来就没附和过南方的革命党,这诗中的故主、文帝又怎么会是孙文了?”

经夏寿田这么一说,袁世凯倒也觉得有点道理,终于点了点头,要夏寿田去宛平走一趟。如果尹昌衡真的是回心转意,就立即恢复自由,决不薄待。

夏寿田兴冲冲赶到宛平监狱,他带去了一份事先拟好的支持君宪、拥袁称帝的声明,只等尹昌衡签字。没料他将袁大总统的意思一说,当即遭到尹昌衡的辛辣讥刺。

“哈哈哈……”尹昌衡大笑不止,“我那诗是信口胡诌的,内史大人不要把它念歪了啊!”

夏寿田尴尬不已,但并不甘心,劝诫道:“恢复帝制大势所趋,也是天意。蔡松坡、阎伯川(阎锡山,字伯川)不都是你的好友吗?他们都明确表态支持袁大总统了,硕权又何必太死心眼,苦苦受这牢狱之灾呢?”

尹昌衡心中一惊。夏寿田说,阎锡山的“劝进”电文是他亲自呈给袁大总统过目的;而蔡锷则是在将军府的“拥袁劝进”文约中第一个签名,此文约也是他亲手转呈大总统的。

没料尹昌衡依然不为所动:“多谢内史大人的一番美意。无奈我这场牢狱之灾也是天意注定,今生是免不掉了!”

夏寿田大失所望,悻悻而去。

尹昌衡突然感到悲哀起来。阎锡山是他日本留学时的同班同学,拜把兄弟,蔡松坡与他的情谊更不消说,他原以为二人在民主共和的立场上不可能含糊的,怎么就有了如此的变故?

“世势险恶,人心难测呀!”尹昌衡嚷了起来,从床底拿出半瓶酒,咕噜咕噜地就往肚子里灌。良玉楼正好从会馆回来,忙将酒瓶夺了,道:“你是怎么了,空着肚子这样喝,要坏身子的!”

尹昌衡道:“我想醉,我真想醉了。”

没过几天,段祺瑞突然来宛平探视,尹昌衡既惊且喜。一年没见段总长了,段祺瑞捉拿邹稷光,数番在袁世凯面前替他辩护开脱之事,尹昌衡已有所耳闻,今日突然得见,又怎能不令他惊喜交集呢?

天气晴好,二人在室外小院坐了。良玉楼热情地送上一碟干果,监狱长杨进忠忙提来开水,沏上鲜茶。见段祺瑞面色苍白,抑郁寡欢,尹昌衡道:“段总长国事繁重,甚为操劳,可要保重身体啊!”

段祺瑞却道:“我已不是总长,解甲归田了。”

尹昌衡大惊。段祺瑞淡淡地笑了笑说:“近来颇多烦忧之事,实难排解,正欲向袁大总统请辞回家休息,没想昨日大总统主动要我离职休养,他对本人是关心备至啊!”

尹昌衡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段祺瑞沉吟了一会儿道:“记得去年元宵夜在万花楼观灯,为杨度那篇《君宪救国论》,太炎先生嬉笑怒骂,句句见血。其时我虽然不大高兴,但心里也不乏忧虑,没想果真就朝这条路上走了。”

尹昌衡问:“袁大总统真的就要当皇帝了?”

段祺瑞道:“袁克定一心要当太子,杨度那帮人大概也指望着封侯拜相吧,而大总统本人也乐于此道。我看得出来,他是从没真心于共和的。”

尹昌衡便将那天夏寿田来找他的事对段祺瑞讲了,说道:“没想到蔡松坡也在将军府带头拥护大总统登基称帝,依我对松坡兄的了解,他是不至于此的。唉,太出乎意料了!”

段祺瑞却道:“还是下盘棋吧。”尹昌衡便拿出围棋摆好,二人各执一色对弈起来。默默走了一阵棋,段祺瑞又叹息道:“明天我就到天津住下了。虽不是解甲归田,但看看书,品品茶,下下棋,倒也乐得清闲。”

尹昌衡到底沉不住气,突然说道:“段总长,我看眼下不过是一出闹剧而已。闹剧散场之日,便是恩公复出之时。”

段祺瑞听了微微一惊,直盯住尹昌衡道:“硕权,你知道袁项城为啥不惜将你丢监下狱,也不放你走呢?”

尹昌衡摇头不语。

“你是一只虎,他岂能放虎归山呢!”段祺瑞笑了笑,又埋头棋阵。过了一会儿,似乎不经意地又说道,“要是换了我,也会将你留在北京的。”

尹昌衡不解其意,疑惑地看了看段总长。而段祺瑞却一心棋阵,啥也不说了。两盘棋下过,日已西沉,就见一个马弁搬进一只木箱来。

段祺瑞道:“给你备了一箱好酒。走得急没随车带上,就叫侍卫晚一步送来了。”

尹昌衡连连道谢。段祺瑞又说:“酒不可不喝,但不可多喝,各自保重。”说着告别而去。

段祺瑞去后十数日,尹昌衡都沉浸在茫然中。偏偏这时,又发生了另一件奇事。

这天良玉楼回会馆,戴夫人说昨日凤仙姑娘来过了,满腹忧伤的样子。良玉楼不知发生了啥,当即让马忠套车前往八大胡同云吉班去会小凤仙。小凤仙正卧病在床,一见良玉楼,竟然伤心地大哭起来。

原来早在两月前,不知为何,蔡锷的母亲及二位夫人突然对他与小凤仙的交往十分计较起来,在家里天天吵闹不休,以致闹得要生分的地步。没过多久,蔡母及二位夫人干脆一走了之,搬回湖南老家去了。此后蔡锷便与小凤仙天天缠在一处,不是去广和楼看戏,就是在庆丰园打牌喝酒,晚来也不让小凤仙回云吉班,干脆在自家宅子住了。小凤仙自然得意,却不免心存疑虑。

五天前蔡锷带小凤仙去广和楼看戏。看到中途,蔡锷说是上厕所,将外衣和礼帽放在座上就去了,谁知直到戏完都不见人影。小凤仙正奇怪着,便跑来两个便衣问蔡将军哪里去了,翌日又将她带到警察厅去盘问了又盘问,此时她才知道蔡将军乘看戏之机逃离了北京。小凤仙哭得死去活来,怨恨自己命苦,怎么就不能像玉楼那样遇上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呀!

听了良玉楼的讲述,尹昌衡便纳闷了。寻思良久,他渐渐觉得蔡松坡是在跟袁世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转眼到了年底,正值袁世凯紧锣密鼓筹备登基大典的时候,蔡锷突然现身云南,成立军政府,宣布云南独立。没过几天便是民国五年元旦,袁世凯黄袍加身,改元洪宪。也就在这天,蔡锷亲率护国军进攻四川,拉开了讨袁护国战争的序幕。紧接着湖南李烈钧起兵响应,率军进攻两广。报纸上顿时热闹起来,南方各省宣告独立讨袁的消息天天可见。

尹昌衡只觉浑身热血沸腾,击股叹道:“松坡工于心计,吾不如也!”

良玉楼问:“他们打得过北洋军吗?”

尹昌衡却道:“袁世凯的日子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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