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方净,位于东土西部荒蛮山中,是因东道主修得行仙后而建起。东道主成仙之后,只因见这片荒土高山,毫无人气,但其中蕴含着道家修行的“静”字。东道主不忍此等仙土就这般浪费,于是独自一个人开荒,建起了一座庙观。东道主自身行道,此山方正整齐,又因“净”是山中钟灵毓秀所造,故名此观为“道方净”。
距此山方圆十里毫无人气,只有与鸟兽作伴,与清风明月为友。修身养性,实为再好不过之地。东道主一住,一百年忽悠而过。于是东道主始招门徒,可行者界中众多都是无门无派,都是自身与修行有缘,才来到行者之界。东道主无奈之下,收留了大部分已经沦为乞丐的的初行者。弟子们各个懒散无力,毫无气势,这样只能败弱门派。
待大部分弟子快要老死之后,东道主也不愿留在人间,故写书一本,曰:《阴阳道》。可惜无人能参透其中大“道”,东道主留下成道秘籍,飞升而去。只因后来有人与道有缘,方能来到道方净,见东道主留下秘籍,悉心专研。黑发变成白发,荒山变成乐土。
道方净日益鼎盛,故此山命名为“方净山”。
其中,行者属系不言而喻,谁不知,道家行者?即真正建门派以来,行术逐日而多,逐日而强。道方净,经千年后,开始招收女徒,故道方净有南竹峰阁,北万花楼之分。
竹峰阁有一男,其名小欣,十岁;万花楼有一女,其名雨儿,七岁。
一日,小欣突然从竹峰阁跃墙而出。再看,小欣后面现出十几张凶神恶煞的脸孔,时不时还听得到几声咒骂。但他们越是生气,小欣越是开心,因为这就是小欣的目的。只见小欣沿墙走壁,忽而跳上屋顶,忽而钻入房间,直叫后面人又气又恼。看来小欣的修真初有进展,其他人对他的看法可能要改改了!
“我看你跑!”后面有一人大吼道,随后双手成指,引屋上黑瓦,在小欣前面形成一堵厚墙。小欣来不急刹住,与墙撞个正着,后倒于地,心想:看来我又逃不了了,坏蛋!小欣紧闭双眼,束手就擒?
待一手触到小欣手臂之时,小欣突然喊道:“水击。”也不知为何,小欣嘴里能吐出如针一样细而有力,如小溪一样多而长的水。只听见旁边有人大喊:“大胆,敢对掌门无礼!”
小欣睁开眼来,见自己犯下大错,羞涩着有回避之意。掌门看着小欣脏兮兮的脸蛋和那布满伤痕的小手,心微有不平,然又心平气和地说道:“你们还不把瓦块搬回去。”
小欣跟着掌门来到观清宫,掌门问道:“是不是他们欺负你啊?”
小欣也不避讳什么,直白道:“掌门爷爷,他们都不喜欢我,骂我是行者界的小丑。我,我不是故意扰乱他们的房间,破坏他们的东西的。”
掌门怜悯,但又不能袒护他,因为一旦袒护,那些弟子们可能更加憎恨他,或者小欣会更加的顽皮。难道就因为小欣是现实界的人,大家才这样讨厌他么?
“小欣,找雨儿玩去吧,啊。”
小欣,谢了礼,马上跑万花楼去了。
掌门自言自语道:“老夫白发近土,已知天命。人老了,管事不周啊,看来我要退位了。小欣体质尚差,修真正浅,这该如何是好啊?”
“东幻门魏战有事急报掌门!”
“魏战进来请讲。”
魏战卸了武器,进入观清宫,抱拳而道:“掌门,刚万铃顶传来密报,说东谷正遭魔军袭击。”掌门叫随从拿来地图,方看了地势,道来:“敌分而我专,是为不胜之举。敌分而我分,是为不才之举。《孙子》有云: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魏战听命,你率领百名弟子前去救援,切记不可进入东谷,只在外路埋伏。”
“但弟子不明白,为何只派百名?”
“去吧,善用员工者,胜也!”
东谷后面紧传来,“道方净弟子摔员工前来支援。”其声音洪亮震天,其气势压倒三军,其激情澎湃飞扬。只见魔军慢慢停住战争,慌里慌张,东撞西窜,然后消失在东谷之边。然而兴奋的万铃顶弟子却未见一个道方净的门徒,此乃掌门之万算啊!
掌门挥手叫来随从,“速传西玄门萧山!”
萧山坐三尾狐至观清宫,入内,道:“掌门,寻弟子何事?”
掌门见彭云到来,微笑道:“你且率道方净三千暗部弟子,前往进山入口,藏于道路两边。接令!”
“北幻门萧山领令!”萧山接令后,挥袖潇洒,骑上三尾狐,从云而去。
方净山入口,有石柱高耸入云,酷似撑天大柱。草树鼎立,不飘不动,如待命员工卒,气势恢宏。萧山埋伏不到半个时辰,萧山便感觉到地在震动,再看天空,空中有雷鸟数百!敌军以为道方净的员工全去支援万铃顶了,只有一人不认为,那就是号令数万魔军的——魔主。魔主令员工停下,双目直看山的入口,即不见群鸟乱飞,也不见百兽乱窜。魔军到来,怎可能无一鸟兽惊鸣?魔主喊道:“姓道的,给我出来,埋伏能躲得过我的视线吗?”
萧山也不继续躲藏,率员工站起。“天饮剑”碰到阵阵杀气,发出淡淡的紫光。萧山助阵道:“哈哈,掌门神算,你还有甚能力与我们抗衡。”
“凭你?”
“别大话,且先于我萧山较量。”说完,萧山携“天饮”飞身而上。
魔主仰头大笑,随后从嘴中吹出一阵狂风,顶住了萧山飞来,“你连碰到我都难,又何以与我打斗?”
“先别急。”
魔主分配各级任务,然后全身投战。而萧山也站稳阵脚,遂道:“一列居西,二列居中,三列射光箭!”整个入口在一片混战之中,血飞肉走,放眼一看,尽是残肢断臂。片片战中,行术无数,真气超负荷而用。草衰树倒,云霞四避,鸟兽齐鸣,地动山摇。萧山举剑与魔主战于半空之中,魔主阴冷的笑容中隐藏着一丝鄙视。
萧山行动迅疾,难捉身影。魔主引气成风,吹向萧山,直叫萧山不得不减速。萧山举剑,吸起地下尘土,积成如钢厚墙,忽而散开,忽而闭合,直打魔主,然后把魔主封于土牢之中。
萧山念道:“土盾,封印之术!”
还未等术放出,魔主强行把土牢爆开。片片土块如子弹般射向萧山,萧山躲闪不及,嘴角泛出艳艳血丝。但萧山并未受何内伤,御剑,以一剑化万剑,使每剑之上真元爆发,“万剑斩!”只见剑飞舞迅速,行走不规,但总伤于魔主。
魔主无法闪躲,只能看着自己的衣服破裂如丝,随剑气横飞,皮肤划伤,血涌肉开,狼狈之极。
“厉害是厉害,但没攻击力啊。”魔主讽刺道。
萧山擦掉额头汗水,笑道:“谁说没攻击力的。”刚才那一招快消耗完萧山真元,所以彭云此刻看去显得比较弱,“爆!”
“砰!……”魔主的伤口之处自爆,导致魔主的身躯血肉模糊。彭云消了口气,正准备下地打坐。不料魔主那里传来一声叹息:“凡胎的身体看起来很结实,原来也是这么弱小。”
萧山看到魔主竟从那个混烂不堪的躯体里飘了出来……
魏战在东谷十五里开外,守株待兔。见魔军休闲无备,军员工懒散,魏战笑而未漏,紧握手中钢枪,往地中一。地,顿时间四分五裂,而魔员工毫无戒备,此刻只能四处窜逃。行高者,踏草游离;行低者,跌入缝中,成为瓮中之鳖。
“快点去通知魔主!”其一军高呼。
魏战豪爽地笑道:“哈哈哈,贼子,今日还有你苟活老子就不是东玄门魏战,哈哈哈!来与我决一死战!”
雾都的魔将吴仲梁停住脚步,举矛高呼:“我倒想挑战!”
“哼,我不杀无名之辈!”
“我乃雾都魔主的亲传弟子吴仲梁。”说完,吴仲梁亦化作孰湖(兽,其状马身而鸟翼,入面蛇尾,是好举人,见《三海经》)。孰湖是一种特殊的野兽,生来就能吐人言,变幻人身。
魏战见这等怪物飞天而起。其翼扑气成风,卷土万千,最后形成沙尘暴,涌向魏战。魏战闻风发起,也不慌不忙,拉起钢枪,轻划前面八阵,形成结界,挡住尘暴。而尘暴跃向周遭,经草,草则衰,经水,水成墨。孰湖提前腿吸起手下,转化为肉血,遂而化作青云。也不知道这是魔道何等行术,竟是如此摧残生命。孰湖再而喷下血墨,虽魏战不知道是何物,但还是急于闪躲。只是在这如雨的血墨中,魏战还是免不了那手中一点。魏战见沾了血的土地霎时间形成一个个土人,又见自己左手中那一点淤红不化,立马引真元于左手,封住血毒扩散。
魔员工已在半个时辰被东玄门徒下杀了个迫不及手,而魏战因真元浑厚,故血毒对他左手还不起作用。眼下只有孰湖一人,孰湖闭了双眼,幻化成人形,对天长啸:“恩师,徒儿不能伺候您了。”
“哈哈哈哈哈……”吴仲梁已陷入疯狂状态,血色的眼睛中充满了对死的恐惧,发丝如针般长竖于身后,风吹莫动。魏战见草在颤动,土在飘摇,风阵渐起,恐有不妙。还不等想半刻,草飞起,化成千万剑气,破风直冲魏战一伙。魏战再次结界,但剑气穿界而入。幸得剑气威力在破结界时已减半,魏战才了得个半伤。吴仲梁丢下战矛,双手合十,化为一屡青烟,飞入魏战左手淤红之处。
魏战见自己左手红点开始扩散得厉害,一急之下,尽然飞刀直砍下自己手臂。
“东门主!”
“师傅!”
魏战忍着痛,点住自己左臂上,停住血流,然后赶往万铃顶,以得养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