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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倪布然甘做“二傻子”,拒采访得罪无冕王

倪布然他们在芜泯县住了两天,把违规收取的钱如数退到市行政事务局的账上。回到局里,他向汤银汉做了汇报。汤银汉听完汇报,开心地笑笑,由衷地赞许道:“这块难啃的骨头,终于被你给啃下来了。”

倪布然也笑笑:“这事儿,其实没有多难,关键是坚持。”他深有感触地说,“我在参加公选的过程中,有人在领导那里反映说,我原则性太强,灵活性不够,不适宜担任领导职务,恐怕指得就是这个。我就想不明白,有些事,法律法规规定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按照规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干脆利落,又省事又有效率。但在实际工作中,做起来为什么就那么复杂,那么难呢!”

汤银汉叹口气:“说起这些来,那就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了。像芜泯县的这件事,要说依法办事,处理得算是轻的了。即使这样,也还是免不了得罪一批人。好了,得罪就得罪吧,钱退回来了,你打算怎么退给群众呢?”

“我考虑由我们直接退到群众手中。”

“嗯,”汤银汉若有所思地说,“这事涉及千家万户,直接退到农户,那工作量可就大了。退到各乡镇,由乡镇负责退到农户,你看这样行不行?”

“还是一步到位的好,”倪布然说,“免得个别乡镇居中截留。”

“好吧,一步到位就一步到位。怎么个退法,想必你考虑成熟了。”

“我想这样,从各科室和芜泯县局抽调一部分人,组成几个工作组,进驻芜泯县,分片包干,逐村退还。你看行不?”

汤银汉考虑了一下,表态道:“行,就这么定了。”

两人议定后,倪布然便调兵谴将,率部前往芜泯县。他将人马分成四组,分东西南北四个片,分赴各乡镇,深入各村和各相关单位,每到一村或一单位,设立退款点,通知群众领取退款,把钱直接发放到群众手中。在各村党支部和村委会以及相关单位的大力配合下,他们在一周多的时间内,将非法收取群众的钱如数退还给了群众,在群众的一片赞扬声中凯旋。

回到家里,倪布然一屁股坐落在沙发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回来了?”沈惠贞看着他疲惫不堪的样子,语带讥讽地问。

他抬眼望着她,慵懒地回答道:“嗯。”接着问道,“你怎么没有去上班呀?”

“中午喝了几杯酒,头有点痛,给处里打了个招呼,就没有去。”说到这里,沈惠贞皱着眉头吸了几下鼻子,揪着他的衣服就往起来拉他,“快起来,起来。你闻闻你身上这味儿,还不脱下来,去把澡洗了!”

“神经病呀你,”倪布然不好气地说,“人家累成这样,一点也不知道心痛自家的男人!”

“我心痛你?你以为你立功了呀!”沈惠贞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正色道,“孙猴子做了个弼马温,不知天高地厚了。在机关上,哪有你这么工作的。人家都说多栽花少栽刺,你倒好,人家都不愿意啃的骨头让你给啃了,不愿意得罪的人让你给得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麻佩锦和市上的领导是什么关系,那是你能得罪的起的呀!我问你,你还要不要进步了?是不是打算在行政事务局当一辈子副职呀!”

倪布然一轱辘翻起身,不认识似地看着她,没好气地说:“你这是什么话?这是我的工作,我在这个位子上工作一天,就要负责一天。我只不过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怎么就得罪这得罪那了?即使得罪了,又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你,我宁愿不要什么‘进步’,宁可在行政事务局的位子上呆一辈子,也不会随波逐流,庸庸碌碌,无所事事。那不是我的风格!”

沈惠贞冷笑一声:“哼,什么叫风格?这叫迂腐。怪不得人家把你们这些公选出来的干部叫‘一次性干部’。脑子里一根筋,一条道走到黑,在官场中扎不下根,始终像片浮萍一样漂在水面上,怎么可能不是‘一次性’的!再说了,麻佩锦不是你的同学吗,你的那些个同学怎么看你,你往后还怎么和他们交往?真不知道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行了,行了。我脑子进水了,我是笨蛋,我是二傻子行了吧!”

“知道自己是二傻子就行,以后学着点。”

“学什么?学怎么溜须拍马,学怎么趋炎附势,学怎么投机取巧?老实说,我做不到!”

沈惠贞冷笑一声,讥讽道:“那你就继续当你的二傻子吧!”

倪布然赌气道:“只要人民需要,社会需要,这二傻子就得当下去!”

“好吧,那你就当吧!”沈惠贞说着,站起身,气呼呼地向卧室里走去。

“不就洗个澡吗,也至于这样吗?”倪布然也站起身,走进卫生间去洗澡。

沈惠贞从卧室里出来,收起他脱下的衣服,塞进洗衣机,自言自语道:“唉,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呀!”正说着,倪布然的手机响了。沈惠贞向卫生间喊道:“你的电话。”

卫生间传出声来:“你帮我接一下。”

沈惠贞拿起手机,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个熟悉的名字。她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摁下了接听键,那头便急急火火地喊了一声“布然,你在哪儿?”

沈惠贞没好气地回敬道:“他在洗澡,请问有什么可以代劳的吗?”

半天,那头才回答:“哦,是沈处长呀,有点小事,我找一下倪局长。”

“他在洗澡,要不要给你叫出来?”

“不用,不用,过一会儿我再联系。谢谢你了,再见。”

“再见。”沈惠贞说着,关了手机,扔在茶几上,打开电视机看了起来。

倪布然洗完澡,出来边穿衣服边问:“刚才谁的电话?”

“你自己看。”沈惠贞没好气地说。

倪布然刚想说句什么,又没有说。他看一眼沈惠贞,拿起电话翻拣了一番,就摁下了回拨键。“喂,梅经理呀,你有事?”

“有点小事,想找你说说。”

“你在哪儿?”

“在你们局里。”

“那好,我马上过去。”

“不用,不用。你刚从乡下回来,不好意思劳你大驾。”

“没关系。你稍等,我这就过去。”倪布然放下手机,穿好衣服,对沈惠贞说,“梅经理有点事找我,我去一下。”

沈惠贞讥讽道:“这会儿不累了?也不养养精神了再去,免得让人家失望。”

“你这是什么话,人家急着找你,肯定是工作上的事,动不动就往歪里想,你阳光一点好不好。”

“哼,‘布然’,你听听,多阳光呀!”

“嘁,不可理喻。”倪布然说着,就出了门,拦了辆出租车,赶到局里去。

到了局里,梅雪在局办公室等他。他俩到倪布然的房间里,寒暄了几句,倪布然问:“找我怕是有什么急事吧?”

“也没什么急事,”梅雪说,“这几天不见杨红叶,怎么也联系不上。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想找个人说说。别处办了点事,路过这里,才知道你刚从乡下回来,就给你打了个电话,碰巧你又洗澡,嫂夫人不会有想法了吧!”

倪布然笑笑,说:“没事。”接着问道,“你是说杨红叶不见了?”

“是呀。这几天恬恬想她了,一直联系不上。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前几天给我来过一个短信。我问梅雨,她说她也收到过她的短信,此后就没有联系过。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发生过。”

“哦,你的意思是……”

“我想,如果没什么不方便,请你找找郜子达,看他知不知道红叶的行踪。”

“你们没找过他?”

“找过。他说他也不知道,但我有种感觉,觉得他和红叶之间发生了什么。前几天有人看见,他和杨红叶接触比较频繁,好像还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接着她补充道,“我们女人家,有些话不好说。你们一直是同事,也许说起来会方便一点。”

“好吧,你觉得有这必要,我找他聊聊。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来。”倪布然说,接着转了话题劝她道,“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也许是你多虑了。”

“但愿是我多虑了。”

他俩这样说着,叶冰清敲响了他的门,她笑眯眯地看着他俩,开口道:“梅经理也在这儿呀,那我就不进去了。”

“没事,没事,进来吧!”倪布然让道。

“如果不打搅,我就进去了。”叶冰清说着进了门,坐在梅雪的旁边。

梅雪起身说:“我的事儿说完了,旧客让新客,我走了。”

叶冰清开玩笑道:“你看我来得多不是时候!”

梅雪没有心思开玩笑,她说:“你们聊吧,我还有点事。”说着跟倪布然和叶冰清招招手,就往外走。

他俩起身把她送到门外,倪布然对她说:“我抓紧时间过去一下,一有消息就和你联系。”

“谢谢你了。”

送走梅雪,他俩回到屋里,叶冰清问:“你要出去呀?”

“不急。”倪布然说,“就是有什么急事,也得给叶大记者让路。”

“别虚情假意的了,”叶冰清说,“长话短说,从电视里看到你们给群众退款的事,我们总编非常重视。说这是机关治理工作开展以来最具典型性的一件事,要我们组织一篇长篇通讯,在《乌酉日报》发表的同时,组织力量向外宣传,争取在省报甚至中央级的报刊上发表。这个任务落在我的身上了,你可要配合一下哟!”

“嘁,这是哪跟哪呀,风马牛不相及,还典型呢。”

“这么说你是不配合了?”

“不是不配合,是这事跟机关治理工作无关。这是我们的正常业务工作,我们做了我们该做的事,没有什么可宣传的。更不应该跟机关治理扯一块儿,来沽名钓誉。”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叶冰清正色道,“也许在主观上,你觉得这是你的正常业务,但它正好发生在机关治理工作的关键时期。宣传这样的典型,对推动全市的治理工作是有示范作用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呀!”

“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无可奈何。”倪布然说,“但你要我昧着自己的良心去‘配合’你,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这没关系,只要你把这次退款的过程和基本情况告诉我,其他事情就不用你劳心了。”

倪布然望着她,不认识似的。“小叶,忠实于事实,是新闻记者必须遵守的职业道德。我一直认为,你是个称职的记者呢!”

“我知道倪局长,”叶冰清说,“我保证在记述这件事时,绝对忠于事实。”

“这点我不怀疑,”倪布然说,“可你在主观上一定会把它和机关治理工作扯到一起。而事实上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

“这你就有点迂腐了吧!”

“你也这样说我?”倪布然想起刚才沈惠贞也说过他迂腐的话,就脱口而出。

“对不起,我失言了。”叶冰清说,“并请你理解,我这也是为了工作。”

倪布然半闭着眼想了想,对她点点头,说:“我提个要求,你在报道这件事时,不要提我的名字。”

“可以。”叶冰清答应道。

“那好,请我们检查科的魏科长给你聊聊,他参与过这事的全过程,而且他还熟悉这事的来龙去脉。”倪布然说着,就给魏明拨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他就来了。倪布然就把这事交待给魏明,叶冰清不大情愿地跟着魏明出去走了。

送走叶冰清,他正要给郜子达打电话,汤银汉进来了。两人寒暄了几句,倪布然就把叶冰清采访退款工作的事说了说,汤银汉就说:“这事已经得罪了不少人,我看还是不要大张旗鼓地宣传为好。”

“宣传部门列为机关治理工作的典型,要不要宣传,就不是你我能够左右得了啦!”倪布然说。

汤银汉叹口气:“随它去吧。”接着他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几天,我想让你把医疗卫生体制改革方案中我局承担的那个分项目接过来。这事儿时间长了,拿过几个方案,上了几次政府常务会,都没有通过,也是块难啃的骨头。都说鞭打快牛,我只好打你了!”

倪布然笑笑:“再难的事,都得人去做,你就不用客气了。”

“好吧,到点了,没事就回家吧。”汤银汉说。倪布然看看表,到下班的时间了,也就放弃了给郜子达打电话的念头,心想,只有等明天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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