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觉没睡好,白天更睡不着了,去建鼎把材料拿回,然后到香河图书馆借了两本书,图书馆好书实在少得可怜,找了一本80年代的《以权力制约权力》,中午在街上吃了快餐,回来睡了三个小时。
四点钟就去了工厂食堂,徐亮也从宿舍下来了,看着电视剧《龙游天下》,我和他一起看电视。胡雯还在训练室守着学员考试,我总一转头就看见她,想去和她打招呼,但感觉她看我像不存在似的,心中本来忐忑,见状怯意再添十分,虽想去问问她把我的材料是否交了?交给谁了?又转头想都是无所谓的事情,还是算了。她对我更熟视无睹了。
李立五点钟也来了食堂,他说就在食堂吃饭了好去上班,我们开始吃饭。我问了李立一个问题,我说香河是不是真有很多班子?李立笑了,听说混班子的人蛮多,不过混班子的人也不好过。他说他有三个朋友是混班子的,有了事情他们老大喊他们去然后吃香的喝辣的还发上两叁佰元钱,而多数时候在网吧混日子,经常闹得饿肚子,现在好多雕蛇绣狗的都进厂了。
晚上十二点,刘军找到一课最后边成品仓库,说还是到那里边去睡,我们在里边铺好纸箱,较前面隐蔽,不过蚊子多,我们在一起,蛟子咬刘军的多,咬我很少,我说我的血型是A型,你的血型肯定是O型,蛟子也喜欢万能输血者。他说你真说对了。
想起来好笑,我从上初中读《白求恩》了解输血的,那时起我没来由地相信自己是O型血。2004年当时妻子接近生产,听说献血后必要时亲人可用,单位组织输血我就去了,医生说你体重不足还是算了,我还是坚持献了,结果弄清自己是A型血,一时还有点不能接受,问医生是不是搞错了?
我说能不能在这里点蚊香,明天带蚊香来。刘军说只怕不允许,听说有个工人曾爬到烤箱上面睡,并在上面点蚊香被发现后处分了,我明天从家里带一瓶药来,专门是抹在皮肤上防蛟子的。我们又闲话了一翻,刘军说明天又要陪老婆去医院,结婚三年了迟迟没怀孕,这次怀上了又是宫外孕。
大概一点睡着了,早晨六点醒来,这个晚上还睡得不错。俗话说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我现在一天最多也就睡上六七个小时,再躺在床上也是白搭。
下班了就在食堂过了早,然后到好好玩网吧去上网。叶玉路和香阳路交叉处有个大转盘,网吧就在转盘西40米处。我这次出厂门北走,30米是杜台中心街,有一个理发店、两家餐馆、四家早餐店、两个小超市、几家茶馆等店面,一条不太宽不平整的水泥路西接叶玉路,东上泄洪堤。在杜台街又碰上了老张和向钱飞,两人在这里过早,老张在叶玉路附近租房子住,向钱飞家在流潭公园附近,向钱飞已连续上了半年的夜班,两人都骑一辆自行车,他们要用自行车带我过去,我喜欢走走路定让他们先走了。
上网三元钱一个小时,本想花一百元办一个会员卡,能充两百元网费就便宜了一半,他找我要两元钱身份证注册费说香河市网监要收的,上网身份证毎三个月都要注册一次。我无端心中生一口怒火,给了5元钱给老板让他开了一张临时卡,上了一个多小时网回家了。
下午到杜台街那边找了下房子,在打字号村租的是一个正房后面的厢房,没有房门,房东在十堰做生意基本不在家,但有时他亲戚会来查看,一下子就进到了我住的地方,我虽没什么财物也没什么隐私,总还是感觉不自在,决定换个地方。
10日把9月份工资单发给了我们,我实发了1831元,基本薪资900元,全勤和绩效80元,平常加班29。5个小时加班费228。76元,假日加班50。5个小时加班费522。41元,扣请假24个小时缺工额124。14元和餐费92。6元。刘军只请了4小时假,全勤和绩效也只给了80元,张良勤说这打的不公平,肯定是刘云华打的,我知道一定是老何打的,只有他知道我请两天假写《分析》去了,如果刘云华打这项100元他一分钱都不会给我。我还估计这是老何知道我又往上递材料之前打的。
12日星期五开晚会,我向张良勤建议我们这晚每人上六柜,我说单体不见多,明天白班肯定又猛做,闹得我们星期六星期日没班加,不妨让我们轻松一天。张良勤不同意,最后保证只要白班有班加我们就有班加。他这样一说我也无话了。不过我估计错了,13日工资都到帐了,白班只有一半人上班,晚上全部没按排加班,集体到外边聚餐潇洒去了,夜班向钱飞也和他们去了。
14****搬到杜台街附近杜台村一组,是一个两间三层楼房,一层是个大厅,后面另建了卫生间和厨房,二层两间房租给了两个刚毕业后在快康工作的大学生,其中一个叫赫栋梁,是生产三线焊锡段领班。三楼没有装修,里边房间都没有装门,地上不平难扫尘,洗刷和上卫生间都要到一楼,这房子老板是为儿子准备的,准备在儿子结婚时再装修的,老板以每月租金100元租给了我。从这里上班更近了,五分钟可到厂。
16日平白受了老何一顿冤枉气,照常5点钟吃饭,还不到5点20就进了车间,刘云华见了我说,你还不晓得吧,以后7点半以前不准进场。我见说也不忙,到吸烟区坐到同事们中间闲话,不料老何路过这里,见了我不由分说批评了一餐,“你来这么早干吗?早点干完了好睡,明天好上网去!”
这么多人上班在这里坐不说,把我从中间找出来说一顿,我气死了。我出厂去,在厂门口碰到了刘军,跟刘军一说,他也生气了,决定去上网,刘军骑摩托带我去网吧,刘军说我们8点钟去上班,12点钟前一样完成任务,到时我帮你。我想管他呢,今天不到上班时间不去上班。7点半张良勤打来电话,我回说你不要担心,我俩按时上班,保证完成任务,我们怎样都不让人看扁。
我们去上班,老张的六个柜子在一些人帮助下已烧起来了,他闲不住来跟我帮忙,还喊来俆亮跟我帮忙,有他们帮忙九点钟我的六个柜子也烧起来了。我过去跟刘军帮忙,把他的六个柜子上好后,没有下直接找别人空的柜子上了六个,在宵夜前两人烧好了十八柜。
夜宵后两人就睡了,十八个柜子一个没下,第二天早上五点钟我们起来下柜子,老张又来帮忙下了两个,张良勤也来帮忙下了一个。
经过这件事我对老何印象更坏了,老何也更不待见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