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个很大的花园,花园里阳光明媚,鲜花盛开。欧阳铭发现身边有很多人,朋友,同学,长辈,几乎所有认识的人都齐聚在这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笑,都在大声说着什么,气氛很热烈,但是他却什么都听不见……
……突然之间,天色暗了下来,云层一层层厚厚地搭起,天仿佛要塌了下来一样,然后下起了大雨,雨势滂沱,如同天河裂开了一个口子一样,花园顿时变成泽地。然后无数的闪电无声地打了下来,人群惊乱地散开,到处奔逃。
……欧阳铭木然站在那里,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好像是在放一出无声影片。一道闪电打过,面前的一个人被打得四分五裂,那人好像竟是自已的同学艾添添。又是一道闪电,这次是司马镜给打到了,躯体粉碎,最后的印象是她既哀怨又惊恐万分的眼神。然后是一个个的同学,熟人,朋友,长辈,都在自已的四周,给闪电打得粉碎!
……然后周围都安静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站着。天还是很黑,又一道闪电打下来,这次是打到自已身上,欧阳铭亲眼看到自已的身躯寸寸碎裂着……碎裂着……
……欧阳铭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喘着粗气,发现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
原来欧阳铭与向采蕾醒来时,发现两人在一山崖处,古树参天,怪石伏耸,四周是莽莽的穷山峻岭,一望无尽。
他们只记得最后在冰雪圣殿的大祭台上,与大长老等人一齐在和珀斯会与东菊会的高手在激烈争斗,然后大祭忽然间高高的升起,那宝盒中的摩迦檀珠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自动飞到空中,纷纷飘入大祭台的某个位置。
紧接着两人分别被什么不知明的,无可抵有的力量吸入了大祭台的内部,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想到醒来之后,竟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两人都是身怀绝技,功力高深之辈,用了两三天,走出了大森林,来到了山间的一条公路上。他们顺着弯曲公路直走,幸好没多久便碰上了过路的货车。
尽管俩人衣衫褴褛,蓬头乌面地像两个野人,但心肠极好的货车司机,还是把他们送到了不远的一上小镇上。原来这里竟然是云贵高原近滇南省的一处偏远县。两人在小镇上找到一家旅馆,租了两间房子。欧阳铭进得房间,业已是筋疲力尽,也没有洗浴,倒头便睡。
这一觉便从下午睡到半夜,才被刚才的恶梦惊醒。欧阳铭大汗淋漓,待得惊魂稍定,觉得自已狼狈的样子大失高手身份,就跑进洗手间洗浴一番。
另一间房里的向采蕾也被恶梦惊醒,梦境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是十分惊悚,却毫无细节记忆。女孩子生性爱洁,向采蕾虽然也是极累,却是冲洗得干净净,还到镇上的商店里买了些日用品,才回房间睡觉。
向采蕾拥着被子,只觉孤单冰凉,就再也无法进入梦中。她有心想找欧阳铭说说话,但又怕深更半夜,不太方便,而且欧阳铭恐怕早就呼呼大睡了。她一时觉得欧阳铭不够休贴,太没人性,本小姐肚子饿得咕咕直叫,都不来招呼一下。一会又觉得这小子贼笑的样子十分可恨。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头,突然门口传来了“嗙嗙”的敲门声。
向采蕾柳眉一挑,心里吓了一跳,心道莫非是欧阳铭,这夜深人静的,他过来做什么?芳心不由自主“噗哧,噗哧”跳个不停。
这时欧阳铭熟悉的声音传来“采蕾,我是阿铭呀,快开门。”向采蕾连忙穿好睡衣,走到门前,用微微发抖的声音说道: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你快开门,让我进来再说。”欧阳铭的声音仿佛十分着急。
向采蕾额头已见汗,芳心竟然像快跳出来一般,有心不给他开门,但手上却不受控制般打开了门栓。欧阳铭的身子一下子窜了进来,反手锁好门。
向采蕾一见到欧阳铭的样子,脸上刷地红了大半边,期期艾艾地低声道:
“你,你,你要干什么?”
原来欧阳铭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上身随便披着一件衣服。
只见他一把脱掉上身的衣服,拉起向采蕾的手道:
“镜镜,你过来,走近一点。”
向采蕾堂堂一名女中豪杰,被欧阳铭用手一拖,就好像中了魔法,全身软绵绵的,半分劲道都使不出来。知道脱不过魔掌,双眼一闭,眼泪流了出来,委屈地想到,此君原来只是外表洒脱,内在却如此猴急,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浪漫温柔。这时,欧阳铭将向采蕾纤手放到自已背上,说道:
“采蕾,你摸摸看,有什么感觉?”
心乱如麻,惊慌失措的向采蕾不由用手摸去,肌肉结实有弹性,触感美妙十足。再接着摸下去,忽地心头震惊万分,连忙睁开双眼。
欧阳铭纳纳地说道:
“是不是发现有什么图案在我背上,我也就是刚才淋浴时才发现的。采蕾,你所知奇功秘法最多,能够看出是什么吗?”
停了半响,见向采蕾都没有回答,欧阳铭不解地转过头去,看见她脸色阴睛不定,欲言又止,连忙问道:
“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向采蕾神色怪异,一字一顿地说道:
“奇怪了,这是我们隐湖派秘传的‘血贴’功法发功的结果,怎么会出现在你身上?这个功法是利用人体血液皮肤特点,在身上画出信息图案,这种功法最大的特点就是:开始不会出现,要过五六天,身体上才会显现。是我派许久以前传递信息的方法,以现在的科技水平,不会再有人使用了。隐湖派懂得‘血贴’功的,加上我不超过3个人。我也是恰巧在家中古籍中看到,好奇才学会的。”
“是只有你们隐湖派才能知道内容的吗?那这些图案是写了什么?”
“是的,是我派独家秘传,不会有别家人学这种秘功了。让我想一下,唔,这应该是一组数字:20121122,如果按照以前的用法,这组数字应该是指日期!”
“2012年11月22日!”两人同时叫了出声。
“2012年11月22日!”欧阳铭刚想到这个说法,心脏没来由的抽了一抽,灵魂深处仿佛对这个日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并对这个日期既有种无名的恐惧,还有一种兴奋感。为什么会这样?这就竟是什么么日子?会发生什么呢?欧阳铭知道自已的神觉非常灵验,这一定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日子。他只觉得仿佛抓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又仿佛有千头万绪,无从抓起。
这时向采蕾也叫了起来:
“奇怪了!”她满脸惊讶地说道:
“我心中怎么好像对这个时间,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两人相对半响无言,欧阳铭只觉呼吸不畅,心乱如麻,身上燥意十足,便缓步走出阳台。向采蕾也跟着走了出来,秀美的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眼神半是晃然,半是迷茫。两人默默地向远处望去。
今晚的月色分外清幽,凉风徐徐,月光温柔的洒在俩人身上。天空无尽深远,满天的星光不住闪烁,似在嘲笑人类的渺小无知,又似在庆贺他们俩人打开了幸福的秘密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