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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说(9)

这是一种沁心的甜美的声调,王大的心弦不禁颤动了,嘴角上挂了不能毁灭的笑容,伸手拉过这个可爱的孩子,温和的抚弄他额前的短发。但是雨滴又一阵急狂的敲在草棚上,王大只觉眼前一黑,陡然现出一个非常可怕的境地,他看见那一片低垂着头,而大半萎黄了的麦穗,现在更憔悴得不象样了,仿佛一个被死神拖住的人,什么希冀都已完结。同时看见麦田里涌起一股一股的白浪来,象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魔,正大张着嘴,吞噬着稼禾、屋舍、人畜。渐渐的,水涌到他的草房里来,似乎看见自己的黑儿,正被一个大浪头卷了去,他发狂地叫了起来。

正在编草帘的妻子,听见这惊恐的吼叫,连忙从屋里抢了出来,一把拖住王大,只见他两眼大睁着,不住地喘气。

“唷!黑儿的爹!这是怎么啦?”妻惊慌的问他,这是黑儿也从草棚的木桌底下钻了过来,用小手不住地推王大,叫道:“爹爹!爹爹!”王大失去的魂灵,才又渐渐地归了原壳,抬眼看看妻和黑儿,眼里不禁滴下大颗大颗的眼泪,一面牵着黑儿,长叹道:“这雨还只是下,后河里的水已经和堤一般高了,要是雨还不止,这地方就不用想再有活人了!”

“唉,黑儿的爹,这是天老爷的责罚,白发愁也不济事,我想还是到村东关帝庙,烧烧香,求求大慈大悲的关帝爷吧!也许天可怜见,雨不下了,岂不是好?”王大的妻,在绝望中,想出这唯一的办法来。王大觉得妻子的主意是对的,于是在第二天,东方才有些发亮时,他便连忙起来,洗净了手脸,叫起黑儿,拿了香烛纸绽往村东的关帝庙去。

到了那里,只见那庙的矮墙,已被水冲倒了一半,来到大殿上,礼参了关公的法像。王大一面烧化纸锭,一面叫黑儿跪下叩头,他自己并且跪在神前,祷祝了许久,才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又作了三个揖,这才心安理得的,同着黑儿回去了。

这一天下午,雨象是有住的意思,泼墨似的黑云已渐渐退去,王大心里虔信关帝爷的百灵百验,便自心里许愿,如能免了这次的水灾,他一定许买个三牲供祭。同时美丽的幻梦,也在脑子里织起来。他在麦地里绕着圈子,虽是有些麦穗已经涝了,但若立刻天晴,至少还有六七成的收获,于是一捆一捆的粮食,在那金色的太阳下面闪光了;一担担的米谷,挑到打麦场去;跟着一叠叠的银元握在手里了。王大抱着希望而快乐的心情奔回草屋里去。走进房,正迎着黑儿在抱着一个饼子啃呢,王大含笑的,把黑儿抱在膝上,用着充满快乐的语调向黑儿说道:“黑儿,你想到村学里去读书吗?”

黑儿笑嘻嘻地扳着王大的颈子道:“爹爹,我要念书,你得给我买一顶好看的帽子,也要作一件长衫,象邻家阿英一样的。”

“好吧,只要我们今年有收成,爹爹全给你买。”

黑儿真觉爹爹太好了,用嘴亲着爹爹的手,渐渐的眼睛闭起来,他已走进甜美的梦境去了。王大轻轻地把他放平在大木床上,自己吃了一袋烟,和妻子吃过饭,也恬然地睡去。

半夜里一个霹雷,把这一家正在作着幸福之梦的人惊醒了。王大尤其心焦的不能睡,草房上正飞击着急骤的雨点,窗眼里闪着火龙似的电光。王大跳下地来,双手合十地念道:“救苦救难的关帝爷。……”

轰隆,轰隆,一阵巨响,王大的妻发抖地叫道:“你听,你听,黑儿的爹,这是什么声音呵?”

王大开了门,借着一道光亮的闪电,看见山那边,一团,一团的山水向下奔,王大失声叫道:“老天,这可罢了,快些收拾东西逃命吧!”

王大帮着妻,打开床旁的木箱,抓了一堆衣服,用一个大包袱包了;又郑重地把那历年来存积的五十元光洋钱抢出来,塞在怀里;一面背了黑儿,冒着急雨,一脚高一脚低地奔那高坡去。

轰隆,轰隆,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他们回头一看自己的草屋和草棚都被山水冲去了。许多的黑影,都向高处狂奔着,凄厉地叫着哭着。黑儿躲在王大的背上,叫道:“我怕,我怕,爹爹呀!”王大喘着气,拉着妻子已来到高坡上了。他放下黑儿,这时天色已渐亮了,回头一看,这村子已成了茫茫的大海了,而水势依然狂涨,看看离这高坡只有二三尺了。王大的妻把黑儿紧搂在怀里,一面喊着:“菩萨救命呵!”但是一切的神明都象聋了耳朵,再听不见这绝望的呼声。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高掀的大浪头,向这土坡卷过来,于是这三个人影便不见了,土坡也被淹没,只露出那土面上面的一株树梢。

这样恐怖的三天过去了,忠信村的水也渐渐退了,天色也已开晴,便是阳光,也仍然灿烂的照着。但在这灿烂光影下的一切的东西,却是令人可怕。被水泡肿了庞大的黄色尸体,人和牲畜凌乱的摆着。在那一株松树根下,正睡着王大的妻和黑儿可怕的尸体,而王大却失了踪迹。不久来了灰衣灰裤的工兵,拿着铁锹工具,正在从事掩埋的工作,还有几个新闻记者,带了照相机,在这里拍照。

忠信村已被这次的大水所毁灭了,现在虽然水已退净,而房屋倒塌,田具失落,村民就是不死,也无法生存,但是有些怀恋着故土的村人们,仍然回来,草草搭个草棚,苦挨着度日。在一天早晨,邻村的张泉从这忠信村经过,看见一个老农人,坐在一个小土坡前,低头垂泪,走近细认,原来正是失踪的王大,他站住叫道:“王大叔。”

“是你啊!泉哥儿!”王大愁着眉说。

“王大叔!婶子和黑儿兄弟呢?”张泉问。

王大听见阿泉提起他妻和黑儿,抖颤着声音道:“完了,什么都完了!这一次的水灾真够人受啊!你们那里倒还好?”

“哦,”阿泉说:“比这里好些,不过也淹了不少的庄稼,冲倒三五十间草房呢!……王大叔,你这些日子在什么地方躲着的?”

五大叹了一口气道:“你这里坐下吧。”

阿泉坐在他身旁,于是王大开始述说他被救的经过:

“那夜大水来的时候,我们一家人都躲到屋后的高土坡上去,忽然一个浪头盖了下来,我连忙攀住一块木板,任着它漂了下去。几阵浪头,从我身上跳过去时,我呛了两口水,就昏迷过去了,后来不知怎么我竟被冲到一块沙滩上。醒来时,看见一个打渔的老人正蹲在我身边。看见我睁开眼,他叫道:‘大嫂,这个人活了。’于是一个老婆婆从一只渔船里走来,给我喝了些水,我渐渐清楚起来,又蒙那好心的渔翁,给我换了衣裳,熬了热粥调养我,一连住了三天,便辞别了他们回到村里来。唉,阿泉你看这地方还象是一个村落吗?我今早绕着村子走了一遍,也不曾看见黑儿和他的娘,后来碰到李大叔,他才告诉我他们已经被水淹死了,那边的大冢埋着几十个尸首呢,他们也在那里边。唉,泉哥儿,什么都完了啊!”

“王大叔,你现在打算怎么过活?”

“我已经答应李大叔同去修河堤。”王大说。

“是的,昨天我已经看见县里招募民夫修河堤的告示了!”张泉停了停,接着说道:“我们村里大半的人都要去,这倒是一件好事,修好了河堤,以后的村民就不会再遭殃了。”

“我也正是这样想,”王大说:“我自己受了苦,我不忍心以后的人再受苦。”

阿泉站起来点点头道:“那么明天我们河堤上见吧!”阿泉说完便走了。王大又向着那大冢滴了些泪,便去应募了。

几个月以后,河堤完工了。王大仍然回到忠信村来,他仍在他本来的草屋那里,盖了一间草屋,种了一些青菜和麦子,寂寞的生活着。

第二年的夏天到了,虽然仍接连着下了几天雨,但因河堤的坚固高峻,村子里是平安的,只有王大他是无福享受自己创造的命运,在那一年的秋初,他已被沉重的忧伤,销毁了他的生命。

血泊中的英雄

用斧子砍死一个人,因为他是我们的敌人,这是多么冠冕堂皇的话,谁能反对他这个理由呢?——由我们元祖宗亲已经给了我们放仇人不过的教训。

不幸的志玄,他被一般和他夙未谋面的人,认他是仇敌,这未免太滑稽了吧!但是他们原不懂谁是谁非,只要有人给他相当的利益,他自然乐得举起斧子给他一顿了!

大约在两个月以前吧。正是江寒雪白的时候,我正坐在屋里炉边向火。忽见一个青年——他是我新近认识的朋友,进来对我说:“现在的世界实在太残酷了,好端端的一个人,从他由家里出来的时候,他绝梦想不到,从此只剩了魂魄同去了!可是他居然莫名其妙的睡在血泊中,那一群蓝布短衫,黑布短裤的人,好像恶狼似的,怒目张口向他咬啮,一群斧子不问上下的乱砍,于是左手折了,右腿伤了。他无抵抗的睡在血泊中。”

一种种的幻像,在他神志昏乱的时候悄悄的奔赴。

三间茅房,正晒着美丽的朝阳,绿油油的麦穗,在风地里袅娜弄姿。两鬓如霜的老母亲,正含笑从那短短的竹篱里赶出一群鸡雏,父亲牵着母牛,向东边池畔去喂草。可爱的小妹妹,采了油菜的花蕊,插在大襟上。母亲回过头来看见藏蕃薯的窖,不觉喜欢得笑出泪来,拉着妹妹的手说:“你玄哥哥最喜吃蕃薯,再两个月就放暑假了,他回来看见这一地窖子的白薯,该多么欢喜!你不许私自去拿,留着好的,等待你远道的玄哥。”母亲呵!如春晖如爱日的母亲,怎么知道你念念不忘的玄儿,正睡在血泊中和命运扎挣。

眼中觉得潮润,头脑似乎要暴裂,神志昏迷了;温爱的家园,已隐于烟雾之后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睡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一个白衣白帽的女人,正将一个冷冰冰的袋子,放在自己头上,觉得神气清爽多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不曾得罪他们,为什么他们要拿斧子砍我?可是他们不也有母亲吗,为什么不替母亲想?母亲的伤心,他们怎么总想不到呢?“哎哟妈妈呀!”

站在志玄身旁的看护妇,忽听志玄喊妈妈,以为他的伤处痛疼,因安慰他道:“疼吗!忍耐点,不要紧的,明天就好了。”志玄摇摇头道:“不!……我想我的母亲,母亲来,我才能好,请赶快去叫我的母亲——我亲爱的妈妈!”

志玄流着恋慕的眼泪,渐觉得眼前一阵昏黑,便晕过去了。

几个来探病的同学,都悄悄的站在门外,医生按着脉,蹙着眉说:“困难,困难,伤虽不是绝对要紧,但是他的思想太多,恐怕心脏的抵抗力薄弱,那就很危险,最好不要想什么,使他热度稍微退一点才有办法。”医生说完忙忙的到别的病房去诊视去了。同学们默默的对望着,然而哪里有办法!有的说:“去打电报,叫他的母亲来吧?”有的说:“听说他母亲的年纪很大了,并且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若突然的接到电报宁不要吓杀。”“那么怎么办呢,看着他这样真难过,这些人他们怎么没一点人心,难道他们是吃了豹子心的。”一个年轻的同学越说越恨,竟至掉下泪来,其余的同学看他这副神气,又伤心,又可笑,正要想笑,忽听志玄又喊起来道:“妈妈呀,他们摘了你的心肝去了,好朋友们你们打呵,他们是没有心肝的,……哎哟可怕呢,一群恶鬼他们都拿着斧子呢,你们砍伤母亲的儿子,母亲多么伤心呵!”

恐怖与哀悯,织成云雾,幔罩在这一间病室里,看护妇虽能勉强保持她那行若无事的态度,但当她听见病人喊妈妈的时候,她也许曾背过脸去拭泪,因为她的眼圈几次红着。医生又来看了一次,大约是绝望了,他虽不曾明明这样说,可是他蹙着眉摇着头说:“他的家里已经通知了吗?我想你们应当找他的亲人来。”哎!这恶消息顷刻传遍了,朋友们都不禁为这个有志而好学的青年流泪,回廊上站满了和志玄有关系的人,他们眼看着将走入死的程途的志玄,不免想到他一生。“志玄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少年,他生成一副聪明沉毅的面孔和雄壮陡峭的躯格,谁能想得到收束得这样快呢?”

他曾梦想要作一个爱的使者,消除人间的隔膜,并且他曾立志要为人与人间的连锁线,他因为悲悯一般无知识的人们,为他们开辟光明的疆土,为他们设立学校,他主张伟大的爱,爱所有的人类,然而他竟因此作了血泊中的英雄。

悲愤——也许是人类的羞耻吧,——这时占据了病室中的人们的心,若果没有法子洗掉这种的羞耻,他们实在有被焚毁的可能。唉!上帝!在你的乐园里,也许是美满的,圣洁的,和永无愁容的灵魂,然而这可怕的人世,便是你安排的地狱吗?那么死实在是罪恶的结束了。

诅咒人生的青年们,被忧愁逼迫得不萎气,只是将眼泪努力往肚里咽,咽入丹田里的热泪,或者可以医他们的剧创。

昨天他们已打电报给志玄的家人了。大家都预备着看这出惨剧,他们不曾一时一刻放下这条心,算计怎样安慰志玄的老母或老父。然而他们胆怯,仿佛不可思议的大祸要到了,他们恐怕着忧愁着预备总有一阵大雷雨出现。

悚惧着又过了一天,已经将近黄昏了,医院的门口有一个穿蓝布长衫的乡下老头不断的探望,——那真是一个诚朴的乡下人,在他被日光蒸晒的绛色面皮上,隐隐露出无限的忧惶与胆怯,在他那饱受艰辛的眼睛里,发着闪烁的光,因为他正焦愁的预算自己的命运,万一有什么意外的事发生,那么将一生的血汁所培养的儿子一笔勾销了!唉,这比摘了他血淋淋的心肝尤觉苦痛!不明白苍天怎样安排!

这乡下老头在门外徘徊许久,才遇见一个看志玄病的同学,从里面出来,他这才嗫嚅着问道:

“请问先生,我们的孩子张志玄可是住在里面?”

那少年抬起头来,将那老儿上下打量了一番,由不得一阵酸楚几乎流下泪来。……心想可怜白发苍苍的老父,恐怕已不能和他爱子,作最后的谈话了,因为他方才出来的时候,志玄已经不会说话了……他极力将眼泪咽下去,然后说:

“是的,志玄正住在这里,先生是他的父亲吗?”老儿听见他儿子在里面,顾不得更和那青年周旋,忙忙往里奔,一壁却自言自语的道:“不知怎么样了……”

青年领着志玄的父亲,来到病房的门口,只见同学们都垂着头默默无言的站在那里,光景已没有挽回的希望了。这数百里外来的老父,这时赶到志玄的面前,只见他已经气息奄奄,不禁一把抱住他的头,摧肝断肠的痛哭起来:志玄的魂魄已渐渐离了躯壳,这可怜的老父连他最后的一瞬都不可得,不禁又悲又愤。他惨厉的哭着,捶胸顿足的说道:“玄儿我害了你,要你读什么书,挣什么功名,结果送了你的命,还不如在家作个种地的农人,叫你母亲和我老来还有个倚靠!哎,儿呵,你母亲若知道了这个信息,她怎么受得住。哎!冤孽的儿!……”志玄的老父越哭越惨,满屋的人都禁不住呜咽。

这真是一出可怕的惨剧,但是归真的志玄他哪里想得到在那风雪悲惨的时候,他苍颜白发的老父正运着他的尸壳回家。

可怜的母亲,还留着满地窖的蕃薯,等候她儿子归来,欢欣的享受。哪里知道她儿子已作了血泊中的英雄,留给这一对老人的只是三寸桐棺和百叫不应的遗像罢了。

憔悴梨花

这天下午,雪屏从家里出来,就见天空彤云凝滞,金风辣栗,严森刺骨,雪霰如飞沙般扑面生寒;路上仍是车水马龙,十分热闹,因为正是新年元旦。

他走到马路转角,就看见那座黑漆大门,白铜门迎着瑞雪闪闪生光。他轻轻敲打那门,金声铿锵,就听见里边应道:“来了。”开门处,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使女,眉长眼润,十分聪明伶俐,正是倩芳的使女小憨;她对雪屏含笑道:“吴少爷里边请吧,我们姑娘正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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