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之后,雨绵才恍然莫言不知去了哪里。
不用说今晚的舞后冠军又是她的了,此刻的她正和一群姐妹围在一张圆桌子面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俗话说的好,只听新人笑,那闻就人哭,此刻的她大概不知道这会莫言正在干嘛吧。
雨绵赢了,讨厌她的喜欢她的舞女们这会还不得个个来巴结她。
“雨绵恭喜你这次又赢了。”
雨绵淡淡的笑了笑:恭喜我什么呀!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舞后的位置。
她说的这话的确是真心话,舞后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雨绵,刚才那位和你跳舞的帅哥是谁呀。长的好漂亮呢!”
问题一出所有舞小姐异口同声:是啊是啊!雨绵告诉我们吧,那位帅哥谁呀!有没有女朋友啊!不然介绍给我们得了。
雨绵笑笑: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朋友,不过他有女朋友了,你们就别打人家的歪注意了。
雨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总之她不希望说他没女朋友。
舞小姐们失望的哦了一声,这样啊!像似发生什么让人不解的事情。
雨绵拿起桌子上倒满红酒的杯子,来,姐妹们,干杯!
舞女们也拿起了酒杯笑呵呵:好好好,干杯,个个一口饮尽,不亏是舞女,喝酒抽烟样样行。
素素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烟,像个瘾君子似的狠狠吸了两口,又拿起桌子上酒一口气喝了下去,脸上全是怒气,她呼出一口气似乎都能让空气冻结,可此刻狂欢庆祝的舞小姐哪有闲功夫管她呀!管她是把空气冻结了也好,还是把虹月宫拆了也罢,都无所谓,总之素素输了,就别巴望着舞小姐们去巴结她。
素素喝完酒杯中的酒重重放在了桌子上,眼里喷出火的看着笑的正欢的雨绵。
这时一名舞小姐看着素素一人喝着闷酒,便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舞小姐双手抱胸在走到她跟前一下子坐了下去,阴阳怪气:哟!这不是素素吗?怎么一人在这里喝闷酒啊!也对哦!输给人家心里不痛快那是自然的。
素素一白眼翻了过去:哪里的母狗乱咬人,滚开!
舞小姐脸一下气白了:你好,不亏是虹月宫嘴恶毒的女人。
“哼!是又怎样,你这会来,就是笑奚落我,看我笑话的。”
“哪能啊!我这不是看你独自一喝闷酒吗?来陪陪你,所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何必那么耿耿于怀呢!你说是不是。”
“滚,你懂什么,要不是她临时又找了个舞伴上台,她会赢吗,她有机会赢吗?笑话。”
“哎呀!这可不难怪人家呀!我看到那位男人自个主动拉着雨绵上台的。”
“你……你是替她来奚落我的。”
素素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撕破她眼前这舞女的脸。
舞女依旧无害笑笑:那倒不是,我只是说实话罢了,输了就输了,没有必要找那么多理由,不是么。
素素被她的激怒的不成样子,大吼大叫:滚滚滚,滚,滚啊!
舞女吓的赶紧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冷笑:哼!滚就滚,谁稀罕陪你呀!也不照照镜子,拿什么去赢人家。
舞女说完头也不回走掉,素素操起桌子上空酒杯朝她砸了过去,可惜没砸中。
舞女侧身回头,很可惜没砸中。
为雨绵庆祝的舞小姐们听见了母狮子的吼叫声,纷纷回过头看她。
素素又是大吼:操!看什么看,喝你们的酒。
雨绵毫不在乎的笑了笑:姐妹们,时间也不早了,今晚就到这吧,我还有点事该回去了。
舞小姐们放下了酒中杯。
“哟!这时间好早着呢,就回去啊。”
“就是啊!雨绵,是不是想私会那男人去啊!”
“瞧你丫,说话多难听呀!人家雨绵是那样的人吗?”
“也对哦!人家雨绵可是不近男色的哦!怎么可能去私会呢!”
“就是。”
雨绵似乎能听出话里的讽刺,这世界就这样,最见不得什么好事在别人身上,唉!无所谓,在这滚滚红尘中身为舞女又有几个会敞开真正的心扉和别人交往呢!好比自个,总之隐藏着自己真实的一面,在这虹月宫冷面对人,虹月宫什么都不多,舞小姐最多,就像那深宫一样,到处勾心斗角,谁都希望能在这地方站稳自个的脚跟,要是脚跟站不稳,舞女这碗饭就甭吃了,炒鱿鱼的头就轮到你了。
雨绵意味深长笑了笑:随你们怎么说,走啦!
雨绵走后。
舞小姐又开始大肆评论一翻。
“切!拽什么拽,不就是赢了吗?用的着那么拽吗?”
“就是啊呸!在红也就一舞女,有本事她别做舞女啊!”
“哼!那会她刚来虹月宫时,不是扬言不要男舞伴的吗?你看这不,今晚就不害羞的拉了个舞伴。”
“就是,鸡婆来的,见到帅哥就走不动路了。”
“也不瞧瞧她那一身狐骚味,就是化成了灰也能闻得出来。”
“哈哈哈!”
素素坐在哪里听着刚才还和雨绵庆祝的姐们,这会就换了张嘴脸,大肆说着雨绵的不好,她是该庆幸自个没和赢呢!还是庆幸自个没和那些鸡婆混到一块去,简直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过,白雨绵应该懂的。
素素实在听不下去那些人的评论,大步朝那些舞姐们走了过去,也不看清是谁,扬起一耳光煽在了一名舞小姐的脸上,愤怒的说:都闭嘴,不是人的东西,女主人公走了,还在这里议论啥,一群白痴,滚。
被打的舞小姐,用手捂着火辣辣的脸,眼里冒着血丝,恨不得扑上来把素素撕个稀巴烂。
“素素,你打谁呢!坏女人。”
说着就准备仆上来和素素斗打。
还好被一群舞女们给拉住了,都好言相劝那位被打的舞女。
“算了,你也别她斗劲,你斗不过她的,她好歹是这里面数一数二的舞女。”
“是啊!走吧走吧。”
被打的舞女只能吃哑巴亏,狠狠瞪了她一眼,跟着一群姐妹离开了。
素素哼了声,拿起桌上的酒瓶猛罐了起来。
雨绵走出虹月宫,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门前等着他,不用说,定是程扬在车里等她。
雨绵小跑着停在了轿车的玻璃窗前,敲打着玻璃门。
程扬脸儿一转,看着雨绵,淡淡的微笑为她打开了车窗。
雨绵离开庆祝会之后,一人跑进了洗手间,卸了下她所有的妆,此刻的她又恢复到了素面朝天的模样,淡雅高贵,就像别人说的,清雅脱俗四字形容现在的她在正确不过了。
雨绵坐进车内,关上了车窗门,脸上红扑扑的应该是害羞的不知该说什么。
程扬打破了沉静:庆功酒喝完了。
雨绵点头笑了笑:嗯!完了。
“那走吧。”
“去哪,雨绵疑惑问着。”
“我带你去吃饭,你应该还没吃晚饭吧。”
雨绵笑了笑:对哦!你不说,我还不觉的饿,你一说完便饿了,于是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着。
“没事,你说去哪吃。”
嗯!随便吧,不过?就我们两个吗?不叫你那些好朋友吗——
不了,今晚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一丝异样的感觉划过她的心田。
雨绵不说话了,任由程扬开着车不管去哪她都跟着,难道不是吗?前世的你和我,不管你去哪,你身旁总有我,只因为前世你我江湖恩怨太多,所以才又分开了,一分便是情感破碎,恋人变仇人,活人变死人,这都是无法改变,如今转世在次遇见你,我在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不管你去哪我都跟着,哪怕是死,哪怕前面是刺骨的悬崖,我都不怕,这这么一直跟着你。
雨绵猛的惊了一下,我在想什么呢!我怎可以把梦中的沈大哥想象成程扬呢!他们只是长的像罢了,他肯定不是前世的沈大哥,而我也肯定不是前世的白飞飞,可为什么那些梦竟是如此清晰般回荡在每个夜晚,仿佛梦中死去的白飞飞便是自个,而那位为自己死去难过的便是程扬。
程扬开着车,看着雨绵陷入发呆中,情不自禁: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投入。
雨绵立马回过神来,哦!我只是在想,你今晚怎么会突然出现虹月宫。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来看看你,没想到莫言也会在。”
“对!莫言呢!莫言去哪了,我差点把他忘了。”
雨绵此刻才想起了莫言不知去了哪里。
雨绵的心突然着急了起来,她知道莫言有多爱她,也知道她在莫言心中的位置有多高,莫言今晚见自个和程扬跳起了舞,肯定伤心了,这会肯定又不知躲在哪里喝起了闷酒。
雨绵语气着急:扬扬,饭我不吃了,麻烦你带我去找莫言。
程扬疑惑看着雨绵着急的表情,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自己提到莫言,她的情绪一下子变的如此激动,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就是不想看到她为莫言如此着急。
雨绵,你怎么了,这么急着找莫言,我们吃了饭在去找好不好。”
雨绵控制不住自个的心,狂乱道:不好不好,你现在就带我去找,声音里夹杂着哭腔。
该死的,她怎会如此在乎莫言,就因为他的一时不见,便着急的为他掉眼泪。
可是我们……
别可是了,吃饭有的是时间,这会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他,麻烦你带我去找他。
程扬不理会她说的话,糊里糊涂问她:如果我消失了,你也会这么着急的要找到我吗?
雨绵一听,心突然停了一半,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
我……
爱没有犹豫,一旦犹豫便不是爱。
程扬看着她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表情,便心知肚明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带你去找莫言,我知道他在哪。
程扬眼里有股淡淡的忧伤。
不是的不是的,程扬,其实我好想告诉你,如果你消失了,我不只是着急那么简单,我想我会和你一起消失,如果你死了,我便会和你一起去死,如果你想浪迹天涯,我便会毫不犹豫陪你走到海角的尽头,可是这些话我该如何去跟你说,你眼里的伤,刺痛我的心,扬扬你知道吗?莫言曾跟我说,这辈子他什么都不怕失去,就怕失去我,可是我现在想跟你说,这辈子我什么都不怕,就怕看到你眼里的伤痕。
夜,浓重。
天堂酒吧。
莫言仰起头将酒瓶中的酒一口气灌入嘴中。
他觉到一股灼热似要烧穿了他的喉头,直逼着胸膛冲撞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其实我该是比谁都能够明白,雨绵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她已不在是当初的小妹妹了,她已不在需要我保护了,可是为什么,当她的爱赤裸裸的呈现在程扬面前时,我的心是从来没有过的痛,为什么,雨绵你知道吗?我真的愿意倾尽我的所有只为得到你的爱,可是你却离我越来越远了,有时候我好想就这样带你远走高飞,离开有程扬的世界,可是太了解你了,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离开,因为这个城市里有他,可是我该怎么舍得放弃你。程扬的出现,便夺去了你所有的爱,而我曾经的付出,你却什么看不到。
他拿着酒瓶踉跄起身,腹部撞到了尖锐的桌角。
他蜷缩起身来。
酒吧里的音乐惊天动地,快震破了他的耳膜。
他摇晃了一下脑袋,眼睛睁开又闭上又睁开。
光线昏暗而暗昧,他看不清楚那些在舞池中央扭摆着的女人,感觉每张脸都是雨绵,每个肢体动作都雨绵在朝他扭动着。
莫言拿着酒,走进舞池中央,一身的酒味,抓住一个女人就傻呵呵的笑:雨绵,是你呀!来,陪莫言喝酒好吗?
女人看了他一眼,朝他骂了句,呸!谁是你的雨绵啊!有病吧你,失恋的人来这里做什么,说完狠狠甩开了莫言的胳膊。
莫言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还在喊,雨绵你别走啊!雨绵,别离开我好吗?说着说着又像个女人似的哭了,他本来是不哭的,可是为了雨绵他不知哭过多少次。
莫言干脆一下子坐在舞池中央,拿着酒喝了起来。
男人跳着舞,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一看,原来是个酒鬼。
男人很气愤的拽起莫言:你挡着老子跳舞了,滚,王八蛋,男人朝莫言身上踢了一脚。
莫言完全不理会,摇晃着身子继续喝着。
顿时有很多粗鄙的骂声在他的周围响起,一声接着一声。
都是被酒精冲昏了头脑的男人。
男人见莫言无动于衷,于是更兴奋了,一把抓起他的衣领,“老子叫你滚远点,干嘛不滚啊你。
莫言低垂着头,不曾修剪的稍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眉眼。他的下巴有着青色的胡茬,一副不修了边幅的模样,颓废悲凉。才一会便让一个清秀俊气的帅哥变成这幅德行,爱情啊!的确伤不起。
他缓缓抬起右手,抓住那个男子的手,用力将之甩开。
哇!周围人都看痴了,没想到一个酒鬼的力气如此之大。
被甩的男人很是恼火,大声一句:你敢甩老子,活腻了吧你,于是又上前来抓住莫言的衣领。
莫言似乎清醒了点冷冷:拿开你的脏手,不然你让你抓我的这只手废掉,你信么?
男人不相信笑了笑:有本事你就试试。
莫言毫不犹豫的操起受伤的酒瓶朝男人头上砸了去,顿时,男人痛苦的哀吼一声。
莫言没等他反应,瞬间男人的肚子又是一脚,男人又痛苦捂着肚皮叫了起来,莫言似乎疯了,一把抓起男人的手,狠狠的扭转着男人的胳膊,看来的男人的手真的要废了,男人痛苦哀叫着,痛苦的求饶着,可莫言似乎没听见,继续着他那出人命的行为,狠命的扭转着男人的胳膊,突然,听到一声骨头断掉的声音,男人胳膊这才软绵绵的掉落了下来,男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
看热闹的人并不同情,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继续跳着自个的舞,人啊!不能太冷血了,帮一把会死么。
莫言打红了眼睛,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瞬间又从地上捡起破碎的玻璃片,朝男人喉管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