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卢瀼被彻底吓傻了,疯了似的挣扎着死命的抠着顾北辰抱着她的手,肉陷进她的指甲里,鲜血染红了她的指端,可顾北辰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反而越抱越紧,一双铁臂好像要箍紧她的血肉。
眼看就要到卧室的门口,她急得想哭可偏偏就是流不出泪来,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点点冷却。
就像要凝固了一般,手也开始渐渐失去知觉,再使不上丁点力气,从顾北辰的手背上滑下来,无力地垂在身侧。
顾北辰感受着卢瀼的身体渐渐冰冷脸上的寒意更胜盛,他讨厌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排斥,讨厌她冰冷的体温,他要让她在他的怀里变热,他要让她因为自己而燃烧,他发誓。
‘嘭’的一声,顾北辰踹开了卧室的房门,卢瀼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可是令她意外的是,顾北辰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粗鲁的把她像扔沙包一样扔到床上,更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疯狂的撕扯,这次,他很温柔,尽管她依旧能感受到他冰冷的怒意,但他却将愤怒制约在了自己可以掌控的地方,这次他改变了策略,他要用致命的温存让身下的女人彻底折服,亦如他征服每一个女人一样。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卢瀼的初吻,她看着顾北辰那两片诱人的薄唇印在自己的唇上,柔软的质感,凛冽的清香,舌尖轻刷过她的贝齿,她才一张口就被他乘虚而入。
这一刻,卢瀼觉自己的灵魂好像生出了翅膀,轻飘的悬浮在空中,眼帘被男人纤长的眼睫刷过,感觉痒痒的,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顾北辰一直都没有真正的闭上眼睛,起初,他是有些吃惊的,因为卢瀼的吻技简直糟糕到了极点,而这个吻也恰恰说明了她在这方面的经验甚少,男人和女人一样都会有需要,而他从未想过她会为了这段形同虚设的婚姻守身如玉。
可就在他吻上她的唇的那一刹那,卢瀼那懵懂的表情,和她生涩的反应都为他的猜想做出了最完美的诠释,他为这一发现感到惊喜,是的,惊喜。
毫无理由的。
顾北辰轻眯着眼,他没有放过卢瀼脸上的任何一表情,惊讶,朦胧,情动,她的表情告诉他,这个吻的目的达到了,他得意的笑了笑,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从卢瀼衣服的下摆伸进去。
卢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觉得自己变得很怪,明明是那么讨厌那个人的碰触来着,可是此刻她就像着了魔一般渴望着与他接近,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可身体却更早一步的出卖了她的理智,她的双手甚至不受控制的去拥抱了那个男人。
男人的手划过她的肋骨,来到了平坦的小腹,原本不想逗留许久的他却因为一个意外的发现而止住了攻城略地的速度。
那是一道突起像是一条笔直的山脉横亘在平坦的大地上,显然,它已经由来已久了,但脉路依旧清晰。
卢瀼感受到了顾北辰在用手指描绘着那条伤疤的纹路时,所有的理智在瞬间归为,她开始用手推拒着他,却又被他毫不费力的制服。
“这是什么?”他在她的唇角轻吻,然后问出问题,手依旧在伤疤的位置轻抚。
“手术时留下的伤疤。”她平静地回答着他,声音清澈,不含一丝迷惑不再反抗,但也没有迎合。
突然,卢瀼觉得身上一轻,顾北辰离开了她,她连忙要起身整理衣服,却被顾北辰用手压住了肩膀,不得动弹,目光盯着她腹部的那道伤疤眼睛眨也不眨,好像这样看着看着就能把它看没。
卧室里的床头灯开着,虽不甚明朗但依旧光线清晰,他和她几乎都是半落着身体,刚才是意乱情迷神志不清,什么都不在乎,可现在她头脑清楚理智健全,再这样面对着面她真是有点接受不了。
“顾北辰你先放开我,让我起来。”她几乎是哀求着说的,语调柔软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这是她第一次像个普通的女人一样用娇滴滴的腔调和他说话。
他顾北辰是什么样的人,环肥瘦燕,玲珑婀娜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领略过,莺歌燕舞情语切切,什么样的甜言蜜语他没听过,可千帆过尽却都不如眼前这个清粥小菜一样的女人对他的胃口。
就在这一刻顾北辰的脑子里又冒出了和七年前那个晚上相同的想法——把这个还算对自己胃口的小女人永远留在身边。
只是这一次的想法没有像起年前那么突然,好像事先做了什么铺垫,感觉到了现在这一步是水到渠成,再自然不过的事。
想到这顾北辰心情大好,一把将卢瀼拉了起来。
卢瀼如获大赦赶忙背过身去整理衣服,再不去看顾北辰一眼。
顾北辰现在心情好,也不去计较她的小别扭,只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收拾。
卢瀼整理完衣服,转过身,看着似笑非笑,上身只敞着怀披了一件衬衣的顾北辰,清了清嗓子,可还是觉得别扭极了,她想要和他好好的谈谈,可是看看两人所处的位置,床上。
这地方……实在不适合讨论比较严肃的问题……
于是,卢瀼决定坐到离床不远的一把椅子上。
伸手打开日光灯,灿若白昼的光亮,让屋子里氤氲不明的暧昧气息一下子削减了不少。
“顾北辰,我们谈谈。”
“你肚子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两人异口同声。
“回答我。”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