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然微微一笑,伸出舌头轻轻舔掉了傅伊雪俏脸上的泪痕,冰凉润滑的肌肤让他觉得很舒服。
“傅旗主,我知道,你一直都巧妙的控制着整个沧海旗的局势。”柳安然搂着傅伊雪的纤腰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把傅伊雪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抚摸着,“可是,你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你没有儿子来继承这一切,只有一个女儿。你又不想早早的就把自己手里的权利放出来,所以,伊雪就成了你维持权利平衡的一枚棋子,你利用孙道元对她的爱意牵制孙道元,又利用自己的外甥对孙道元的顾忌来牵制邓安康,当然了,邓公子对伊雪也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也被你利用上了。所以,整个沧海旗稳定的关键就在伊雪身上。”
“我虽然业力修炼的不行,可是我的头脑够聪明。”柳安然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头,“想要在这个世上立足,一是靠力量,二是靠头脑,我还多了一样,我的眼睛,在我眼中,你们没有什么秘密。所以,那天晚上,你的徒弟孙道元陪着伊雪出门去找那个叫做李流光的麻烦,当然了,孙道元一直都扮演着这样的一个角色,可是他真的甘心吗?他心里其实一直都明白你的打算,可是对伊雪的爱意和对沧海旗的渴望,让他甘于受你摆布,但是,往往会借酒消愁,在醉意中尽情的发泄。”
说着,柳安然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酒壶,打开盖子,喝了一口里面的美酒。
“我先用一点小小的手段带走了伊雪,然后又用了一些不值一提的手段让孙道元以为自己把她占有之后又杀了,人啊,就是这么奇怪,犯了错事之后,往往不是想着坦白,而是想着掩盖。所以,从他开始做出决定掩盖自己的罪行开始,各位就已经陷入了这个局中。伊雪是一切的关键,她失踪了,一直对孙道元有所顾忌的邓安康必然做出反应,开始对孙道元大肆打压,可是孙道元却因为心里有愧,所以不敢太过反抗,长久下来,他心里就憋了一口气,有了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只要他成为了沧海旗的旗主,那么,他就可以再也不用畏惧这件事。而邓安康也会因为对孙道元的打压而志得意满,更加活跃。而你,本来是不想看到邓安康如此活跃的,但是一件突然出现的事情,让你有了别的想法。”
说着,柳安然手里出现了一只古怪的小虫子,看起来像是一个婴儿,但是却有六只脚,在他的手上爬来爬去,“这个,叫做婴蛊,没什么大用,不会对人有什么伤害,却会让人假孕,哪怕是最高明的大夫也会以为中了婴蛊的那个人怀孕了,而且感觉就是个男孩。”
“你,你……”傅天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伸手指着柳安然,突然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来。
“呵呵,没错,就是我伪装成郭冉的样子把这种蛊虫的幼虫下到了厨房的水缸里,当时他们正在给七姨太做饭,它就被你的七姨太吃了进去,不过不用担心,这种幼虫成活时间很短,很快就会死光,所以除了七姨太,其他人没什么问题。”柳安然慢条斯理的说道:“然后就有意思了,七姨太突然有了孩子,而且很可能是个男孩,你就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了,你握着孙道元的把柄,他没有完全学会《燃红莲》,所以更好控制,你选择了先把邓安康除掉,只要他继续嚣张下去,迟早一天就会惹起众怒,最后被人搞掉。你的算计的确不错,可惜啊,邓安康提前知道了一件事,他知道了七姨太有了身孕,于是,他选择了铤而走险,把你们除掉,自己成为沧海旗的主人。”
“而孙道元呢?他的确是有把柄在你手里,《燃红莲》的不完整是致命的缺陷,我本来是准备编一份燃红莲的全本给他的,或者从你这里偷来一份,毕竟伊雪在我手里,如果我想知道,她会把修炼法门告诉我。但是,太巧了,你竟然把燃红莲的法门给了伊雪一份,倒是省了我好多功夫,于是,就有了郭冉提醒邓公子伊雪的失踪有蹊跷,结果孙道元做贼心虚去挖尸体的一幕,不过,他是不可能挖到尸体的,他只挖到了伊雪的腰带,而这腰带里恰好有《燃红莲》全本,于是,你没有了要挟孙道元的把柄,而你的徒弟呢,他以为自己杀了傅伊雪,而又以为傅伊雪没有死,随时会跳出来指证他,在恐惧和罪恶感的驱使下,他必须为了自保做些什么,而最好的出路就是,自己成为沧海旗的旗主,只要他成为了旗主,那他犯下的罪,就不再是罪,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不再是问题!”
柳安然顿了顿,看着现场面如土色的几个人,“于是,被野心和这段时间以来的顺风顺水刺激的邓安康悍然出手,要得到沧海旗的权利,而傅天卓傅旗主,你觉得智珠在握,想要利用孙道元除掉邓安康,而孙道元呢?则以为自己得到权力最好的时机已经来了,其实,就像伊雪说的那样,你们都不过是棋子,是我的棋子,仅此而已。”
他抱着傅伊雪慢慢站起身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孙道元和邓安康图谋不轨,想要篡权,傅旗主为了阻挡他们身受重伤,神志不清,两个人同归于尽,沧海旗群龙无首,沧海旗大小姐斩杀李流光回归,沧海旗,换了主人。各位,安静的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寒冷,彻骨的寒冷,在场的几个人只有这种感觉,这个人,一步一步的用无形的手控制着所有的人,把人心利用到了极致,让所有人都在不自觉地听从他的摆布而不自知。
“爹……”傅伊雪脱离了柳安然的怀抱,慢慢的走到了傅天川的身边,蹲下身子拉住了傅天川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您好好休息,以后,沧海旗会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