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刘世尧昨晚会回去我那里?”ANNA的吃惊是溢于言表的。
“我知道他回去,只是不知道恰巧是昨晚。不过这场仗这就像是一场豪赌,而幸运之神掐掐就选择了站在我这边。”贺子乾一边说一边看着她,嘴角仍噙着一丝冷冷笑意:“而你,我的Anna则表现的非常出色,值得嘉奖。”
“要奖我什么?”
“不如分你多些股票,年底收益颇丰。”
“那看不见的纸片,总让人觉得不甚保险。”
“那么,就珠宝吧。可以拿着给你的金卡去刷个喜欢的拿去,看的见摸得着,开不开心?”
“此言当真?”ANNA兴奋,似乎已经看到硕大的钻石闪闪发光。
“何时骗过你?”
ANNA弯着眼睛笑嘻嘻的抿着红酒,两人静静的吃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什么便问道:“你害怕刘世尧干预你的事情?”说话的时候她正端起杯子,按在透明杯身上的芊芊玉指那么漂亮。
“怕倒是不必,只是不想要已经布好的局变得不确定,我要每一步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其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想要他们在一起,却又要做这些奇怪的事。”Anna不解的望着他:“这么多的阻碍在前只会让他们早早的散了吧。”
贺子乾笑一笑:“艰辛的情路,总是特别吸引人们想要携手走下去,Anna你是个演员,居然不明白这一点,真是让我吃惊。”
“那是演戏嘛!”Anna撒娇:“人生哪有剧本精彩?”
“错错,Anna,戏如人生,可人生却比戏更精彩、曲折、离奇。”贺子乾缓缓的道。
“可是,刘世尧知道这件事会埋怨我的。毕竟是我擅自挂了电话。虽然删除了通讯记录,可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Anna嘟起红唇苦恼着,阳光下分外妖娆。
“我喜欢你今天嘴唇的颜色,真是美丽极了。”贺子乾切下一块牛排放入口中,眉毛抬起,露出满意的神色:“这家的牛排果然名不虚传。”
“如果他问起来,我要怎么说?”Anna不满意他岔开话题的举动。
贺子乾端起红酒浅浅的品尝,久久的才看着她道:“如果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就不要让事情发生。如果永远不要让他知道,你自然也就过了这一关。”
“可是,你那个侄子,可不像是个傻子。他早晚查的到。”Anna见贺隆的次数不多,却总觉得他比任何人都来得可怕,深不可测。
“查到什么?”贺子乾呵呵一笑,讥讽的说:“当他查到汤轻轻的时候你以为他还能继续的下去么?”
“这两姐妹的关系可真差。姐姐竟然会当真答应绑架自己的妹妹。血海深仇也不过如此。”
“关系差?”贺子乾摇摇头:“你错了,应该说,汤轻轻恨不得她从来没有过这个妹妹。她就算是让汤朵朵去死,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可惜啊,我还要留着汤朵朵。”
“可是汤轻轻恨的人,不应该是你么?”
“不,不,Anna是你太天真。如果真的经历过你就会明白,当你发现自己的死敌居然是自己的血亲并且这敌对的事实永远无法改变的时候,那是多么的可怕。利益面前无父子,同样也没有姊妹兄弟。”
“就像是你与贺隆?”
贺子乾蹙眉低头看了看手表忽然站起来,然后俯视着她的眼睛,黑如暗夜并带着凛冽的光:“你今天问的太多了。好好享受午餐,我还有事。”
贺子乾出门后开车直奔家中,老爷子早已在书房里等着他,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他进门的时候老爷子其中的一个保镖走了过来。
“刚从医院回来。”高大的男子从贺子乾身边走过,声音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到。
“劝的怎么样?”
保镖摇摇头。
贺子乾点点头,又向内跨了几步将外套丢给管家。
“夫人的病情好像又重了,一整天没吃东西……”
“以后她的事,少跟我报告。”贺子乾打断管家的话冷冷的道。
“是。”管家默默的转过去,叹息不见。
贺子乾轻轻的敲门,然后旋转把手进去。书房静悄悄的,甚至能听到中央空调的端口传来的细微的风声。
老爷子在书房里喝茶,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怒意,看来那个汤朵朵一如他想象那般倔强,哈,真是个争气的丫头。
“嘉熙现在已经好到不需要执行总裁了么?”
贺子乾的嘴角沉了沉:“不,父亲,我陪客户吃饭。”
“一个女明星算是你哪门子的客户?”老爷子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的波动。
贺子乾心中一惊。
“要不是那晚苏珊临时反悔,我才不回逼不得已让你找了这么个替身,别以为我真的会答应让她进这个家门。若非她还是嘉熙的代言人,我的做法只会比现在更直接。”
“是啊是啊。如果是苏珊按时回来那么一定两全其美。”贺子乾附和道,眼中精光尽敛。
“你不要老这么一副样子,一点霸气都没有将来怎么做大事,怪不得嘉熙近年来没有一点建树。”
“是是,父亲教育的是。”
“美芬怎么样了?你自己的太太,也上点心,当初非要把她娶进门的是你,现在不顾她死活的也是你,孩子都有了,你也要收敛一点,注意影响,多回家来。现在事情变麻烦了,别又弄出一桩丑闻。”
“我知道,我知道。”
贺政铭看他的态度甚是恭顺,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叹了口气对这个儿子道:“坐吧。”
贺子乾坐在父亲对面,熟稔的为老父添茶,一边道:“听说大哥要回来办个展?”
话音才落,贺政铭的嘴角便沉了沉。贺子乾把茶壶放回原处,察言观色,便没再敢多说什么。半晌才听父亲道:“他还有脸回来!”
“大哥现在也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了,前段时间佳士得拍卖了他的一幅画也卖到了千万的价格。”
“那是他该干的事吗?”
贺子乾低下头,老实的闭上了嘴巴,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