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如果你不是我的皇妹该多好。”痒痒的袭击着她的唇瓣。
我不是你的皇妹,她多想那么大声告诉他!
可是有些事情未经证实,不能轻易下结论,她不能说,不能说!默默的承受着,他冰凉的唇在她的唇瓣辗转。
时而蜻蜓点水,时而蝴蝶拂面,时而狂风暴雨,时而安静的仿佛这天地都在沉睡。
她想,她再次沉沦了,隔着红纱,她与他的唇纠缠在一起!
她听见了周围的抽泣声,但是她不在乎!
就放纵这一刻吧!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微笑的更邪肆,手指故意挑、逗地抚弄着她垂于胸前白皙肌肤上的发丝。
她想喝斥他,可是却在放任他。
“雁儿,记住,今天不管是谁和你拜堂,都别让他的手碰到你半分。”那充满霸道的语气,那邪肆占有的眼神,深深地截住了她的心智,无意间向他点头默许,他开怀的笑了,笑的就如同流星划过天际那璀璨的光芒,笑的那么孩子气。
“皇兄,我能坐回凤辇吗?”微喘的嗓音里透露着丝丝委屈。
“怎么拉?不想和皇兄一起乘马?”由于红纱的阻隔,左胤皓看不见左菲雁脸上那隐忍的痛楚。
“不,只是,只是……”要她怎么说?说她的屁股很疼?不想乘马吗?她说不出口!
“只是怎么拉?说啊?皇兄听着呢。”他又慢慢的俯下头,手指不规则的乱动起来,轻轻地、轻轻地咬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隔着红纱隐约看见她的惊愕,急促的喘息像乐曲里轻短的装饰音,取悦了他,却也鼓动了他的心韵。
“皇兄怎么能这样?”他太卑鄙了,又偷袭她!
“我怎么拉?”狡黠一笑,像偷腥成功的狐狸。
“你怎么可以咬我?”鼻间淡淡的疼痛,让她知道刚才有人不鬼。
“哪里?”眨了眨无辜的双眼。
“雁儿是不是臀部疼?”左胤皓疼惜的询问,手绕道她的身后,帮她轻柔的揉捏。
“皇兄,你住手……”左菲雁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他怎么可以做出那种动作?他不知道有很多人在看着吗?
“住手?为什么要住手?”左胤皓继续扮无辜,他发现逗雁儿其实很好玩,如果能把她脸上的红纱掀掉,看着她生动的表情,那该更好。
“啊……不可以……”身子再次一个旋转,脸上的喜帕被风吹掉,露出一张由于惊吓过度而涨红的脸。
左菲雁目带薄怒瞪视着这始作俑者,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他仗着自己是帝之国陛下的身份任意妄为。
“哼……”不满的冷哼,下意思的抚摸发疼的臀部。
“雁儿生气了?”转过一张俊逸出尘的脸庞,湛眸漾著温暖。
现在她被他抱在怀里,或者该说是躺在他的怀里,她能清晰地看见,他轮廓分明的脸庞。
她伸出手指描绘着他的鼻、他的唇,他墨黑带棕色的发梢,这些都是她的迷恋。
一袭明黄金银团龙的纹服,头发被紫金冠束着,让他看起来不羁、风流、高贵。
“我的雁儿看够没?”调笑的戏虐怀中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瞧,描绘他的容貌的人儿。
“瞧够了!我在想,怎么把这张祸国殃民的脸给毁了,是泼硫酸,还是用尖锐的刀片划花?”瞪着他,托着腮,煞有其事的说起来。
“那你决定了没?”怀抱着她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左胤皓笑的魅惑极了。
“还没,等想到了就郑重告诉你。”他会耍她,难道她不会吗?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这丫头。”真拿她没办法,她那脑子里的花花肠子,他哪会不知道?
“咦,皇兄,前面怎么吵吵闹闹的?发生了什么事?”由于侧躺在他的怀里,所以不能看见队伍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过会就知道了。”伸出手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指腹似有若无的划过她的脸颊。
“到底是什么事?”心被挠的痒痒。
“来了!”他只是淡笑不语,那笑变得深沉了几分。
“什么来了?”侧着身子看向前方。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前面为什么有两个新郎官?而且这两个新郎官,她都再熟悉不过,谁能告诉她,这在上演着什么?
“妈呀……我是不是眼花?”尖叫一声,一个踉跄,她差点从左胤皓的怀里摔下去,不断地揉着双眼,就怕自己看错了。
“你没有眼花。”左胤皓拿开她的双手,让她重新坐正在骏马上。
“那,这是怎么回事?皇兄,他们都是我的驸马吗?”不是她自作多情,是他们的目光都看向她。
“你的驸马只是其中一个。”邪肆的解释,手还是霸道的圈在她的腰上。
“其中一个?”她不解的反问,“难道我的驸马不是于伟祺吗?”她明明记得,说要嫁给于伟祺的。
“你的驸马是于伟祺和沐清风两个人中间的一个。”轻刮了一下她的鼻间,傻傻的模样真有趣,真不舍得她被别的男人拥有。
“臣于伟祺(沐清风)叩见陛下,公主。”他们两个在马上抱拳,默契的说道。
“你们谁能来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迷迷糊糊,自己又多出一个驸马人选,她感觉头痛欲裂。
“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一个驸马人选是你自己选得,一个驸马人选是母后为你挑的!”
“疯了,疯了,疯了,这场面简直乱来吗!”左菲雁哇哇的大叫起来。
“是疯了!”他到现在还没有从疯的程度中醒过来。
“请公主作出决定。”于伟祺冷漠的出声,冰冷的眼神没有任何感情波折。
“雁儿……”相较于沐清风只是微微一笑,让人感觉沐浴春风。
一个是冬日下的冰,一个是春天的暖阳,她到底该选哪一个?
“公主,不管你最终的决定的是什么,我们都决无怨言。”
就是这句话,让她感觉肩上的胆子倍感沉重。
一会儿看看于伟祺,一会儿看看沐清风,一会儿看看正搂着她的皇兄,她到底该怎么选择?
“上天啊!你来一个雷劈死我吧!这么优质的男人,我怎么选择啊?”左菲雁默哀的向老天发难。
“你敢!”左胤皓阴着脸道,难道她想左拥右抱不成?他绝不允许。
“公主,不如这样,我们来抓阄?抓到谁,就是谁?怎么样?”沐清风朝着左菲雁温和一笑。
就那么轻轻一笑,让左菲雁响起了一句描写沐清风的诗句,‘眉目清朗如静川明波,身姿俊雅若芝兰玉树。’那飘逸的银白长衫绣着艳红牡丹不就是这样的描写吗?
“好,抓阄就抓阄!”既然她此刻想不出任何办法,那也只能用最古老的蠢办法来决定。
“公主,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和陛下过目一下。”沐清风命人端来白玉罐子,里面放了两张写好名字的纸。
“嗯。”看了一下纸上写的名字之后,左菲雁把纸扔回白玉罐子,闭上眼开始了生命的奇幻之旅。
反转几次后,终于下定决定捏中了其中一张纸。
“雁儿,好了没?如果好了,就摊开来看?”充满盅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左菲雁睁开那双缀满惊慌的水眸。
“如果不敢看,我来帮你看。”左胤皓拿过那张纸,作势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