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我……”
“苏让,什么都不需要说,我想让时间来见证我们的爱情。”就像有人说的那样,誓言的“誓”和诺言的“诺”,都是有口无心罢了;听得多了,谁还会去相信呢。只能看结果,它是诚实的,不会欺骗我们。
“也好。”苏让专注的看着我,英俊的脸庞有了鲜为人知的落寞,也许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却不说破。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太折磨人了;你坚持了,你努力了,或许能开出花结出果。
“唉,我说你今天打算带我去哪啊?”坐在车上,听着抒情的歌曲,我懒散的问道。说实在的,冬天的时候我总特别容易犯困,就像蛇一样喜欢冬眠;把自己关在一个幽闭的环境里,不用面对外界的任何干扰,无忧无虑。
“带你去个好地方。”
“切,你每次都这么说~”我不以为意的撇撇嘴,苏让这厮总爱给我惊喜,不过通常都是有惊无喜,只有他自己乐在其中。不知道这次,他又想出什么馊主意了~
“琪琪,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难道不知道喝过洋墨水回来的都有十足的浪漫细胞吗?”
“别人我是不知道,不过你就省省吧。”
“哦呀,这么看扁我呢。”
“当然。”
“啧啧,看来我不显示下实力是不行的咯~”苏让笑的那叫一个欠扁,见我瞪他还不忘给我抛个媚眼。老天,他是真的自信过头还是自恋成癖哦,敢情都没有羞耻心了。
车子行进了大概2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北京城一处偏远郊区,不过还挺“山清水秀”的,空气比市区里清新多了。虽是零下好几度的天气,但在充沛的阳光照射下,也不觉很冷。
下了车,苏让就献宝似的拉着我往某一处大棚里走去,问他里面有些什么也不说,一个劲的卖关子,真真是磨死人了。
“琪琪,你看。”
进入大棚的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仙境,五光十色的花海在橙黄的光照下美的那么惊心动魄,按理说北京现在这种天气,要开出如此庞大的花群是不可能的,这样的惊喜还真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琪琪,这是我亲自为你种下的风信子。”苏让牵过我的手,慢慢靠近那些开得正灿烂得花朵,他的手一一指向前方:“因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所以全都种了。那些粉红色的是安娜?玛丽,白色的是卡耐基,桃红色的是杰妮鲍斯,红色的是吉普赛女皇,紫色的是得夫兰,黄色的是哈勒姆城……”
苏让一个一个告诉我花的品种,看来是下足了功夫,而我也听得很认真,这是他为我花的心血,我应该要珍惜。
“琪琪,风信子的花语是:只要点燃生命之火,便可同享丰盛人生,而不同的颜色又代表了爱情中不同的感受,譬如沉静,感动,热情,恒心,贞操,倾慕,浪漫,忧郁。这都是我想带给你的,这样我们的爱情才算完整。”
“是嘛~”
“恩。当风信子的花期过后,若要再开花,则需要剪掉之前奄奄一息的花朵。所以它也代表着——重生的爱,忘记过去的悲伤,开始崭新的爱。”
“这是你所希望的吗?”我喃喃自语着,却还是被苏让听见,他握住我的手,略显紧张却又坦然,如同那些“乱花渐欲迷人眼”风信子,此刻的苏让也是夺人光彩的。他沉稳内敛,却又戏谑潇洒,每一面都是引人瞩目的。
“琪琪,喜欢吗?”
苏让轻声附在我耳畔柔声说,就像有魔力一样,让我只能陶醉其中。如果有那么一个人,为你在大冬天包下一整块地,亲手为你种下数不清的花苗,你会怎么样;如果有那么一个人,肯为你放下身段,为你做那么多事,只求你快乐,你会怎么样。
我想我是感动的,是潸然泪下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想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所以,我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我总是彷徨,总让人觉得不够专心,觉得我对一个人好是一种假想;我总这样不过就是寻找一个停靠而已,觉得和一个人无论怎样能在一起都是缘分,都值得珍惜,都是好的。
遇见苏让,我一次次担心自己以后的感情路会走的不顺畅,所以总是犹豫;遇见苏让,我一次次害怕付出的真心换回狠心的抛弃,所以总是防备。
什么打赌,什么玩玩,不过都是大千世界的纷纷借口,用来自欺欺人用的。我以为我能正视爱情,我以为我能勇敢,可不尽然。
我好像对自己再次失望,也许真的是太高估自己了吧。
有人说:人这一辈子,如果不为什么存在,都没有意义;无论你是等待还是寻找。
我像在你的声音里,如同这一切的你;我正在你的一切里,听见了你的声音。
“苏让,谢谢你。”第一次用这么深情的眼神看着他,好想把此刻的他刻进心里,永远珍藏起来。不管过去有个谁带给我无穷的感动,我只想相信现在的心情。
“唉,琪琪,我们之间用得着这么客气嘛~”苏让不以为意的笑笑,“不过我也不算太伟大啦,只为你种了这么一棚水仙花。得,带你去别处看看~”
“你这么说是想让我感动死哦?”
“哪能呢,我这不是嫌自己还不够努力嘛~”
“哟,敢情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大工程哦。”
“必须的呀,能有你这么美丽大方、贤良淑德的女友,我能不再加把劲嘛~”
“切,讽刺我呢!”撒娇似的伸手捶了捶苏让的肩,“喂,不是要带我去其他地方吗?还不快走~”
“遵命,女王大人。”苏让绅士般的做了个辑,牵过我的手走出了这水仙花构成的美丽世界。走在蜿蜒的小路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树丛不畏严寒,娇脆欲滴。
“琪琪,这儿我前段时间买下来了。”走到一半,苏让忽然开口,着实让我吓了跳。OMG,这郊区起码有几十亩地,苏让他用得着全买下来吗?!
“苏让,你该不会是想‘移民’到这儿吧?”
“也行呀,只要你愿意就行。”