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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功曹谈话,悟空换宝

自宝象国那事后,说不尽沿路饥餐渴饮,夜住晓行。又值三春景候。

师徒四人正行赏间,又见一山挡路。

唐僧道:“徒弟们仔细,前遇山高,恐有虎狼阻挡。”

我道:“师父,出家人不要说一些家乡话。你记得乌巢禅师的《多心经》、我的《大乘入楞伽经》多念几次也没事。便无恐怖,远离颠倒梦想之言?便能扫除心上垢,洗净耳边尘。不受苦中苦,难为人上人。你不用忧虑,有猴哥在,就是天塌下来,我们师兄弟也能顶住!”

唐僧道:“八戒。为师奉旨向西取得真经,在这一路上,走了不知多少座无名山?不知要渡过多少条江河?不知何时能能清闲下来修解真经!”

悟空听到唐僧那么说,笑呵呵道:“师父要清闲,有何难事?若取得真经功成之后。那时侯,自然而然,就不是清闲吗?”

唐僧闻言,只得以乐忘忧。师徒四人来到山下。

唐僧勒马观山,正在为难如何上山的时候。只看见那绿坡上,站着一个樵夫。

我们看到那樵父正在坡前砍柴,忽然樵夫停住斧头,走出林外。他对我们厉声高叫道:“那西进的长老!暂停片时。我有一言奉告,此山有一伙妖怪,专吃你们这样的人。”

唐僧听闻,吓的魂飞魄散,战兢兢坐不稳在马鞍,急回头,忙呼我道:“八戒,你听那樵夫报道此山有妖怪,谁敢去细问他一问?”

行者道:“师父放心,我和八戒去问他一下。”悟空看向我,我点了一下头。

就和悟空拽开步,径上山去。而那樵夫微微双肩颤抖,我礼貌对樵夫叫声“大哥。”

樵夫道:“长老啊,你们有何事?”

悟空道:“不瞒大哥说,我们是东土受旨去西天取经的。那马上是我的师父,他有些胆小。适蒙见教,说有什么妖怪之类的,故此我来奉问一声:那怪有何来历?劳烦大哥说说他情况,我好问山神土地了解他出生。”

樵子闻言,有点颤音道:“此山径过有六百里远近,名字叫平顶山。山中有一洞,名叫莲花洞。洞里有两个魔头,他们画影图形,要捉和尚;抄名访姓,要吃唐僧。你若别处来的还好,但犯了一个唐字,别想过去!”

悟空以为樵夫害怕说妖,就没再理他。我道:“我们正是唐朝来的。”

樵夫道:“他门正等着吃你们啊。”

我满头黑线道:“大哥,既然他们要吃我们。那他们怎么抓我们?”我又瞟了一眼,道:“叫大师。不要说和尚。”

樵夫身体抖了一下,道:“大师。那妖怪随身有五件宝贝,神通广大。就是擎天的玉柱,架海的金梁,若要保唐朝大师去,也须要发发昏事。”

悟空听得不爽道:“那我要发几个昏事?”

樵夫道:“你,要发三四个昏事。”

悟空笑道:“嘻嘻,不打紧。我们一年,常发百八十个昏事,这三四个昏事发发就过去了。”

我道:“好了猴哥我们回去吧,看来也什么好知道的!谢谢你的通告,日值功曹。这是你的奖励。”说着就扔如一个装有先天仙果酒。日值功曹耳边响起声音:“该忘记的就得忘记。”

日值功曹道:“大圣,元帅。谢谢,谢谢。”说完就慌张飞走。

我道:“猴哥,回去了!”悟空道:“八戒,如是凡人,俺老孙笑笑就过去。可是这日值功曹传话?”说完眼睛直直的盯着着我,还在那坏笑。

我正被看得毛毛的,悟空转身向唐僧走去。道:“八戒,跟上。”

我们回山脚,来到马头前。我道:“师父,没什么大事。有几个妖精,只是这里人胆小,放在他在心上。有我呢,怕他怎的?走路。”

唐僧还是满相信我的,道:“徒弟们,走。”悟空拦住唐僧的马。

道:“师父啊,刚才那个报信的,是日值功曹。他说妖精凶狠,此处难行。果然的山高路峻,不能前进,改日再过罢。”我听到这,心就猛跳一下。看来要做侦察者了。

唐僧道:“悟空,刚才八戒说此山无碍!这伙你又说这山不能前进。而取经之事不可推迟,你怎么有退悔之意。”

悟空道:“我不是不尽心,但恐怪多力弱,我行势孤单。纵然是块铁,下炉后都能打进几根钉。”

唐僧道:“悟空啊,你说得有理,果然一个人也难成事。兵书云,寡不可敌众。我这里有悟净保护就够了。八戒的责任是探路,他凭你调度使用,或为护将帮手,协力同心,扫清山径,领我过山,这还都不是为了领得正果?”唐僧对我大手一挥,把我卖给了悟空。

悟空道:“八戒,听到了没有?”说完还看着我,示意我快去收买他。我撇过头不理悟空。

悟空看我不理他,道:“八戒,第一件是看师父,第二件是去巡山。”

我道:“猴哥,看师父是坐,巡山去是走。终不然教我坐一会又走,走一会又坐,两处怎么做的过来?”

悟空道:“不是叫你两件齐干,只是要做一件便行。”

我心不安道:“猴哥你跟我先讲讲:看师父是怎样,巡山是怎样,你先跟我讲讲,等我对较一下好选那件事。”

悟空道:“看师父啊,师父去出恭,你伺候;师父要走路,你扶持;师父要吃斋,你化斋。若他饿些肚,你该打;黄了些脸皮,你该打;瘦了些形骸,你该打。”

我道:“猴哥,你要我巡山就早说。何必转那么躲弯弯道道的事来。”

悟空道:“八戒,巡山去罢。”

他们看着我雄纠纠,气昂昂,奔上大路。

我顺这大路来到平顶山上。偏偏我撞见一群小妖。他们当面喝道:“那来的人?”

我才懒得和他们说话。直接炮拳轰了过去。小妖们飞了出去,死的死,伤的伤。轻伤的飞快的向平顶山跑,我喝了口凡神烈酒,然后跟在后面慢慢走上去。

我走了一段路,看见金角、银角两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图像,用手指道:“这骑白马的是唐僧。这毛脸的是孙悟空。这黑长的是沙悟净,这长嘴大耳的是猪八戒。”

我站在那听得眉毛直跳。我直接伸出左手,运起法则对向金角、银角。道:“精神,束缚。”说完将左手合拢抓成拳头。

做完我向他们走了过去。金角、银角刚要动,可是发现动不了了。好像捆仙绳一样,能说话能思考就是不能动。

我用右手抓住金角的衣领,将金角提了起来。直接左手一击平拳打在他的丹田上。金角道:“不要打这里,啊~”

我没有理金角、银角的话,又打了金角几下平拳,打的金角丹田在颤抖,吐出了血。我看了一下四周,还是没有人。我喃喃道:“明明到了,看徒弟打出血还不出来。我来一记狠的,看你出不出来。”

接着在左手集中神力,以形成神力圈。要打下去时,听道:“天蓬助手。”我听到也停下手,冷笑了一下。转过身看向太上老君,同时解开金角银角的束缚。

银角扶起金角走到太上老君钱,跪下来拜。道:“拜见师尊。”

太上老君看了一下金角银角,从袖口拿出一颗丹药递给金角。道:“金童服下。”金角结果就吞了丹药。

太上老君又看向我,道:“天蓬,如何才能解你我因果。”

我道:“老君,要解因果容易。除了三教二代隐藏弟子外。西方和其他人该忘记的就不要记住我。不知老君可否做到。”

太上老君道:“本该如此。既以发现我坐下两位童子,这次劫难已过。”说完转身要飞走。

我道:“老君,等一下。我有事要二位童子。”

太上老君掐了一下手指。道:“金童银童去完成你的劫难吧!”金角银角对太上老君一躬身道:“是,师尊。”他们趾高气扬的走向我。

我将怎么抓唐僧的过程跟金角银角说了。还道:“演戏要演全套。抓住我师父好吃好住供着。有人问你们就说:为了让唐僧肉更美味。如果不好好演戏把我漏出来,我相信老君要换两个童子。”

金角银角看向太上老君,太上老君道:“因奎木狼不遵守规则。二十四星宿已经在重新归位了。”太上老君风轻云淡,金角银角冷汗湿背。

接着我和金角银角站在平顶山。

银角跳下山去,在那道路之旁,摇身一变,变做个年老的道者。他在那大路旁装做个跌折腿的道士,脚上血淋津,口里哼哼的,只叫“救人,救人!”

我看见唐僧三人正行路,好像听见有人喊,就过去看看。不知银角和唐僧说了什么?悟空就背起银角,和唐僧他们一起向西走。

走不到三五里路,银角召来了须弥山压在悟空左肩背上。又召来了峨眉山压在悟空的右肩背上。悟空背着两座山硬要追上唐僧,银角再召一座泰山压住悟空。悟空被压着喘不过气来,爬在地上。银角又趁机与悟净交战几时回合,就打败悟净卷走唐僧师徒二人、马和行李。与我旁边的金角一起飞回莲花洞。

我走下平顶山,向悟空走去。我走了一段距离,就听到悟空道:“师父啊!想当时你到两界山,揭了压帖,老孙脱了大难,秉教沙门,感菩萨赐与法旨,我和你同住同修,同缘同相,同见同知,乍想到了此处,遭逢魔障。额~八戒你没被妖精捉走。快,快来救我。”

我到悟空面前,蹲下身子。道:“猴哥,我在巡山时为何无遇妖。师父呢?”

悟空气怒道:“八戒,别在耍贫嘴。快救我出去,我好和你去救师父。”

我站了起来,喝了口凡神烈酒。道:“好好好,这就救你出来。”又喝了口酒,大声道:“山神土地快快现身。”

山神土地窜出地面,对我行一礼。道:“见过大仙。不知大仙召唤小神有何事?”

我道:“这山是谁的?”土地道:“是我们的。”

我道:“你知道你山下压的是谁?你们闯出大事。还不快遣归本位。”

土地道:“是,小神知错了。”说完那众神念动真言咒语,把山仍遣归本位,放起悟空。

悟空跳起来,抖了抖土,束了束裙,耳后掣出金箍棒来向众神打去。我急忙拦住悟空道:“猴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悟空道:“山神土地!你们怎么帮助妖怪镇压俺老孙!”

土地道:“大仙那妖怪神通广大,法术高强,念动真言咒语,拘唤我等在他洞里,一日一个轮流当值!”

悟空听见当值二字,仰面朝天,脸上有说不出的精彩。我道:“你们可知那妖怪喜好善恶!好带功赎罪。”

土地道:“他爱的是烧丹炼药,喜的是全真道人。”

悟空道:“怪道他变个老道士,把我师父骗去了。”我道:“既以立功,你们回去罢,我们自有办法拿他。”那众神俱腾空而散。

这时悟空摇身一变,变做个老真人。我无奈的跟这一变,变成胖童子。拿出一瓶先天果酒,递给悟空道:“请师尊品尝,以解压山之累。”悟空一口喝掉,道:“嘻嘻,徒儿辛苦了。”

不多时,有两个小妖到来。悟空将金箍棒伸开,那妖不曾防备,绊着脚,扑的一跌。爬起来,看向我们,口里嚷道:“混蛋,如果不是我家大王敬重道人,就一定要拼一场。”

我笑道:“你有资格拼吗?师尊对大王,道人见道人,都是一家人。”

那怪道:“你怎么睡在这里,怎么绊我一跌?”

我看见悟空用眼提示我,我道:“小道童见我家师尊,要跌一跌儿做见面礼。”

那妖道:“我大王见面礼只要几两银子,你怎么跌一跌就做见面礼?那这必是别处乡风,决不是我这里道士。”

我道:“小道童听好了,我师尊是蓬莱山的。”

那妖道:“蓬莱山是海岛神仙境。”

我道:“我师尊不是神仙,谁当得起神仙?”

那妖高兴,对悟空道:“老神仙,老神仙!我等肉眼凡胎,不能识认,言语冲撞,莫怪,莫怪。”

悟空道:“我不怪你,常言道,仙体不踏凡地,你又怎知?我今日到你山上,要度一个成仙了道的好人。你们谁肯跟我去?”

精细鬼道:“师父,我跟你去。”伶俐虫道:“师父,我跟你去。”他们说完,过了一会,悟空就没有回音。

我无奈问道:“你二位从那里来的?”

那怪道:“自莲花洞来的。”

我道:“又要往那里去?”

那怪道:“奉我大王教命,拿孙悟空去。”

悟空道:“拿那个?”

那怪又道:“拿孙悟空。”

我道:“可是跟唐僧取经的那只孙猴子?”

那妖想了想道:“正是那只猴子。你也认得他?”

悟空咬牙道:“那猴子有些无礼。我认得他,我也有些恼他。我与你同去拿他,就当与你助功。”

那怪道:“师父,无须你助功,我二大王有些神通,遣了三座大山把他压在山下,寸步难移,叫我拿两个拿宝贝来装他的。”

我惊奇道:“是什么好宝贝?”

精细鬼道:“我的是红葫芦,他的是玉净瓶。”

我道:“那要怎么样装那只猴子?”

小妖道:“让这宝贝对向那只猴子,叫他一声,他若应了,就装在里面。在贴上一张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奉敕的帖子,他就一时三刻化为脓了。”

悟空不信道:“二位,你们把宝贝让我看看。”

那小妖那知什么,以为是什么得道高人,就从袖中取出两件宝贝,双手递与悟空。悟空看了一下,又还给他。我看出了悟空的心思,我道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宝贝呢?你们还不曾见我师尊的宝贝。”

那怪道:“师父有甚宝贝?也借与我凡人看看。”

我从悟空的腰里拿将出来道:“你看我师尊的葫芦?”

那伶俐虫接在手,道:“师父,你这葫芦好大,好看,却不中用。”

我道:“怎么不中用?只要是我师尊的,就有大用。”

那怪道:“小道童,有啥大用。我这两件宝贝,每一个可装千人。”

悟空道:“你这装人的,何足稀罕?我这葫芦,却能装天!”

那怪道:“真得可以装天?”

我道:“师尊的宝贝当真能装天。”

那怪道:“你这两位道人只怕是谎。就装与我们看看才信,不然决不信你。”

悟空道:“天若恼着我,一月之间,常装他七八遭;不恼着我,就半年也不装他一次。”

伶俐虫道:“哥啊,能装天的宝贝,与他换了。”精细鬼道:“他装天的,又怎肯与我装人的相换?”

伶俐虫道:“若他不肯,就加这个玉净瓶。”

我向前扯住那伶俐虫道:“装天宝贝要换不?”那怪道:“只要是能装天就换,不换,我是你的儿子!”

我道:“好,我就让我师尊装给你们看看。”说完,我将大葫芦给悟空,道:“请师尊做法。”

悟空接过葫芦,低头捻诀,念个咒语,我就看到悟空叫那日游神、夜游神、五方揭谛神:“即去奏上玉帝,说俺老孙皈依正果,保唐僧去西天取经,路阻高山,师逢苦难。妖魔那宝,吾欲诱他换之。将天借与老孙装闭半个时辰,以助成功。若是不肯,即上灵霄殿,动起刀兵!”

一小段时间过去。我见游神急降大圣耳边道:“哪吒太子来助功了。”

我对悟空道:“师尊,装天时间到了。”小妖道:“要装就装,那用等那么久?”

悟空道:“我方才运神念咒。”那小妖都睁着眼,看他怎么样装天。

悟空将一个葫芦儿抛上去。过了一会儿,二小妖大惊道:“才说话时,正好是向午,却怎么就黄昏了?”

我道:“天都装了,哪辨时候,怎不能是黄昏!”小妖到:“天又如何这样黑?”

悟空道:“日月星辰都装在里面,外却无光,怎么不黑!”

小妖伸手摸着道:“只见说话,更不见面目。师父,放了天罢。我们晓得是这样装了。”

我看悟空又念咒语,却见日光,时正午。小妖笑道:“妙啊!这样好宝贝,若是不换,我是你的儿子!”

那精细鬼交出葫芦,伶俐虫拿出玉净瓶,一齐儿递与悟空,我却将大葫芦递与那怪。悟空拿出一个铜钱,叫道:“小道童,你拿这个钱去买张纸来。”

小妖道:“何用?”我道:“我师尊与你写个合同文书。你将这两件装人的宝贝换了我一件装天的宝贝,恐怕人心不平,日后反悔,故写此各执为证。”

小妖道:“此间又无笔墨,写甚文书?我与你赌个咒罢。”悟空道:“怎么样赌?”

小妖道:“我两件装人宝贝换你一件装天宝贝,若有反悔,一年四季遭瘟。”

悟空笑道:“我是决不反悔,如有反悔,也照你四季遭瘟。”说了誓。

我和悟空将身一纵,跳到南天门前,谢了哪吒太子相助。太子回宫缴旨。我和悟空伫立霄汉之间,观看那个小妖。

欲知后事,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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