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般狡诈的所谓朋友,恣意侵犯少主人的女佣,米妙琪皱起眉头。“所谓的富家少爷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一点儿也不羡慕他,我觉得他很可怜”,米妙琪对妮妮说。
程安军依旧没有音讯。程安军的父亲,大富豪程长发突然致电米妙琪,他收到了一封信,来自程安军。
以下是信的内容:
父亲,
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不在人世了。
父亲,我不敢当面和你说,最后的时刻也希望这封信能代表我和您有所交待。
母亲常年生病,是保姆把我带大。我也想像别的孩子一样,有母亲悉心照顾和呵护。父亲你的工作很忙,我知道很多人围着你转。可我却无法像其他人一样能讨得你的欢喜。为此,我很内疚。
从我出生起,我就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麻烦。我觉得自己不配活在世上。我恐惧,我害怕。我的世界一直是战战兢兢的。
我害怕与别人打交道,生怕他们发现我的不好。我害怕他们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仿佛他们窥视到了我脆弱的内心,而对我深感厌恶和绝望。
父亲,我对快乐的人是敬畏的,我觉得他们很可怕,他们总能窥视到我的真面目。而真实的我是多么脆弱,我站着的时候身体是发抖的,我要抓紧拳头才不让自己倒下去。父亲,我害怕人世间的人。我害怕您。害怕极了。我怕您不高兴,你的不悦和恼怒都是因为我吧。我深感自己罪孽深重。
父亲,我不敢拒绝任何人,即使那些保姆、杂工挑逗我,在我小的时候不停地抓挠我的生殖器****,父亲那时候,你和母亲都不在,我在他们的包围下,他们那充满黄色、低俗的目光和语言,把我吓坏了,可是我不敢违抗他们。我怕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会喜欢我了。
父亲,那个下贱的女佣人侵犯了我,趁我休学在家的时候。父亲,我该怎么保护自己?谁能来保护我呢?我深感自己充满了罪恶。我不敢拒绝任何人,即使对方是一个低贱的人。我就算一滩软肉,死乞白赖地活在世上。
我不敢一个人上街,即使一个人出去吃饭,我也感到非常痛苦。路上每个人的目光都仿佛在嘲笑我,在指责我。每走一步,我都深感像走在悬崖边上,我真的很害怕这个世界,仿佛我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父亲,我找到一个叫李硕的人作朋友。有他的陪伴,至少世界可以少一点恐惧,他可以和我一起上街,一起吃饭,这使我如释重负,至少我不担心自己一个人走路,至少可以减轻我日渐严重的自惭形秽。可是我们心里都彼此瞧不起对方,互相作践。我知道,那些优秀的人看不起我,我只能找这些低劣的人,这样我的心里才有一些安全感,我也只配和这些低劣的人在一起。当他教我酗酒时,在那一刻,我终于能忘掉这个让我纠结的世界,我沉溺于这种感觉。
这个世界无时不刻地逼我疯狂。我有一个疯狂的想法,真想让谁把我关在监狱里,做一个罪人,永远呆在监狱里。我实在是恐惧这个世界。一个陌生人的眼神都可以把我吓得半死,让我内疚很久。
我一直是个劣等的人。我不配活在世界上,没有活在世上的资格。我遇到的每个人都像一个裁判,他们都仿佛在说我是个垃圾,我在面对他人的脸的时候,我都害怕他们。甚至家里那只猫,有时它凝神看着我,我也觉得它看破了我,看透了我,看透了我一无所长,是个废物。我只是赖在这个世界上迟迟不肯走的废人。
父亲,人在我眼里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生物。那个经常向你拍马屁的刘峰,当面他迎合你、赞美你,父亲我悄悄地听见他在背后恶毒地贬低你。人这么复杂,我无法驾驭,也深感失望。我觉得自己看透和驾驭他们的能力为零,而我厌恶与这些复杂的人打交道。与这些人类相处,在我的眼里是地狱般的痛苦。
我无法拒绝别人施加我的亵渎行为,无法拒绝别人对我的评价,难堪困窘就是我的生活状态。苦恼抑郁要将我埋葬了。
我活得比猫狗还低劣,是在地上蠕动的蛆虫。我可耻,满身罪恶,令人呕吐,整天在众多耻辱中度过,生怕被任何一个人嫌弃。
我活在世界上的每一天都如坐针毡,所以死对我来说是一种幸福的选择。
原谅不成器的儿子,希望我的死可以洗清这些耻辱!
米妙琪惊呆了。此刻,穆毅紧急致电米妙琪,侦探中心刚刚研发成功一款监控搜索软件,可以快速搜寻城市里密布的各个摄像头,定位失踪对象。
米妙琪急速启动妮妮,把程安军失踪那天,回首望月着家门口的最清楚的那张截图发回给穆毅。所有的人都静默,而所有人的心都像鼓一样咚咚地急速跳着。
可怜的程安军,请在人间的世界暂时留步。米妙琪内心祈祷着。
生死就在这一瞬间,米妙琪先将城市定位到首府。妮妮的扫描在启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